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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放下来了点。“不能在走了。”蒋汀洲环顾过每个人的脸,坚定的做出了决定。“可是……”刚缓过来的何言正想反驳,就被打断了。蒋汀洲还是刚才的话:“不能在走了。”楚凡:“蒋汀洲说得对,不能再走了。”“我……”何言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眼眶红了,呜咽了一声。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在这里随时都可能丧命。如果刚才何言不仅仅只是高原反应,而是高原肺水肿,脑水肿说不定已经回天乏力了。他们只是平凡的普通人,在面对自然前渺小得不堪一击。只是这一路走来有多艰辛就有多不甘。八个人久久无言。一面是生命,一面是未知的诱惑,如果仅仅只是自己的生命或许选择起来更容易,不过这是整个团队的生命。最后楚凡打破了沉默:“蒋汀洲麻烦你带着他们下山,我和朝南去就行了。”“楚凡!”蒋汀洲生气了。两个人去,那就是找死。楚凡也知道蒋汀洲听了一定不会同意,不过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返回的。因为无论如何朝南都不会返回。“楚凡,”朝南轻声叫着楚凡的名字:“别这样,你跟他们回去。”“你们俩都跟我一起下去!”蒋汀洲压着嗓子怒吼。楚凡强压下怒火,平静地说:“你了解我,我说要去就一定要去。”“我她妈,楚凡,我,老子今天算是栽你手上了,”蒋汀洲:“你她妈给我等着!”蒋汀洲觉得楚凡就是头牛,绑树桩上能给树桩拔起的那种。虽然现在很想打他一顿,不过哪怕给打残了楚凡那小子估计爬也要爬去。十分钟后,蒋汀洲收起手机揣进兜里返回了众人的视线里。蒋汀洲用恶狠狠的眼神儿一直盯着楚凡以示他心头之怒:“楚凡,回去你给我等着。单挑一场,不把你打趴下来认错我不姓蒋。”楚凡高傲的蔑视了蒋汀洲一眼:“这事儿完了之后随你怎么着。”蒋汀洲没有在理他,转而对众人说:“就在这块儿找个地方搭帐篷休息,几个小时候会有救援队过来接你们下山。”蒋汀洲看了欲言又止的几个人,又接着说:“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这事儿已经不是你们能掌控的了。各位放心,在圣凡山上的任何发现我都会尽力带回给各位。”下午两点,救援队的直升机已经在空中盘旋了,一连五趟之后,山上只剩了下了三个人。楚凡、朝南和蒋汀洲。直升机上何言和卢娜已经满脸泪痕,低声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连一向嬉皮笑脸的于浩也红了眼眶。王伟洋和应花风也只是无言的沉默着,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受。朝南坐在帐篷口看着身边的楚凡,心想为什么会有这么傻的人。朝南:“楚凡,你该和他们一起走。”楚凡一个爪子拍在了朝南头上,寒冷的天气敲在厚重的帽子上疼得楚凡一抽气。“朝南我今儿给你说清楚,从你来找我那一刻起,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除了我,谁也别想让我算了,你也不行。”朝南一面是担忧一面又是觉得满心温暖:“楚凡。”“楚凡!你行啊!够倔啊!本事不小了!要翻天了啊!”蒋汀洲刚平息下来的怒气又被楚凡那几句话给激了起来。怎么当年就交了他这么个朋友,报应啊!“嘿嘿嘿,小蒋啊,别这么说嘛。我答应你,下山了再打一架,保证让你满意。”“我不跟胡扯了,说吧接下来怎么办?”“接着走吧,趁着时间还早还能走一段。现在就我们三个人了,也没那么多顾忌。”蒋汀洲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腿,收拾起地上的帐篷,瘪瘪嘴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楚凡你说咋俩怕不是有孽缘啊!后边的路恐怕真的要如应花风那小子所想的,逆水行舟。”楚凡:“赶紧收拾走吧,话多!”嫌弃。作者有话要说:蒋汀洲:生气。☆、三人行少了五个人这路走起来轻松了不少,同时也多了许多遗憾。近两年来楚凡几乎都是一个人四处游荡,哪怕是习惯了独处的他,在面对何言走时不甘心也让他心里难受。蒋汀洲更是,无论是在部队里还是后来退伍后重新考入了特警队里,他一直都习惯团队作战,团队于他而言有着异常重要的地位。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希望任何一个人被迫退出队伍,这对那个人和那支队伍都是遗憾。这一路更加沉默了。连续走了快三个小时,天黑下来了。王六身上找到的地图还是没能派上用场,地图显示的方位他们仍旧不在一个方向。也不知道这地图到底从何而来。这地图就是普通的防水纸,内容看起来也是从石板一类物品上拓下来的。整张纸上的内容都是些沟沟壑壑,为数不多的几个字也就标了东南西北,也不知道当时王六是怎么靠这样一幅画找出洞xue所在位置的。楚凡看着眼前迅速黑下来的天说道:“找个地方休息吧。”蒋汀洲顺着眼前的方向往前指了指:“那个方向处于背风处,往那边去找个地方休息吧。”三人又继续往前走了二三十米找到个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可以供他们今晚躲一晚。卢娜姐走了,晚上的做饭这事儿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朝南身上。还好今天蒋汀洲叫救援的时候顺带让人帮忙带了点高蛋白的rou,不然今晚又得煮罐头吃了。蒋汀洲看着锅里估计还有一会儿才能吃,就说着自己先去撒个尿。这天可真够冷的。在川城的时候还是夏天,每天37、8度就想着赶紧快点降温。这一降也太多了,回朝村还有个四五度,今早上也还勉强零度挨边,现在已经零下六七度了。想他一个南方人,冬天气温下零度的时间也不多,这是糟的什么罪啊。想来都怪楚凡,死犟。蒋汀洲在寒风中颤抖着一边尿尿一边心里暗骂了楚凡一顿。有点不对啊,自己尿个尿声音这么大?蒋汀洲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隐隐约约的水流声哪儿来的啊?他尿完了声音还在。这地方不会真有流水吧,零下六七度没给冻成冰块?先溜回去找楚凡和朝南两人再说吧。海拔越高的地方越危险,就连一向自信的蒋汀洲也不敢托大。回到驻扎地的时候朝南锅里那一堆东西还是没怎么熟,不过这高度了也不可能就凭借那么个锅就给煮熟了。“楚凡。”蒋汀洲蹲到炉子边上到了点水洗了洗他的手,又擦干在炉子边上烤起火来。楚凡听他叫自己一声名字,正等着他说事儿呢,结果就自顾自烤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