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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起了屠刀,这个世界本来就该是血红色的,尸体的颜色,**的颜色,丑陋的颜色。全部都堕落吧,堕落的深渊,是死亡!她眼中闪过了一道奇异的光芒。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从毒虫之中挣扎着活下来她是大人最强的蛊妖,是大人手中最锋锐的利箭。冲破桎梏,立足于世界之巅,这是所有生命的追求,不是么。大人,一定会成为那样强大的存在的,而她,将一直一直追随着大人,做大人最忠诚的兵刃。她唇边魅惑的笑容更加勾人了,拨弄琴弦的动作更是彻底成了乱弹。但是这满满一堂的公子贵族们,却听得如痴如醉。眼底闪过一丝嘲弄,她作势将琴往前面一推,彻底罢了手,娇嗔出声,“哎呀,不弹了,不弹了,人家的手都被累红了,你们都不知道心疼一下人家。”“心疼,怎么不心疼。”顿时不远处传来了一片应和,“玲珠姑娘累了不如来我怀里休息一下啊。”在这个敞亮的大堂里,这些人却仿佛卸下了平日里温和有礼的面具,一个个露出了恶心的嘴脸,玲珠见怪不怪,毕竟她最清楚那张琴的作用。它能唤醒人们心底最真实的**,再说了,当初那件事儿之后,她先是看清了自己,后来则是彻底看清了所有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家伙们,比不上她大人的一根脚趾头。玲珠站起身低着头的时候,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唇,然而再面对着自己这满堂的客人的时候,仍旧带着勾人的乖巧笑容,“大人们知道玲珠的规矩,玲珠也想快些休息呢。”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弹琴时候呆着的高抬,在每位客人跟前都慢慢的走了一圈,留下了一股清浅的兰花香气。“知道,当然知道。”刚巧玲珠停在了一个人的不远处,那人立马献宝一样的掏出了一块儿足足拳头大小的极品灵石。玲珠眸光闪动了一下。这么些日子的影响,终于有人真的能被她动摇心智了,这已经冲破了以前最高价格的界限。所以说,当春楼的姑娘们有什么好,还不如她被炼成蛊。那些人只会越来越轻贱,而她?玲珠柔弱无骨的凑了过去,将手臂环住了那人的脖子,“爷对玲珠真好。”“呸!玲珠姑娘,你可被他给骗了,那么点儿灵石他也好意思拿得出手。”不远处的一个胖子看着玲珠的手臂环上了别人的脖子,顿时眼睛里都要喷火了。玲珠慢腾腾的起身,送了一道秋波过去,“那么大的一块儿极品灵石,爷您还能出的起更高的价钱么?”她是器,早已经没有了身为人的错觉了。“灵石算什么?”那个胖子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面小镜子,啪的一声拍在了桌面上,“看见了没,上品法器,送给玲珠姑娘当梳妆镜使。”按照正常接客的姑娘来说,此刻应该欢天喜地的过去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桌面上的东西才对,然而玲珠却柳眉一竖,几乎立时发怒了。“你的意思,便是在说我妆容不整了?”她冷着脸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几个下人,“送客,今日我不想接客了。”言罢整个场子便彻底不管了,直接一扭身离开了大堂。只剩下了一堆一脸愤怒的看着胖子的客人。最后那面法器还是被当做赔礼的东西留了下来,玲珠在自己的卧房里,坐在桌面上,晃着腿把玩着那面镜子,“也不知道,大人什么时候能到东莱呢。”☆、第二百九十九章被马给鄙视的人慕容海跟顾浅生真的是两个极端。出门在外,这货真的眼里只有吃吃喝喝,途经的每一座城池都不会落下的逛上一遭,在每一座歇脚的城里,必定要吃遍所有的小吃。刚刚离开鸣凰城的时候还好,毕竟周围几座城都是他往日常去的,等到范围越来越远的时候,慕容海再迈腿就显得很难了。这个时候顾浅生总是难免在心里喟叹一番,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跟这货一起的。慕容香香看着慕容海的眼神也因此而变得有些不太正常,很显然,以前在家的时候她并没有发现过慕容海能吃的属性,按照她的认知来说,她哥哥的饭量应该是很正常的才对,而不该像现在一样吃起来就每个停嘴的时候。当然,不吃的时候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影响。“哥,你是不是在胃里面安了一个储物袋啊。”慕容香香骑着小白并排行在慕容海旁边,在之前的城池里顾浅生自己看上了一匹马,总算避免了跟慕容海同乘的尴尬。此刻正远远的跟在二人后面。停就停吧,他现在已经完全没脾气了,反正再过不久就要到落西山脉的边界了,等进入落西山脉,就很难再看到城镇了,毕竟落西山脉是魔兽的天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顾浅生来时候的一路都只看到了一些再正常不过的动物,唯一看见能算作凶兽的就是一头黑熊了。但那时候身负灵力的顾浅生很容易就能感受到那仅仅是一头普通的熊而已。说来惭愧,从他感受到突然心慌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有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君篱到底怎么样了。顾浅生将手放到心口的位置,他的本命蛊还在沉睡,就算是醒着的时候,只怕也难以再感受到关于君篱的什么了。好想知道他此刻的安危。慕容海听着自己meimei的疑问,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说什么呢你,就算我再胃里安了个储物袋,吃下去的东西难道……”天,好恶心,不想说话了。慕容海不太想跟自己的meimei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于是很自然的将目光投递到了正在发呆的顾浅生身上。“哎,你在想什么?”慕容海在顾浅生身前晃了晃马鞭,顾浅生还没怎么样呢,他胯下那匹马嘶率率一声,朝着慕容海的黑马吐了一口口水。这都什么事儿啊。慕容海黑着脸,“浅生兄弟,管管你那匹马好么。”顾浅生回过神儿来,“什么事?”“你又在想君篱么?”仔细分析了一下顾浅生的表情,慕容海笃信道,“你不必太过担心,我师父既然说了你能找到,那么他自然是没事儿的。”顾浅生笑笑,“我只是觉得,这里真是个陌生的地方啊。”“有熟人,谈什么陌生不陌生的,哪儿还不是一样。”慕容海无所谓的摆摆手,“像我,只要有吃的,最好还没有这个小祖宗,就万事大吉了。”被点了名的慕容香香不以为意的翻了个白眼,“你都让我跟过来了,再听你抱怨,舌头揪下来信不信。”这对儿兄妹还真是对儿活宝。看着再度吵嚷起来的一对儿,顾浅生忍不住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