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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时间还不算长。杨立中觉得埋伏起来并不明智,因为他没有武器可远距离射杀目标,所以必须接近对方,在行动后迅速撤离。背着旅行包踩着租来的电动自行车,杨立中像一名大学生游客那样出现在小镇上。杨立中对目标知道的甚少,也无权知道,他猜测那个人隐居在这里预备退休养老,但是显然他跑得不够远,他们的人还是找到他了。他坐在路边摊上叫了槟榔边吃边看风景,摊子上的姑娘俗称槟榔西施,见他相貌英俊,便热情地和他搭讪。他拿出地图来和对方比比划划,说要去某个地方。“那你走错了,要从这条路过去。哎呀,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我看这里清静,风景也好,一路就骑车过来了。”“那是,风景区乱糟糟都是人,埔里最美的风景在这边。”杨立中环顾四周,这时候他看见目标的女朋友在一个水果摊上买葡萄,穿着朴素,人也长得清汤寡水。这时候女人与他擦身而过,杨立中静静地坐在那里,慢慢吃完槟榔,然后用纸巾擦干净双手,和槟榔西施道别。在对方别有深意的目光中,他骑上电动自行车,优哉游哉地跟上前面的女人。在一个转弯的路口,他已经超过了对方。他径直向目标居住的地方而去,停车,敲开大门。按了半天门铃,也没见对方来开门,还是去购物的女人先回来了。“你找谁?”女人问道。“我来投宿的,你们这里没有开家庭旅馆吗,我在网上订的地方。”“你弄错了,我家没有开设家庭旅馆。”“抱歉。”杨立中挠着头,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还小声嘀咕了几句。“你要去哪里?”杨立中展开地图,“这里。”女人凑过来看。才刚刚靠近,杨立中突然在对方后颈切了个手刀,轻而易举地敲晕了女人。他扶住对方,在衣兜里摸了摸,竟然没有摸到钥匙。正在愣神的当口,“噗”地一声轻响,从木门内射出子弹,杨立中本能地一闪,退到旁边卧倒。他低头,自己的左肩擦伤了一道口子。目标绝对冷血无情,因为这样的盲射,极可能杀死旁边的女人。“噗!噗!噗!”装着消音器的手枪连连发射。杨立中步步后退,一个翻身跳到后面的灌木丛里。亏得住宅独此一栋,并没有旁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他移动到更茂密的草丛里,从绿茵当中观察。房子里毫无动静,对方忌惮他是否持有武器,所以也在等待。“嘀嘀嘀……”杨立中一看,刚刚从女人身上摸出的手机响了起来。子弹迅速往这边发射。杨立中再次移动,避到一处弹道死角。慌乱中,他没来得及拉上女人。过了一会儿,女人渐渐醒了过来。她茫然四顾,还闹不清楚状况,想起身又双腿发软,只好坐在水泥路面上呼唤屋里的男人。她腿上受了伤,而屋里没有任何动静。喊声已经带了哭腔,她废了老大的劲慢慢挪动到门口,从一个垫子下面找到门钥匙,准备打开门进去。杨立中知道一旦对方进去,那将是漫长的等待,里面有食物有休息的床铺,而他不可能一直埋伏。更糟糕的是,他没有袭击那个女人,说明他没有枪械可远距离射杀对方。果然,对方报警了,十五分钟后,镇上的警察开着摩托车过来了,索性来的只是两名警察,他们敲门,准备查问情况。门一打开,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射来超音速子弹,那啸叫声传到杨立中耳朵里,他就看见两个警察愣愣地站在原地。几乎是三秒钟后,警察下意识地蹲下,捂起耳朵。屋里传来女人凄厉的尖叫。杨立中看见门口只剩下一双脚,目标仰面朝天躺在门口,生死未卜。“啪!啪!”两次补射,尸体在地板上抽搐。杨立中顺着声源望过去,紧跟着自己身旁的石头炸开,他往后退了好几步,知道对方是在拿他寻开心。否则他大概早没命了。至此,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不过是打前锋的诱饵。警察摸出电话大喊大叫,请求增援。杨立中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而这两名警察身上,并没有带武器,否则早就摸出手枪了。他摸索着从背包的小袋里拿出棒球帽和墨镜戴上,然后大摇大摆走上前去,骑上自己的电动自行车,在警察愕然的目光中绝尘而去。他的目光搜索着狙击手的身影,在一片草丛里,他看见阳光下反射的瞄准镜镜头,像朝露一样闪闪发亮。那是对方故意留给他的,否则他早收好武器了。杨立中用手做了个射击的姿势点了点,代表他并不感激对方。的确,A要比这个搭档可爱得多。11杨立中在会展中心做了两个多月的美工助理,积累了不少装修经验。无所事事的时候,他就给自己的小窝重新装修了一番,全部自己动手,包括在小阳台上焊了一根单杠,在围满了绿色植物的阳台上,他喜欢一边听着摇滚乐一边早锻炼。倒挂着身体,双臂抱在脑后,收紧腹肌,一下一下把自己拉起来,视野里晃动着城市的风景,有时候他会恍惚回忆起过去,回忆军校里那些同学,还有在特种部队里一起参加集训的学员,他们现在或许在哪里参加海陆空联合军事演习,或许围在一起吹牛聊天,也或许正在执行什么重要的任务。他又想起他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实战任务,他伏在草丛里等待命令,和另一名狙击手负责封口。他不认识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但是听说过那种毒贩,一条村子的人一起出动,卖白粉在他们眼里大概如别人出去打工是一个理,只是干这个更来钱。毒贩们慌不择路冲到了他的枪口下,他请示,是否开枪。队长道:“视野良好,安全保证,可以开枪。”收到命令开枪后,他在第一时间里击毙了所有出现在视野当中的毒贩。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现在想想,面对职业军人,那就是一场屠杀。在回来的飞机上,战友看着他的目光,就如同看一个怪物一样。他相信如果当时他只是击毙一两名毒贩,他们还会安慰他,让他别害怕。所以从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他以后不会跟他们一路了。然后跟着A的两次,他多半就是个旁观者,尤其去台湾埔里那次,原本以为是自己的单独行动,结果变成了一颗棋子,甚至戏弄的对象。他觉得很不高兴,这种不高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