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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一道宛如霹雳一般的巨口出现在无尽的穹苍之上,露出其中的瀚海星河。而一头银色鳞片的龙携着雷电从其中呼啸而出。进入了这个世界,它的速度慢了下来,能够让人看清它华美的鳞片了。这里的重力是玄仓大陆的九倍。在这里翔空在也比不得在玄仓大陆时候来的轻松,它撕裂空间的地方已经在玄阁的地盘天域之上了,此际它只需要慢慢降下来便可以了。天空之上威武华美的银色巨龙鳞角收敛,生出了羽翼,数悉之后变成了一只羽翼普通的大雕。它后背坐了两个人。大雕在天空盘旋了数周,发出了一声轻鸣。一道迅疾的俯冲之后,宛若一支利箭,大雕带着两个人直接往奚梧岛坠去,临近地面又是一个漂亮的展翅,一段滑翔之后,大雕抖落翅膀,稳稳的落到了一块巨石之上。夜薄笙轻叹了口气,伸手摸摸大雕的脑袋。对方立马满心欢愉的冲着夜薄笙的手掌蹭了过去。将大雕摸满意了,夜薄笙才翻身下到了地上。夜凛紧随其后,“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自恋了,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自恋还需要学?”夜薄笙的面上带着笑意,抬眼看向身旁的大鸟。大雕眼神里带着不满,似乎在控诉自己不是自恋而是真帅。当初捡回来还是只小兔子的存在,现在已经变成了动不动变成这么大块头样子的大家伙了。时间过得真快,这家伙长大的也够快的。夜薄笙摇了摇头,不再继续耽搁,伸手掐了个法诀,身形一闪已然原地消失。看着夜凛也消失了之后,大雕振动翅膀,向远处自己玩闹的地方飞去。奚梧岛密地两座假山阻断了一片空间,施展了秘法的结界,这里是天幕与时空的缺口。夜薄笙一直不明白,东莱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地方存在,首领又到底想要做什么才建立的玄阁。他们接受任务,只看重报酬,他们兄弟九人更是被首领从小培养的猎杀者。只效忠于首领,首领却没有对他们进行过任何术法上的约束。有时候,夜薄笙甚至自己都会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忠心。为什么从来都不会想到背叛,而每当他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的时候,都会觉得这是一种罪孽。大概是因为,首领太有魅力了吧。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首领,听到过首领的声音了,这些年玄阁的所有事物都被全权交给了大哥打理,一直到替命蛊的出现。首领终于再度下达了命令,他现在也才有机会出现在这里。峭壁延伸出一道越发尖锐的石台,下面是波涛汹涌的时空之海,每一缕逸散出的时光都是荧蓝色的光,最后慢慢融入四周无尽的黑暗之中。这才是他第二次进入密地,每次进入密地的时候,夜薄笙都觉得,这根本不像这个世界。首领也不像是这个世界能存在的人。而一道人影,正孤零零的立在那延伸出去的石台上,宛如穹苍之下的孤独行者,从后背看只能看见他身后漆黑的,猎猎作响的披风。金色的云纹大概是除了蔚蓝之外,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亮色。他正慢慢转过身来,似乎时间都因为他的动作而放慢了数倍。一身暗色铠甲,更衬得他的肤色如同皎皎白月,一双眼睛明亮如同黑曜石一般嵌在英挺的鼻梁上方,剑眉带着些许的凌厉,他整个人是冷的,但他的面庞却宛若被上天亲吻过后的馈赠。只怕这天地之间,再也找不到一个俊逸能胜过他的男儿。☆、第一百零九章虚妄“你回来了。”他开口的声音,如同清透的泉水,仿佛能在人脑海之中涤净一切杂念,只剩下那轻缓的语音。“首领。”夜薄笙双手抱拳在胸前,微微颔首,神情之中满是恭敬。他一步一步从石台上走下,直到站到了夜薄笙的身前,“替命蛊怎么样。”他一直平静的双瞳之中出现了一闪而逝的熹微欣喜,夜薄笙正低垂着头,并没有看到,他的首领居然也是会有神情波动的。听到他的问话,夜薄笙才直起身将手伸入怀中,掏出了一个不过三寸长的玉匣。“这是那位付出的报酬。”因为听闻替命蛊的消息之后,首领似乎有些激动,所以夜薄笙此刻提起那个他并不看好的雇主仍用了敬语。男人叫昼。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滚滚而向前的光阴之水,天南海北,留不住心头的一缕愁思。他叫昼,却留不住心头的光明。昼的手指在玉匣上顿了一下,然后轻声叹了一口气。峭壁上开出了氤氲的花儿。整个寂冷的环境,似乎都柔和了不少,昼神情中带着些许回忆,微微勾起唇角,伸手接过了玉匣,“辛苦了,薄笙。”“首领言重了。”夜薄笙将右手覆在左胸前,看着昼的目光中满是虔诚。玉匣被打开了。里面有一线血红的虫子。像是一条红色的丝线,比头发丝不过粗上一点点。这么一条极细的线虫,却生的很长,在玉匣中占据了不小的空间。昼的神情几乎立时就冷了下来。手中的玉匣覆上了一层坚硬的寒冰,连同着玉匣中还在蠕动的线虫一并冻为了坚冰,又在他手掌一握之时碎成了壅粉,落了一地。“首领”夜薄笙一惊。昼已经回身走了回去,他声音冷峭,“假的,杀了这次的雇主。”“是。”居然敢有人不要命的妄图欺骗玄阁。替命蛊,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能炼出这种蛊虫,可是能炼出蛊虫的那个人,万年之前就已经不在了啊。在这个世界上,彻底的,灰飞烟灭,再也找不到了。但是昼仍然心存着希翼,毕竟,当初的他们都是站在规则之上的存在,也许,他也留下了最后的手段呢,也许他也能复生而来呢,所以一听到替命蛊的消息之后,他就立刻发动手下应允了相应的任务。可惜是骗局。不过是替身蛊罢了,居然敢自称为替命蛊,早该想到的,能有替命蛊的人,何必用他人的性命来换自己的一条命。昼又站回了石台之上,望向前方的无尽黑暗,那里是深渊,是每一个生灵最终的归宿。也许有一天,他真的神魂尽散,可能也会去到那里,和那些没了记忆或只剩下只言片语的游散魂魄融合到一起,日夜哀嚎。他淡粉色的唇微微开合着,口中念叨着叫人听不懂的梵文。黑暗之中,有什么翻涌着鼓起又被外力作用着压回了原本的形状。一抹亮红色在黑暗之中一闪而逝,向着无尽的漆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