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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这一句,便不再说了,反而把剥好的螃蟹递到宁安餐盘里,用不容抗拒的语气说:“吃。”“我最近有场大秀,得保持住身材。”宁安说。封允有些不理解:“你以为吃只螃蟹能长出多少rou来?”宁安将莹白的蟹rou沾上酱汁,放进口中,抿了抿唇瓣:“只是态度问题,你是不知道,我见过同行为了保持身材,一天只吃一块饼干一只大枣的。”封允的眉头蹙了起来:“所以,你们这行图什么呢?”图什么呢?如果说意义倒是有的,可说图什么就真的是太难说了。模特这一行实在是太难了,吃不好睡不好不说,还要保持高强度的训练。就算你再完美,甲方也随时可以放你鸽子,设计师随时可以换人,收入更是低的离谱,有“时尚界的农民工”的美称。而且这还是一个很多人都抱有很大偏见的行业。图什么呢?别人他不知道,但他自己,却是因为对美的极度向往,而奋不顾身踏上了这条路。最初因为向往美好,而后来又渴望创造美好,所以在这条路上,他转而迈入了另一条路。但这些话,太冠冕堂皇了,宁安不愿意说,也觉得没必要说给别人知道。他安静地吃完那只蟹子,大闸蟹rou质细嫩,膏满油饱,不仅黏口香糯,rou质也透着丝丝清甜。“最近我可能会比较忙,早出晚归,有时候晚上不回来住,你不用管我。”在这段关系里,他没必要向封允报备,但作为室友,他又应该跟他打个招呼。“是添品策展的饰品秀?”封允想起他笔电上的饰品,猜测道。“嗯,”宁安点点头,站起身来:“我还有好多功课要做,你慢慢吃。”封允看着他面前一口未动的稀饭,点了点头。宁安花了一晚上,认真研究了这次参展的大部分设计师的社交网站,以及过往作品。封允吃完饭直接驾车回了酒,再回来已经后半夜,宁安的房间还亮着灯。他没打搅他,洗了个澡回房间继续工作。他们的游戏开发遇到了一个难关,最近刚刚有了攻克的方向,每个人都充满了干劲。一个房子,两间卧室,两个人,都在为梦想而奋战着。这夜,不再是孤灯长明,两盏灯,互相辉映,彼此温暖。清晨,封允醒来时,宁安已经离开,他的房门敞着,收拾的干净整齐。阳光洒在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上,深咖色的床单上,有浅浅的压痕。封允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看到书桌上整齐叠放着一沓A4纸,用一只蜡笔小新摆件压着。他好奇地拿起来翻看,是一套套饰品与服装搭配图,勾勒的线条简单粗糙,但一套套看下去,却别有新意。鬼使神差地,封允用手机将这几张混乱的草图拍了照。书架上放着几本书,全是关于服装设计的。比如:,,,甚至于……封允抽出其中一本来,翻看了半晌,眸子抬起时,又不动声色按了回去。宁安一早就打车到了洪城,候场大厅里坐满了人,他扫了一圈,很多人他都认识,但认识他的却很少。这些都是大型秀场的模特们,但在这里,依然是等待被挑选的羔羊。无论你曾经走过多么辉煌的秀,设计师一句感觉不对,就可以将你打回原形。而感觉这东西,太主观,太虚无缥缈,也太随性而至了。所以宁安才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去研究每个设计师的个人喜好,设计理念,以及设计风格。这对正确表达设计师的作品,有很大的帮助。他找了位置坐下,没多久覃闻语和田晓辞也到了。覃闻语扫了一眼:“今天估计有的等。”“那就等。”田晓辞挨着宁安坐下:“这行不就是等和累两个字?”覃闻语揉了揉他的发:“嗨,男孩,给我打起精神来,趁这会再做做功课,试妆阶段就会有人被刷下去,我希望其中没有我们任何一个。”第20章Chapter20从清晨到上午十一点钟,大厅里的人来了又去。宁安,覃闻语,田晓辞趁这会儿功夫又互相交流了下心得。覃闻语特意提了一下这次的秀导“魏胖儿”。这个人做秀导多年,经验十分老道,对每一场秀的要求都高的出奇,他的秀基本没出过什么岔子。这也是为什么,他能跟各大品牌保持这么久的合作关系。走他的秀,必须打起十分的精神来,连一秒钟都不能分神。等待让人疲倦和麻木,相熟的人聚在一起抽烟聊天打游戏,八卦段子齐飞,尽量把自己的调皮劲儿都调起来,不至于让倦意占了上风。宁安和覃闻语中途出去抽了支烟,回来时田晓辞已经准备进去了。接着进去的是覃闻语,最后只剩下宁安还在外面等待。他看了下大厅,人数也不过比刚开始少了三分之一而已,对大部分人来说还有的等。进去的人中,有些十分幸运,妆容只需略作修饰便已符合大秀主题。有些则要不停修改增补,一遍遍尝试不同妆容,以寻求最合适的感觉。忙碌间已到中午,盒饭一箱箱搬进来,很不凑巧的,这时候叫到了宁安的号码牌。宁安起身,直接进了化妆大厅。厅里的面积很大,灯光亮到乍一进去需要缓一会儿才能适应。沿着两面墙壁,摆满了妆台以及各色造型工具,繁多复杂,却乱中有序。其他大片空余场地则是为大秀时各色展品进场预留的。宁安被引领着坐到台前,造型师抬起他的下巴打量片刻,便根据他的脸型和气质设计了纹理烫。烫发间隙,田晓辞那边已经结束,他背着包过来跟宁安告别。田晓辞乌黑的发被染成了奶奶灰。这个发色不好驾驭,对颜值和气质的要求都十分高。但田晓辞皮肤白皙,五官漂亮,更不要说一把细腰,一双长腿,往那一站就能吸引万千目光。米色高奢卫衣内酒红真丝衬衣的衣领小小翻出,衬的他极高贵。带了一点冷漠和青少年特有的桀骜不驯,与平日里的甜美安静截然不同。宁安含笑称赞:“好看。”田晓辞腼腆地笑了下,他刚接到了之前那家面试的通知,让他晚点过去二面。“出去吃点东西再走。”宁安叮嘱了一句。田晓辞俯下身,贴着宁安的耳朵,像做坏事一样笑起来:“等走完这场秀,我请你和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