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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出击。外面叫喊声四起,大火冲天,密集如雨的利箭从屋顶出现的蒙面人手中的弓弩发出,收割着一条条生命。秋叶被一掌击中,手指匕首掉落,他的胸口阵阵撕裂的痛,忍住喉头泛上来的血液,脚步往后退,却被一股可怕的力量困住,空气凝结,一瞬间,瞳孔放大的是那双血红的眼睛。“跑啊,跑了十年,还不是回来了。”刘衍眸中闪烁着嗜血疯狂的光芒,他捏着秋叶的脖子,哈哈大笑,如疯魔状。脖子上的力道加紧,秋叶呼吸困难,冷汗不断渗出,气息纷乱,“刘衍,程无用还在等着你去救。”程无用.....“啊----------”刘衍脸上的表情是扭曲的痛苦,挣扎着什么,他口中发出痛苦的嘶吼声,将秋叶甩出去,捂着头在角落大声吼叫。书房一片狼藉,大门上射了一致利箭,秋叶趁机打翻唯一完好的书架,闪身出去。城外,沈默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章远焦急的来回踱步,看到飞过来的人影,立刻赶去接应。“师娘,你受伤了?”秋叶摇头,俯身抱住冷无痕,将怀中的牛皮卷递给他,布满冷汗的脸埋在冷无痕的脖颈处,嘴角的血液终于没忍住的流了出来。“无痕,我有点累了。”☆、67·卷八大年三十那天,大雪飘落,如同绵絮般在半空纷纷扬扬。车水马龙,人声沸鼎都不足以形容都城的繁华,平时黑压压的城墙被大雪覆盖,少了些许厚重与肃然。昨夜子时,久病未愈的皇帝病危,神智不清,东宫太子目前暂管朝堂事宜。除去战死的和病死的,以及夭折的五位王爷,包括刘衍在内,拥有各自领地的三位王爷没有收到旨意,不可私自带兵离开领地带兵进城。城门口守备森严,两侧的士兵严正以待,如临大敌,个个冷寒着脸,挨个的搜查盘问进出的百姓。队伍排得很长,还有一个时辰城门就关闭了,不准出也不让进,那些要回家跟亲人团聚的,还有从外地做生意赶回来的都很焦急。他们很小声的埋怨着,却不敢大声喧哗。侍卫粗言粗语的质问,“从哪来的?进城干什么?”被盘问的是两口子,男的嘴边有两撇胡子,眉目普通,脸上挂着实诚人的笑容,打扮的挺阔气,像个土财主,他身边的女子细腰柳眉,朱唇轻抿,脸颊染着一点红晕,乖巧的站在她丈夫边上,低着头,俨然一副娇滴滴小娘子的模样。其他几个侍卫趣味的目光在女子身上乱扫,更有人咽了口口水,只不过他们敢惦记,却不敢真干点什么。现下正乱,都把自己的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侍卫大哥,过年添点酒菜。”男子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递过去,讪笑着,“小民跟贱内刚从乡下收租子回来,看能不能.....”领头的侍卫视线还在女子身上,他装作无事的把钱袋收起来,朝女子多看了两眼,“模样还真俊。”形势就这么僵着,直到男子又拿出两张银票,才听到侍卫的声音,“放行!”男子笑着道谢,牵起女子的手往城里走,嘴里还在愤怒的低骂着,“那帮刁民越来越刁,越来越懒,每年收成一年不如一年,租子都交不上来,还得亲自去收,明年不给他们点颜色,还真管不了了....”进程之后,那两口子脸上的表情都略微变了一下,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打扮进城的刘衍跟沈默。最遭罪的是沈默,两天前刘衍独自一人骑马赶来营救他,那架势,霸气十足,万夫难挡,挺像孙大圣脚踩祥云过来。很顺利,他被救走,至于身上的伤....章远下不了手,也拦着不让冷无痕下手,最后还是沈默自己动手的,这种事也不是头一次干,只不过这次为了效果更好,苦rou计使的更成功,但是他下手狠了点,伤口上敷了上等的药物,这会还是挺疼。好在从111那里得知刘衍对他的信任大幅度增加。章远跟秋叶都不知道沈默跟冷无痕两人之间有个协议,沈默为他拿到那半张真正的地图,成为他坐上那把椅子的最后一个垫脚石,但是他要冷无痕一个承诺,放过刘衍,给他一条生路。大概也就沈默知道,宫里的人有多少已经被冷无痕掌控,又有多少锦衣卫都是他的人潜伏的。这场战争,刘衍早就输了。在沈默看来,不过是物归原主,冷无痕原本就是真正的太子。见走着的人突然停了,刘衍侧头询问,“怎么了?”紧了紧双腿,沈默抿着唇,“我有点尿急。”刘衍挑了挑唇,盯着他观察了好几秒,眸底闪过一点笑意,这人扮成女子,还挺美。环视着四周过往的人群,他没松开沈默的手,而是拉紧了些,几乎给全揽进怀里,挡着那些路人的碰撞。“忍忍,到地方再解决。”在外面排了长时间的队伍,又加上紧张,最悲惨的是在城外的茶棚多喝了两杯热茶,这会沈默额角已经溢出细汗了,脸上涂的脂粉都有点花了,他拿手摸了一把,更是惨不忍睹。穿越错综复杂的巷子,一到住处,沈默就快步前往茅厕。望着青年的背影,走出来的黄浩压低声音道,“爷,要不要....”刘衍抬手打断,“跟他一路上同吃同住,如果他想害我,不至于等到现在。”“可是一向手段残忍的冷无痕竟然没有灭口。”黄浩欲言又止,“那个马夫章远跟他曾经很要好,突然失踪,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秘密?”没有去想这个问题,刘衍眯了眯凤眸,冷芒闪烁,“黄浩,你说一个人死了十年,突然出现的是人是鬼?”当年的少年是什么时候跟冷无痕产生交际的?又是怎么避开那场滔天大火?如果那天见到的人真的是兰息,那么,他亲手埋在地底下的那个尸首是谁?又为什么不与他相认.....刘衍隆起的眉宇紧了紧又松开了,事过多年,似乎并没有最初的那般激动。见身边的男子散发出的气息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