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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却又承秉浩然正气、滋生万物,何解也?所谓无情道,正是最接近天道之路。” 陆维恍然道:“也就是说在道长胸中,有灭魔之心、存慈悲之念,却又不执着于何物,视众生皆为平等。” 镇玄听了陆维的话,略显讶异,不由看了陆维一眼。 听自己一言,陆维即可一语说破无情道之本质,其悟性可谓惊人。 可惜如此悟性,竟存于一介凡人之躯。 镇玄素来寡言,此时竟也起了与陆维论道之心,和他交谈起来。 陆维前世今生加起来,也是活了几百年的人,而且不比镇玄五百年来孤身于这雪山顶上一人悟道,他见过世间万千风景、阅历丰富。 所以其见解,往往是镇玄闻所未闻的,且每每令人震聋发聩。 不知不觉中,两人就坐在寒玉床上,聊到日影西斜,直至奇阳子遣人把清单上的东西送了过来。 陆维要的东西可不少,但好在这洞窟够大,倒也堆放的下。 陆维见天色已经不早,便在洞内的一块空地架起柴堆,升火烧开了一锅雪水,煮饭炖菜。 吃完饭,陆维又要拎着锅子去雪地里擦洗,一直在旁边看着的镇玄却踩着木履走下寒玉床,给了他一大叠纸符,道:“这是涤尘符。若有不洁之物,贴于其上即可涤净。” 陆维接过纸符,从中间抽了一张,贴在铁锅饭碗上,果然随着纸符化作白光消失,铁锅饭碗顷刻间光洁如新,污渍油渍皆不翼而飞。 镇玄道:“此符还可以用来扫除,以及洁净体肤衣裳。” 陆维收下纸符,心道,怪不得镇玄这洞窟里连根笤帚都没有,却看上去干干净净的。 吃过饭后,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镇玄端坐在寒玉床之上,已经入定。 陆维虽说围着火鼠皮,已经不觉得寒玉床冷了,却还是不想睡那连个枕头都没有的,硬邦邦的玉床。 他就着火光,开始削昊元山特产的,奇阳子送上来的,以道力烘制好的青竹。 有的削成长篾片,有的锯成大小不一的圆柱体,有的做成契形,并于其上不时的比量、钻孔。 大约花费了三、四个小时,一张美观结实的竹床就出现在火堆旁。 没办法,整个昊元山就没床这东西,所有道士晚上都是以打坐入定代替睡眠的,他只能发挥原身记忆中的能力,自己做一张。 竹床做好后,他收拾了残余的碎片,整理干净,往床上面垫了两件大毛衣服,就有了一个柔软的铺面。 然后把火鼠皮围脖取下来,叠一下枕在脑后,整张床都是暖烘烘的。 陆维这时候也有些疲惫了,于是合衣躺在床上,在不远处火光的映照下,很快陷入了沉眠。 这是他来昊元峰雪山顶的第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线的是生存技能满点陆总,既将开展世外桃源般的甜宠生活~~ 第102章 在生物钟的作用下,第二天天光微熹的时候,陆维就于竹床上睁开了双眼。 眼前火堆,只剩下一些有着暗红火星的余烬,对面的寒玉床上则空无一人。 陆维也没有太过在意镇玄去了何处,昨日找奇阳子要了那么多东西,今天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他脖子上围着火鼠皮,在洞窟里进行了初步制作之后,扛着大根的青竹走出洞外,在附近找了片合适又平坦的地面,开始搭棚子。 在居住的地方生火做饭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除了煮就是炖,玩不出别的花样,而且也费柴、不好留火种。 所以他打算先搭个简易的厨房。 此处常年严寒、积雪不化,冰雪足有数尺厚,且冻得**的,坚实无比。 陆维站在选址处,用竹子削尖的一头稍微戳了戳地面,只留下几个白点。 当然对此,他早有准备。 他放下竹子,拿出一根长铁棍,取下颈上的火鼠皮,包裹于棍身,然后往设定好的地基点插去。 来到昊元峰之后,镇玄给他的两样东西,火鼠皮和涤尘符都很实用。 包裹了火鼠皮的铁棍接触到坚冰之后,如同捅入嫩豆腐一般,很轻易的就插了进去。 陆维插到差不多的深度,再于洞内搅动几下,扩到青竹直径可以插进去的大小,取出了铁棍,然后一根根放入青竹。 当然,因为青竹和冰洞之间并非完合贴合,彼此间多少还留有空隙。这个时候,只要自空隙间灌一些水下去,自然就会冻住,成为再坚固不过的地基。 陆维将厨房搭到一小半的时候,就见镇玄仍然穿着那身居家的单薄蓝深衣,赤脚踩着木屐,肩膀上搭着个口袋,怀里抱着只毛色纯白的野鸡,于一片冰雪中踱过来。 见陆维在搭屋垒灶,镇玄抱着鸡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道:“甚好。只是这里再过段时间,就到了冬天,介时风雪严寒,这屋子怕是站不住。” 说完,他腾出只手来,递给陆维一颗灰扑扑不起眼的小石子:“这是定风石,将它放在屋内,便风雪不能侵。” 陆维知道镇玄给的都是好东西,当下谢了接过,放进厨房内。 待他再出来的时候,镇玄又不知去了何处。 陆维的简易灶台已经搭好,只是新泥糊上的地方还泛着潮湿。 这却也不打紧,烧几次灶就会自然干硬。 所以陆维就去洞窟里拿柴,准备烧灶,并将堆在洞内的柴火搬到新搭好的厨房里。 然后就看见镇玄之前抱的那只白野鸡在洞里,野鸡旁还放着镇玄之前搭在肩膀上的口袋。 野鸡在洞里一瘸一拐的走着,一只鸡脚上拴着条布片。 陆维顺手打开了那个口袋,见里面放着些板栗和松子,再看看那只肥肥的野鸡,心想镇玄倒是挺上道的,举一反三。 居然知道抓只野鸡来给他加餐,再加上这些板栗松子,正好做个板栗松子烧鸡。 于是捉住那只野鸡,手脚麻利地杀鸡褪毛切块,借着烧灶的火,和着炒制剥皮过的板栗松子,香喷喷红烧了一锅。 等陆维把柴搬了大半,就见镇玄进了洞窟,继而又很快折出来,朝陆维疑惑道:“奇怪,那只雪鸡呢?我替它裹好了脚伤,本来想养几天再放生,怎么就不见了?按理说它受了伤,跑不远的啊……你有没有见到?” 听了镇玄的话,陆维马上意识到,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