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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勇气。宫人问他要不要给他搬来软塌,但是萧韶拒绝了,他蜷缩在床下,不像是一个帝王,反倒像是一个祈求上天出现奇迹的普通男人。但是他究竟想祈求的是什么奇迹呢?萧韶自己也不知道。最后三日,萧韶是给昏迷的夏朗取血的。针已经取不出足够的血量,最后萧韶只能用小刀划破了夏朗的手腕,最后一点暗黑色的血液争先恐后离开主人而去。萧韶将手腕放在了卿玉的唇上。卿玉长睡不醒,很难做出吞咽的动作,那血有很多没有流进嘴里,反而是顺着那如玉的面容,流了出去。萧韶鬼使神差的,附上前去,舔舐了一下卿玉的脸颊,尝到了夏朗鲜血的味道。他觉得他要疯了。但是有人,比他先疯了。“不要过来!”第二天,萧韶再想划破夏朗手腕的时候,夏朗猝然一下睁开了眼睛!他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你是谁!为什么要割我的手腕!”他看着萧韶,瞳孔骤然收缩,像是看见了一个可怖的坏人。萧韶手上的小刀滑落在地,锋利的小刀扎穿了他的脚背。第78章机关算尽之后(28)萧韶手上的小刀滑落,扎穿了他的脚背。但是他似乎置若罔闻,上前一步,小刀在他的脚上划出一道更重的伤痕,拉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萧韶尽力的挤出一个笑容,想让夏朗放松下来:“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怎么可能!?”夏朗手脚并用的从床上爬起来,用惊惧的眼神看着他:“你刚刚明明就想杀我!”“我——”萧韶看到夏朗瘦弱单薄的样子,心里只觉得一阵阵痛:“你不要怕,我不杀你,我只是……”我只是想取你的血?这话说出来,真的让人啼笑皆非。萧韶看着夏朗,夏朗瑟缩在床头,床边是他,他不敢过来,只好双手抱团,将自己缩成了一团。他的脸灰白一片,毫无生气。那双本该炯炯有神的桃花眸,黯淡无光,毫无焦距,看着他眼睛全是惊恐。他瘦的像是个猴子一样,刚刚划开的一个小口子正在往外殷殷的留着鲜血,萧韶不敢过于靠近,害怕惊吓住了他。脚上的伤口流出来的血已经浸透了靴子,引着暗卫从暗处现身:“皇上,您的脚!”“我没事。”萧韶答道,眼睛却依旧盯着夏朗,尾音上却带了颤抖:“你先退……退下。”影卫退在了一边,却还是紧紧的盯着这里的情况,他们最大的职责就是护主人安康,在这条铁律下,他们甚至可以短暂无视主子的吩咐。他冲着床上的人展示他空荡荡的手心:“你看,我没有刀,我不会伤害你,你放松好吗?”夏朗不肯相信,依旧紧紧的抱着膝盖,手腕上的伤口因为过度用力,正在往外渗血。萧韶害怕惊扰了他,不敢逼他,只能温声和语的说:“好,好,我走,我走,你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那血一滴滴的滴在被褥上,刺痛了萧韶的眼睛,萧韶缓缓后退,眼睛却一刻不离夏朗。但是他却忘记了,自己的脚被钉住了。贸然后退,让他的脚心传来一阵刺痛,刀锋拉扯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萧韶吃痛,不得不蹲下脚步,咬牙把刀从地上拔起来。噗的一声,鲜血飞溅了出来,有几滴鲜血越过长长的抛物线,落在了夏朗旁边。本来因为萧韶后退而微微镇静的夏朗突然一下子又惊恐了起来:“血!血!啊!血!”他失声尖叫着,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夏朗头发凌乱,如同枯草一般,瘦弱的身躯又迅速的缩了回去,缩成了一小团,他看着萧韶手上的刀子,上面还在殷殷的留着鲜血,瞳孔一阵阵地收缩着:“不要……不要杀我。”什么都忘记了之后,人只剩下本能的对死亡的恐惧。萧韶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的全身都在颤抖,他对自己说要冷静,要冷静,但是却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滑落,是他把他逼成这样的。夏朗的嘴唇早就已经从青紫色变成了惨白色,那是一种萧韶很熟悉的,在卿玉身上见过的,属于死人的苍白。他的脸上再无往日的笑颜与灵动,青色衣衫上血迹斑斑,上面有他的血,也有萧韶的。晃荡一声,萧韶丢掉了手上的刀子。“我不杀你,我不会……”“真的吗……”夏朗的目光呆滞,他几乎是以转动脖子的办法让焦距对准了他:“你真的不会伤害我吗?”这句承诺,萧韶却没有办法说出口。他的余光中,卿玉在床上安安静静的躺在,双手合十,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今天的血还没有取……萧韶突然有些痛恨,为什么取血的人不是他,要是夏朗呢?“你看,”夏朗看到面前的人一直没有答话,开始了无休止的碎碎念道:“你骗我,不,你没有骗我,是我傻,我才会被你骗,你不想杀我,你想折磨我,再让我死,对不对?”萧韶张了张嘴,全身都在微微颤抖。折磨他……也对,夏朗说得对,这样放血三月的疗法,比最严酷的刑罚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夏朗突然往外靠了一点,现在已经有半个身子垂在了床外。萧韶看的心里一紧,生怕他掉下去,正想出手去扶,但是却发现自己满手都是血,夏朗看到血,怕是会被刺激的更厉害吧。明黄色的帝王常服变成了粗鄙的擦手布,萧韶在上面奋力的揉着,想把上面所有的血迹都蹭干净,却不料,蹭下了腰上的一块玉佩。砰地一声,一块玉佩应声而落,落在了夏朗的萧韶的跟前。萧韶还没有来得及看是哪一块玉佩,夏朗就已经闻声,将那玉佩捡了起来。“这是——”他定定的看着那玉佩。萧韶摸了摸自己腰间剩的那块,发现夏朗那块,正是他之前送给夏朗的。怪不得,掉在地上还没有碎。夏朗看着那块玉佩,不知道为什么,情绪似乎被安抚了。半晌,他抬头,用一种很陌生的眼光看着他。“你是谁?”“我?”萧韶不知道这又是哪一处。夏朗的脸上突然显出了一种类似卿玉一样的冷淡神色,只是这神色配夏朗一张黯淡的桃花颜,有着说不出的怪异感。“是先生救了我吗?我刚刚被歹人拿刀逼迫了,是先生救了我吗?”萧韶不知道现在上演的是哪一出,只能顺着他的话答道:”是,你现在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