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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亲近,我即便不适,最终也慢慢接受。只是,许是因为早已在预料之中,所以我从未好好珍惜过。直到如今他不见了,我才发现心里空荡荡的……原来竟不知从何时起,他跑进了我心里,变得,那么重要……”玉麒麟看着白墨脸上因为万俟凛产生的失神,表情因他低语的字字句句而变得无法抑制得扭曲。万俟凛,万俟凛!“哟,这不是白公子么?能在这儿遇上,可真是巧了。”突然出现的男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气氛。伴随着离陌离洛以防御之态挡在白墨身前,白墨倏的起身敛了神色,玉麒麟也在顷刻之间变换了表情。着一身暗色劲衣的男子从林中徐徐走出来,露出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脸。殷齐。白墨的眼底沉了沉,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看他的样子明显没打算隐匿行迹,而自己竟出神至此,丝毫未能察觉。“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玉麒麟朝前跨了一步质问道。殷齐这才将视线转到他的身上,将他上下一打量,轻笑一声,“我还在想这位兄台面生的很,似乎不是跟在白公子身边的人。竟是忘了最近的传闻,说是白公子身边多了个跟屁虫,叫什么……玉麒麟的。想来就是你吧?”他摇着头撇嘴道:“白公子还真是不嫌累赘,这种一看就没什么本事的人也能带在身边。不过嘛——”殷齐摸了摸下巴,“虽然看上去没用,模样倒还算得上标致,白公子偶尔想要换换口味也是可以理解的。”“你——”白墨伸手拦住气得涨红了脸的玉麒麟。殷齐露骨的话语让他眉头一皱,按捺下心中的怒气,他道:“来意。”“啊,白公子是在问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吗?”殷齐拿在手里的玉笛转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笑眯眯地说,“我家教主说了,万俟凛万俟公子和冷如月冷门主在山里迷了路,幸好被我教中弟子所救,此时正在我教中喝茶。怕是梁盟主和皇甫太子会担心,故而让在下下山来知会一声。”“不过,没料到白公子兴致这般好,大晚上的跑来山上赏月,正好就撞上了。”他哈哈一笑,“既然如此,在下也不打扰公子雅兴了,告辞。”“慢着。”“啊呀我说白公子,你看,你这是做什么?”离陌离洛一左一右挡住了殷齐的去路,冷冷地盯着他的脸,仿佛只要他再敢前进一步,他们就会动手,撕碎他。殷齐回头望着白墨,无辜道,“我只是个送信的。”白墨上前一步,寒声道:“万俟在你们手上?”“嗳,也不能这样说。”殷齐反驳,“在下方才不是与白公子说了嘛,万俟公子是我们教主请上去的。”“胡说!”玉麒麟呛声道,“魔教滥杀无辜,人人得而诛之。万俟兄此次与我武林正道同来就是为了剿灭你灭日教,若非是你们设计将他抓了去,难不成还会是他自愿留下的吗?”白墨在玉麒麟语音落下后眉心一蹙。殷齐看到了白墨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渝,幽幽回道:“这话可就有意思了,万俟公子是否自愿我是不知道,不过听上去好像有人不太信得过万俟公子哦……”玉麒麟眼底一冷,随即连忙朝白墨看过去,“公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无需惶恐。”白墨抬手阻止了玉麒麟的解释。他只看着殷齐,“他可曾受伤?”“这我可不清楚了。”殷齐眼珠一转,调笑道,“不过我想,万俟公子若是知道白公子这般挂念他,即便浑身挂彩也会立马好起来。”白墨暗暗松了口气。看样子万俟凛应该只是被困而已,就算受伤也是无关性命的小伤。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就没有担心的必要了。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万俟凛的能力他也是看在眼里的。白墨大致估计一下,即使离陌离洛联手,万俟凛会输的可能性也不大,更何况他的体内还有着那样特殊的力量。——只是,万俟,你可得给我完完整整地回来啊。于是白墨说:“既如此,同去也无妨。”“诶?白公子不赏月了吗?”殷齐笑问道,“那行啊,那在下便与公子一同下山吧,也省的到时候麻烦。”“公子——”玉麒麟皱着眉头拉住白墨的衣袖,“魔教中人个个阴险狡诈,此人只身一人出现,难保后面没有阴谋。我觉得不如——”“麒麟。”白墨打断他的话。他转头看着玉麒麟的眼睛,“你可信我?”玉麒麟闻言一愣,“我若连公子都不信,还能信谁。”白墨收回视线,“那便好。”“离陌,离洛。”两只小狼“唰”一下跃了回来。殷齐整了整衣襟,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挑唇道:“白公子,请。”玉麒麟看着白墨离开的背影,咬了咬牙,随即跟上。——————弄绿四人没想到白墨回来得那么快。她们正在绣手绢和补狼崽子扯破的衣裳袖口,听到外面的声响便匆匆搁下了手头的活计掀开车帘走出去。梁震天和皇甫昊天也从帐里赶出来,在看到白墨身后的那个人时眼神倏然锐利起来。“殷齐——!”云霄足尖一点便飞身过去,成鹰爪之势的手掌直取对方命门。只是在白墨眼神变换后不得不翻身落了下来。殷齐眼中露出玩味的笑意,不慌不忙地从白墨身后走上前来,“啊呀各位,好久不见了啊。”“白公子,这是怎么回事?”梁端面色不善地看着白墨。白墨将视线淡淡地落在他身上。“众位莫急,此人是公子在山中抓回来的。”玉麒麟连忙解释道。众人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我说兄台,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殷齐正色道,“我怎么是被抓来的?明明是白公子邀我一同前来的不是。”他拍了拍身边离洛的肩膀,“对吧,小兄弟?”离洛嫌弃地甩开了肩上的手掌,恶狠狠地瞪了殷齐一眼。“休得在此信口雌黄!”梁震天斥道。“我哪里信口雌黄了?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