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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上继续生存。 想要回头去求陆维原谅,又觉得拉不下这个脸面,再加上在医院会面之后,隐隐对陆维产生了顾忌害怕的感觉,内心十分纠结。 然而还没等陆修在公寓里想明白,债主就上门了。 他赌车输了,欠了对方四百万的债主。 那些人逼起债来真是毫无下限,往门上泼油漆、打威胁的电话,在他住的公寓附近堵人……如果他仍然是陆维承认的孩子,依照陆维的人脉地位,哪怕一样没有还钱,这些人也绝对不敢这样放肆。 但他现在不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恢复九点更新,喜大普奔,哈哈~ 第150章 没过多久,向陆修讨债的那群人便找准了机会,把陆修堵在街角里揍了一顿,在陆修的苦苦哀求下许了他一个月时间,并威胁如果这次再逾时不还,就把他的器官拆了拿去卖。 陆修从小到大没有被这么逼迫威胁过,心里十分恐惧害怕,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手上的现金只有陆维给的1万块,但好在他衣服鞋子饰物、电子设备什么的不少,而且都是昂贵名牌,便低价挂到网上出售。 因为急于在短时间内套现,大概只卖出了原价的20~30%,东拼西凑得到一百来万现金。 然后他到处打电话给自己之前的狐朋狗友,包括好几任前女友,想要找他们借钱凑一凑,以渡过眼前的危机难关。 但是这些人之前肯跟他玩在一起,肯和他谈恋爱,无非是看在他有钱、而且有个好爸爸,将来或有可利用之处的份上。现在他爸爸摆明了将他扫地出门,本来就不是亲生的,想必将来也没有什么回转余地,谁又肯花费大把金钱帮助陆修这个一无是处的人? 这些所谓的“朋友”都不穷,但他在这群人那里,总共加起来只借到了打发乞丐一样的几千块,还有好几个人索性把他拉入了黑名单。 一个月时间转眼就到了,讨债的那群人再度上门,看到陆修拿出来了一百多万,脸色稍微和缓。这一次那群人没有怎么打陆修,而是在陆修的恳求下,又给了他一个月时间,威胁他再去筹钱。 说到底,私下赌车这件事其实并不合法,而现代法治社会,真要把一个大活人人卖去黑市拆器官,也是要冒风险的。他们无非是求财,既然能够在陆修身上榨出钱,哪怕慢一些,这些人也不愿意把事情做得太绝。 别看陆修从小活得飞扬跋扈,却被陆维和齐箐保护的太好,这些事情他都不懂,又被要债那群人凶神恶煞的模样吓破了胆,于是在那群人走后就开始头疼,他该再到哪里去筹剩下的两百多万?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令他在得知真相后感觉万分痛苦,一个原本他这辈子,都不想去接触、与其相认的人。 他的亲生父亲。 …… 原初穿着一件领口袖口磨出好几个洞眼的棉T恤,一条皱巴巴、完全没有版型的西裤,脚踩底部开裂的PU皮凉鞋,看见了离他不远处的电线杆子下,有小半截别人抽过丢弃的烟屁股,还在冒着烟。 他跛了条腿,一瘸一拐走过去把那截烟屁股捡起来,放进自己的嘴里,就蹲在小区的电线杆子下,眯着眼睛开始嘬,红亮的烟头在他唇间明明灭灭,浅淡的烟雾从他鼻孔中喷出。 然后原初伴随着喷出的袅袅烟雾,从胸腔内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陆修拖着口皮箱站在远处,望见这幕,心里满满的全是嫌弃。 原初的真实年龄明明比陆维还要小上两岁,但陆维平时也没见刻意保养,除了鬓边几缕银丝和眼角浅浅细纹,看上去仍然高大挺拔、英俊而富有魅力,原初却已经完全是个糟老头子。 他虽然总是带着恶意和难以宣泄的稳秘苦恼,叫着陆维老头,其实心里很明白,陆维算不得老。 原初这个糟老头子完全没有发型可言,一看就是在街边的小理发店里五块钱随便推的,而且头发已经斑驳花白,下巴上的胡茬未经打理。 178的身高,腰背却老是佝偻着,看上去总是比真实身高要矮一截,面孔依稀可见年轻时俊美的轮廓,皮肤却已经松弛,露出苦相。 人三十岁之前的相貌靠天生,青年时期的美貌男女,哪怕是随便披个破麻布片都好看;30岁之后的相貌,不说完全靠保养,却跟身处的环境、社会地位、精神状况,以及吃穿住行息息相关。 像原初这样四十多岁,没有事业、没有家庭子女,想抽根烟都要捡别人抽过烟头的男人,纵然原本的五官生得再俊,也没有人会觉得他好看有魅力。 为什么这样的人,会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呢? 为什么他的亲生父亲不是陆维? 如果,他的血管里流淌着陆维的血,陆维就不会在母亲死后对他这样绝情,他仍然可以活得恣意飞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走投无路。 二十多年前,原初在一家国营单位上班,给领导开小车。 当年在单位开小车的司机工作很吃香,原初人又长得高挑英俊,齐箐凭借着自己的温婉懂事能干,过五关斩六将才和他好上,并在婚前发生关系,怀了身孕。 那段日子,应该就是原初一生中最美好的岁月。 既然齐箐怀了孕,原初作为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自然打算和她结婚,连婚期都定下了。谁知道就在正式结婚之前,原初按照领导的吩咐开车到外面出差公办,却出了大事。 在原初的车上,查出了一包毒品。 警察问他是怎么回事,他也说不清楚,只是一个劲儿的表示自己冤枉、不知情。 贩卖毒品属于国家严厉打击的范畴,依照当年的办案流程,原初在证明不了自己清白的情况下,很快入狱,判了二十多年刑,同时被单位开除。 那个时候齐箐年轻,又刚从闭塞封建的老家出来没多久,而且社会氛围相对保守。原初从出事到入狱,她名义上还是个大姑娘,怀着孕身边也没个能商量的人,一时间六神无主,心里又总揣着些侥幸,只能咬紧牙关拖着,错过了打胎的最佳时间段。 还好齐箐的妈是个能干人,知道了姑娘的情况之后,就找了个理由从单位把姑娘接回老家,并偷偷在老家生下了这一胎。 齐箐生陆修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去医院或者卫生所,是陆修的姥姥亲手接生。正是由此,齐箐的身体开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