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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像一场来自异世的风,挟着巨大的威力,将他带到了心之向往的桃源,在他心底种下了鲜花与希望,让他感受到了被爱与被宠爱的幸福。他配合他,迁就他,无私地向他倾吐着芬芳。所以,他又何其有幸!他毫不怀疑,就算昨天他想做到最后,他一样会配合他。当然他也并不知道,正因为他那么渴望却依然能够为了不伤害他而克制住自己的**,又给宁安带来了多么强大的安全感。虽然就算他做到最后,就算会很疼,他依然会努力试着去享受,也并不会因此对对他的爱而少一点点,可他偏偏因为珍爱他,克制住了自己心底那种幻想过无数次的疯狂**。那个时候,他伏在那里想:“这个人,他一定很爱很爱我。”“这是我过的最幸福的一个生日了。”封允说。宁安捧着他的脸亲吻他,即便遭遇了那样的不幸,这依然是他最幸福的一个生日,这怎能让他不心疼?他轻声而坚定地道:“以后你会过无数个更幸福的生日,一年比一年更幸福。”封允没吭声,他轻轻揉着宁安的后脑,心里其实还是害怕他会离开,喜悦和绝望在心底交织着,除了把他抱得更紧别无他法。他一夜未眠,在他沉沉睡去后,把他抱在怀里,就着微弱的光线打量他,他依然是那么带着一线天真的模样,嘴唇被他吮的嫣红红肿却依然微微开启一线,毫无防备。他的身体在他怀里是温热的,平静起来是比他要稍微凉一点的体温,抱在怀里很舒服,脸颊上也有一个浅浅的牙印,让他怜惜地久久抚弄。他总是控制不住般想在他身上留下牙印,留下痕迹,留下专属于他自己的味道,像兽类占领领地,即使千百年后,也可以循着味儿找到他。归根结底他害怕失去,即使在未得到的时候,即使不知道他的真实经历的时候,就已经很害怕了,更遑论他来自一个未知的世界,不知道会不会回去,更不知道往返的路。世界仿佛待他从来都不够公平,将他戏耍于股掌之间,嘲笑他,玩弄他,践踏他。在过去的许多年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也有父亲,他的母亲待他又是那样,如今他有了爱人,可他却连牢牢抓住他的办法都没有。就算把他的人强行留住,也没办法留住他的灵魂……他抱着宁安,掩藏着心底的思绪,贪婪地呼吸他身上的气息。他最近抽烟比较少,身上烟草的气息淡了很多,柠檬味沐浴乳的香气突围而出。和他的人一样是甜甜的味道。宁安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笑了起来:“想这样抱一辈子?嗯?”“想。”封允的声音低沉暗哑,饱含**。宁安低低地笑:“要不再来一次?”封允怔了怔,连呼吸都顿了一下,随后狠狠一把掐在他腰上:“不要命了你?”“要,”宁安松开他的耳垂,按着他的肩膀:“我饿了,封允,你吃饭了吗?”封允咬了一口他的侧颊,再次笑了起来,他没怎么睡,早早起来做了饭,又出去买了药,回来只顾抱着他宝贝,也不记得饿。餐桌上,他把一张卡推给宁安,这张卡办了很久了,但之前他从来不敢拿出来。宁安这个人,从来不愿意占别人便宜。即便他们之前也算亲密,但关系一日没有确定的情况下,他就连住在他的房子里都不太*安心,所以他争着做家务,争着备家里的日用,果蔬,争着交各项杂费……封允知道他的心理,他不想亏欠,也不想在彻底分开时彼此纠缠不清。所以有时候,封允会觉得他这个人,是没心的。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坚持,他为他的举动受过伤,但最终还是选择了若无其事地配合他。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在一起了,他的就是他的,包括他这个人,他这颗心,他所有的悲伤喜悦幸福快乐都将与他息息相关,又何况那些身外之物呢?他抿着唇将卡推到他面前,想着如果他还是要拒绝的话,那么他就要亲到他同意为止。毕竟现在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向他耍流氓了。他再也不能惯着他那些坏毛病,即便他自己也有那些坏毛病,但在他面前他愿意改,他希望他也一样。宁安正喝着粥,看了一眼之后,说:“还挺好看的。”然后他又确认了一遍:“我们这样算是真正的夫夫了对吗?”“嗯,”封允点头:“当然。”宁安把卡收了:“我爸妈说过,夫妻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夫夫间应该也一样,所以我就不跟你客气了。”然后他又笑笑:“虽然我赚的不多,但跟着老师也有工资,自己出了版也有不少钱,可能还会有提成,总之我也会努力赚钱养家的。”封允抿着笑看他,宁安又说:“就算将来你离开楚和,或者遇到困难,我也一定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扛起这个家来,好好养你。”宁安赚的钱跟封允不能比,但他的话却很奇异地给他带来了强烈的安全感。封允忍不住倾身,笑着按住宁安的后脑:“嘴这么甜,我尝尝。”他们正亲的难分难舍,闹的难分难解的时候,封允的电话响了,是楚云鹤打来的。封允接起电话,房间里很安静,宁安能模糊地听到听筒里的声音。大概是担心封允,楚云鹤在前面说了些关心的话,封允很诚恳地表示自己已经没有关系了。他的语气虽然略沉,但的确能听得出,整个人还是比较放松的。楚云鹤停顿了片刻,然后说到了礼物,封允听完说知道了。最后又说谢谢。刚挂电话,门铃就响了。封允过去开了门,对方没进来,但封允进来时怀里多了一个箱子。宁安已吃完饭,把碗筷收了,封允拆了箱子,先掏出一件青花瓷的花瓶来,花瓶很漂亮,包装的很仔细,封允说:“楚雅言送的。”宁安也不太懂,但楚雅言郑而重之的送过来肯定有她的原因,于是他问:“是藏品吗?”“嗯,”封允轻轻一笑:“她觉得我对她很不重视,无论对她的人还是她送的东西都很不上心,所以上个月特意去拍了这么件东西来,摔摔不得,碰也碰不得,说是送我礼物,实际上……。”他说着忍不住摇了摇头。宁安听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楚雅言古灵精怪的,这的确很像是她干出来的事。晃动间,花瓶里有轻微的响动,封允口朝下倒了一下,倒出了两把钥匙,上面照样贴着条码。他僵了片刻:“楚云鹤和刘卿又送了一套房子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