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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进贵宾室了,还说不是特别招待呢。他一边为即将要被填入小海獭那无底洞一般的肚子里的瓜果甜食感到rou疼,一边作彬彬有礼状将人迎入贵宾室。令麻辣烫先生倍感欣慰的是,此次自认为是为正事而来的小海獭并没有对果盘表现出太大的热情,而是很有分寸地只吃了一粒蜜桔,就擦好手,一副准备要和会长先生来一场促膝长谈的架势。麻辣烫先生连忙也正襟危坐,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他已经基本能够确认,那位猫大人是不可能会对狗派统领的成精协会有太多的耐心和支持,对他嘱咐的事,一定得小心经营、漂亮地推卸才是正道。小海獭的笑容愈是真诚友善,麻辣烫先生的心跌落得愈是惨烈。这只猫宠带来的必定是一件对狗派而言有害无益的□□烦。光是想一想其中可能涉及到的种种糟心事,麻辣烫先生年轻的脸上就写满了皱纹。果不其然,小海獭一开口,就是不容拒绝的祈使句。“你把这个签了吧。”他这样说道,从背包里掏出一沓纸张来。“请问,这是何物?”麻辣烫先生谨慎地询问道,目光紧紧锁在推到眼前的那沓纸上。他诺粲然一笑,安慰道:“这是合同呀。你不要太紧张嘛。合同是我们公司最能干的员工林绛草拟的,可以说内容绝对是合法的,提议也绝对是符合我们当下社会价值观的……呃,你稍等一下,我看一眼我的小抄。”麻辣烫先生心里正诧异着,心道这只猫宠今日怎么如此能言善道,一点也不似之前那般木讷愚蠢,怕不是扮猪吃老虎,心有毒计。不等他想完,却不料他诺侃侃而谈的形势忽然急转直下,他就这样不要脸地堂而皇之地掏出小抄来,气得麻辣烫先生一个倒仰。他诺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埋头迅速翻找着林绛写给他的关于谈判技巧和内容的小抄。好不容易找到他刚刚忘词的那个部分,麻辣烫先生的脸色已经黑成锅底。小海獭鼓起勇气,顶着来自麻辣烫先生灼烧的目光的巨大压力,继续毫无感情地往下念道:“总而言之,我们提出的双方合作合同,基石是互惠互利的,方式是科学可行的,前景是光明共赢的。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最终给出一个让我们相对满意的答复……嗯,这最后一句,林绛本来说的是‘相信你一定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个獭感觉是有点太生硬了,听起来很想是威胁呢,可能是他写得着急没来得及细看。所以我自己稍微改了一下下,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有种心动的感觉?”他诺期待地看着麻辣烫先生。麻辣烫先生急促喘着气,心想,心动的感觉没有,心绞痛的感觉倒是有一箩筐。这群无耻猫徒,明显就是看破他和他所领导的成精协会班底目前面对囿司大人时的弱势,趁机想要敲竹杠,无赖!混球!大猫蛋!那些肮脏的、他从来都不屑宣之于口的粗鄙之语在麻辣烫先生的脑袋瓜里来回大字滚动播放。他憋着一口浑浊之气,几番调整,好不容易咽下这口气,勉强换上一副儒雅理智的做派,扯出一个将哭不哭的笑容来,说道:“听起来,阁下的建议确实很有吸引力。请将草拟合同留存备份于我处,我会组织犬力开会探讨此事,并尽快给出结论。如有定论,我会第一个通知阁下。”他诺疑惑地看着麻辣烫先生。此时的会长先生明明是一派云淡风轻的笑脸,不知为何,他却从对方的语气之中咂摸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滋味。小海獭甩了甩脑袋,认为是自己太过敏感了。他大手一挥,非常厚道地表示麻辣烫先生可以将合同草本拿回去,尽情研究、反复研究。“如果还有疑问,可以随时联系我……”他诺正要做出承诺,转念一想,意识到单凭他个獭的能力,是很难说服成精协会,保证神仙外卖的利益最大化的,于是,他改口说道,“随时联系我的经理林绛,我一会儿把他的联系方式发给你哦。”麻辣烫先生板着脸,沉默地点点头。他诺开心地留下合同副本,忽而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好奇地问道:“对了,我看今天协会里好热闹呀,你们这是打算要搬家了吗?”之前就听说人类的日报大厦是老建筑,年久失修,已经逐渐无法满足当代成精协会日益增长的功能需求,协会内部早有商议,打算筹足经费之后,择日换址。此前最受认可的协会新址便是即将成立的毛春森林公园附近。这样一来,可以更好地承担起连接毛春原始森林内的成精居民和毛春城内的人类社会两端的桥梁作用。他诺虽然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但他曾听林洲先生提起过,毛春森林动物园动工最迟也得到今年年底,且没个一年半载是无法成型的。成精协会这个时候就兴冲冲地开始收拾包袱行李,会不会有些过于积极了?想到这,小海獭不由得赞叹道:“你们的执行力真是好高呀。”没成想,麻辣烫先生听见小海獭的问题,脸色更加难看,大约是不想再度忍耐,脸上呈现出明显的怒意。“您说笑了,当然是因为我们谨遵罗大人的指示,正在紧锣密鼓地为随时可能发生的大撤退做好准备。罗大人的指示非常详尽,具有极高的可行性和落地性。在其方针指示下,我们的准备工作已开展多日。领导有方而已,算不得是我方的执行力。”麻辣烫先生哂笑道。他诺瞪圆了眼睛。他还从没听小老板说过,成精协会竟然面临着被迫大撤退的险要危机。他不禁担忧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希望一切都会好好的。”麻辣烫先生闻言一怔,忽然意识到他的怒火完全是毫无理由的迁怒,眼前的这只小精怪,只是不相关的群众罢了。事实上,在囿司大人郑重警告之前,他早已从前辈口中探知,这几年乃是多事之秋,或早或晚,毛春有此一劫,避无可避。说不准,那位大人的到来反而是一次扭转乾坤、一转攻势的契机。他甩甩脑袋,暗自告诫自己要稳重,要有担当。他已经是一岁的成熟犬了,不再是只有几个月的狗崽子,理当更有态度和韧度。毕竟,他才是此届成精协会的领头犬。他诺还在担忧地说着什么,麻辣烫先生不再掩饰满脸疲倦,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客气地将小海獭送走。他诺带上罗胖胖,匆匆忙忙地冲回家,直接扑到小老板身上。罗飨伸手接住他,安抚性地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怎么了?”罗飨柔声问道。“我有点害怕了。”小海獭悄声说着。罗飨轻声一笑,伸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