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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就罢了,可金淮森这次罕见地不去,金二爷好不容易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正腻歪着,没空理自己的好友。温知寒有些紧张,明明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却还是怕自己不够好。他在台下寻了个僻静的地方,看着他的安安在台上一颦一笑,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安安瘦了些,眼里像是含着泪一样。他又悄悄想:我就去后台看一眼,看看他是不是瘦了。温予安一出唱罢,赢了满堂喝彩,他谢过台下看客,正要回去,目光却不经意间……不经意间撞入一双温润双眼。是先生吗?温予安瞬间红了眼眶,他强撑着下台,来不及卸去满面浓妆换下一身华裳,急急忙忙准备去寻他的先生。温知寒没错过温予安的每一丝表情变化,瞬间心里一紧,之前的决定抛到脑后,急急地向台后去。恰巧,在转廊看见了刚刚台上顾盼生姿的美人。美人泪如雨下哭得一身狼狈,珠翠叮咚锦衣凌乱,满面浓妆被泪和着流下,并不滑稽,只又让人心疼。温予安怯怯地站在远处,不敢上前,他怕先生不是特地来看自己的,他怕先生不喜欢自己。他不敢。直到听到温知寒略带沙哑的一声“安安”,他才终于忍不住跑上去,不敢像往常那样扑到先生怀里,只用指头戳了戳先生的胸口,就被先生攥住手扯到怀里。他哭得狼狈,将油彩蹭的到处是,温知寒也不嫌弃,没有帕子,只好用衣角擦干净温予安的眼泪鼻涕,小孩儿似的抱着人往里走。温予安伏在温知寒的肩头,蹭蹭先生的鬓角,抱紧了不撒手,就算先生把他放到了床上也不。温知寒只好先把他放到了腿上,拍了拍温予安的背,温声道:“安安不放手,先生没办法给你擦脸。”温予安抬起头,露出妆泪和流糊作一团的脸,又想起什么似的,重新把脸埋回去,闷声闷气地说:“先生不要看,我现在不好看。”“安安很好看,一点都不狼狈。”“可是我还是不好看。”温予安不撒手,温知寒也没有办法,只好由着他,可没一会儿温予安就松开了,他说:“还是不抱了,我要看看先生。”温知寒简直要心软成一团。他用绞了块手巾帮温予安擦脸,温予安乖乖地不动,温知寒动作太轻了,生怕碰坏了这个宝贝,根本擦不干净,大半天了也还是一个小花猫,温予安拿过手巾胡乱地擦。温知寒有点心疼地摸摸他虽是干净了但是被擦出红痕的小脸,温予安见缝插针地说:“先生我疼,要先生亲亲就好了。”温知寒被他逗笑,在他额头上烙下一个吻。温予安见他笑了,轻松许多,他其实很害怕,他怕先生不要自己,才努力装作平常开开心心的样子,其实他很想哭,现在鼻子也还是很酸,他努力忍住,开口问:“先生最近在忙什么?是生病了吗?安安好想你。”“先生也很想安安。”温知寒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发,摸到满头珠翠,只好收回了手。温予安看见他的动作,就开始拆这一头叮咚作响的玩意儿。“安安,先生要成亲了。”温予安的手顿住,泪顷刻间涌下,这次没了浓妆,温知寒可以很清晰地看见那双黑色大眼泛起泪意涌出水珠,而后沿着刚刚擦出的红痕落下,滴到温知寒的袍子上。“安安,安安,听我说完。”温知寒捧住温予安的脸急急开口。“不用了先生,你要娶亲了我很开心。”话虽这么说,眼睛也笑成了月牙,甚至露出了酒窝,可声音带着哭腔,泪也还是一滴滴地涌出,砸到温知寒的掌心。“你要对师娘好哦,我以后应该不能常去见先生了,你能不能偶尔来看看我。”“不了不了,还是我偷偷去看你吧,唔……”温知寒吻了上去,他舔开温予安的唇瓣,叼住这喋喋不休的舌尖,将温予安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一吻终了,温予安反而哭得更凶了,他一下下戳着温知寒的胸口,控诉:“你都要娶亲了!不能再亲我了!”“你这样是不会被女孩子喜欢的!”“可我不要别人喜欢,我只想要你的喜欢,我只想要亲亲你,求求你可以嫁给我吗?”温予安愣住了,泪从来不及反应漂亮的眼中涌出,嘴唇微张。温知寒不再犹豫,重新吻了上去,含混地说:“你不拒绝,我就当是答应了的。”温予安微张的嘴唇被攻占,舌尖被不断吮吸,被勾着越来越深。他大睁着黑色的眼睛,看先生放大的脸和微微蹙起的眉间,开始生涩地回应这个吻。两个人吻了许久,到最后温予安实在喘不过气,捂住脸不要亲了才罢,温知寒笑了笑,把他抱入怀中:“这就不要先生碰了?那以后先生不亲你了。”“才不要!”温予安抬头,噘着嘴反驳:“不仅要先生亲我!还要先生cao我!”“好好好,那安安是答应我了吗?”“你……你都知道了还问我。”温予安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还是要说出来:“我喜欢先生,当然想要嫁给先生,和先生永远在一起!”温知寒看着怀里这人亮晶晶的满是爱慕的双眼,只觉得心尖一酥。他牵起温予安的手,吻了吻这细白手指。“先生也喜欢你。”不会坑的不会坑的,我只是在写隔壁!(虽然隔壁也没写多少……)第9章温予安每天掰着指头数。今天先生来接我了吗?两个人成亲并没有请太多人,只请了管家,金淮森和他的小宝贝,另外还有安安的几个朋友和小玲jiejie。毕竟是两个男子,两个人又都不是爱热闹的性子,索性人少一些,直接在温知寒收拾好的小院子里办。安安没有穿嫁衣,小玲jiejie帮他改了身能看出来是男装,又精致得多的衣服,袖口的并蒂花还是安安自己绣的。而后又帮人把这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梳起。温予安黑亮的眼睛乱转,有些着急地揪自己的袖口。“先生怎么还不来。”温予安嘀嘀咕咕地念叨。终于,有人敲了敲门,略带紧张地问:“安安,我可以进来了吗?”温予安跳下了床,急急忙忙去开门。他看见他的先生在晨光里含笑看着他,往常总爱穿的素净的人,穿了一身大红也显得清润脱尘,眼神温润,眉头舒展。他在晨光里迎接他的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