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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楠。王寄楠从自己的大背包里翻出一沓厚厚的剧本:“顾老师,这是我新创作的剧本,请你一定抽空看一下。”顾怀知道王寄楠拜访过好几次东尚,就是想请顾怀出演,但双方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本子。顾怀看了看电影剧本的名字。。挺典型一个文艺片的名字,是王寄楠的专长。她对文艺感的把握非常敏锐,喜欢以最细腻的镜头挖掘出人和人之间的情感变化。顾怀收下剧本:“好,我找时间看下。”王寄楠难掩兴奋:“谢谢顾老师。”又对齐卓程说了一句,“谢谢。”——季昱一路紧赶慢赶,在发车前,把顾怀和齐卓程送到了高铁站。车次直接从燕市到横州,路上一共要七八个小时。顾怀坐在靠窗的位置,仔细的翻阅王寄楠给他的那份剧本。看得出来,这本剧本是王寄楠为了请到顾怀特意打磨的。齐卓程靠在他边上,昏昏欲睡,脑袋一下一下磕在顾怀的肩膀上。从丰格镇出来,这人几乎就没怎么睡过觉,凌晨还干了一架,这会儿,满身的倦意铺天盖地涌了起来。两人坐的是一等座,位子相对宽敞。顾怀调整了下齐卓程的动作,让他更舒服的倚在自己的肩头。剧本中,文字的笔触和王寄楠本人有点像,娟秀,婉约。故事描写了一个古镇老城的故事,一对情人之间的爱恨离别,因为对古镇的不一样情怀,两个人最终选择了不同的人生。王寄楠在大纲的最后写道,那年小镇上落下大雪,原以为我们可以一路走到白头,可惜,雪化了,你终于还是走了。读到这一句的时候,顾怀情不自禁生出了些触动。那年冬天,也是满天的大雪,他跟着林雅书,离开了四合院,离开了燕市。在燕市的那些细碎的时光,就仿佛是他的一场绮丽的梦。高铁飞速而过,出城市,经过山野。和煦的阳光倾洒进车厢,浮光照在齐卓程的脸上,少年俊雅的面容,眉峰如山峦锋利,浓密细长的眼睫,鼻梁高挺,饱满的嘴唇上,恍若沾了胭脂,清透,漂亮。顾怀望着他,有些移不开目光,无意中,瞥见这人右小臂上露出来的一截白色的纱布。齐卓程的伤其实没什么大碍,和顾怀腰后的那道伤口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但在顾怀心里,隐隐觉得这人不可以受伤的,以前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而今长大了,依着这人的身手,也不该受伤。顾怀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抚过那层纱布,低低叹了口气。车程过半,齐卓程睡醒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靠在顾怀的身上,顾怀也阖着眼,在打瞌睡。齐卓程眼珠子悄悄一转,往顾怀肩上又蹭了蹭。“醒了就坐坐好。手臂都被你枕麻了。”顾怀显然没有睡着,察觉到了齐卓程的小心思。齐卓程极不情愿的坐好:“我可以让你靠回来的。”顾怀把王寄楠的本子拿过去:“看看有没有兴趣,我觉着应该会适合你。”“王寄楠不是找的你么?”齐卓程诧异的接过本子,看到剧名,立刻就怂了,“文艺片?”“嗯,偏艺术的。”顾怀沉思道,“和你现在的风格很不同,你公司可能也是个大麻烦。”顾怀有些烦躁:“找机会把你签过来算了,待在米嘉,太碍事了。”“签到东尚?”齐卓程心中顿时争先恐后的跳出无数只大白鸡的叫声。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你和米嘉的合约怎么签的?”顾怀改了下坐姿,他感到自己的腰都快绷直了,贴着纱布的地方一阵阵发麻。齐卓程把自己座位上的靠枕也塞到顾怀的背后。“签了二十年,全经纪约。”“卧槽……”顾怀没忍住,骂了句脏话,“二十年,你是打算卖身吗。”“不签,他不会捧我的,就碰不到哥哥了。”齐卓程不以为意,“齐家的背景是深,但就像罗泽海一样,很多时候,不太好插手这些事情。”回国以后,齐卓程并没有想过靠齐家的手腕,而是凭借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这一点,顾怀也早就猜到了。不然依照齐家的手腕,想找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可那样的话,齐卓程给他的印象,无非就是个久别重逢,然后一个不务正业,无所事事的富三代的形象。哪会像现在这样,以一个后辈的身份,名正言顺的站到顾怀的面前,来的印象深刻。两人抵达横州,剧组安排了车子来车站接他们。陈言跟着车子一起来,把顾怀前前后后瞧了一遍:“顾爷,你可算回来了。”顾怀不明所以:“怎么了?”“这两天,简导在片场撒泼,把孟霁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顾怀:“……”齐卓程:“……”顾怀和齐卓程一回到片场,立刻投入到忙碌的拍摄中。简晗见到顾怀,就跟陈言一模一样,涕泪横流:“顾老师,你可算回来了。”原来孟霁、方若怡他们几个,之前因为跟顾怀搭戏,搭得太爽快了。这两天顾怀不在,几场大戏,他们找来找去,找不到感觉了。简晗勉强过了几场,实在是憋不住了,气得拎起导演椅一把砸过去。破口骂娘:“他妈的,到底会不会演戏!”顾怀哭笑不得的劝道:“简导,我的锅,我的锅。”这天早上,顾怀在化妆室上妆,方若怡敲门进来,让造型助理出去等着。房间里只剩下方若怡和顾怀。方若怡杵了半晌,深呼吸几下,才开口道:“顾怀,对不起。”第31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顾怀狐疑的问道。方若怡把一张信纸,还有几张照片放到化妆台上。是方若怡和罗易七年前拍的大尺度照片,那时的她,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嫁入罗家。方若怡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但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就好像掉的不是她的眼泪。“我刚收到的,是罗易的亲笔信,原来当年是他想我死。我还一直以为是你封杀我,对不起。”方若怡睇着桌上的照片,觉着自己就是个笑话。痴心妄想要攀上枝头,却差点被对方踩到烂泥里。好不容易顾怀愿意救她,自己还把他当成仇人,一恨恨了七年。然而,更讽刺的是,她才是顾怀最该憎恨的仇人。方若怡道:“要不是你,我现在说不定还在蹲局///子。我还连累你在圈子里背了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