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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终究只是一把手枪,迟早弹尽粮绝。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他拿着仅剩一颗子弹的手枪有些焦灼紧张。看了眼一脸着急想要帮忙又无能为力的靳年,把人拉到身边贴着沙发的背,伸出手指放在唇边‘嘘’,然后保持着握抢的姿势一动不动。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大柱子,静候猎物靠近。一名打手见放了几枪没有动静之后,慢慢走过来,因为视角和光线原因,他没看到人,还没等细找,骆清猛的起身抬起手肘直击他的太阳xue,一招把人打到头痛欲裂直接瘫倒。随后他快速抢过对手的抢,一只手拿着掩护射击,一只手将靳年护在身后,两人快步跑到了柱子后面。途中一颗子弹几乎是贴着他的脸划过,留下一条血痕,他抬起手背蹭了把脸上的血迹,瞥了眼,眼神冷如鹰隼。“我掩护你,你沿着这边出去,然后叫人。”骆清声音沉着冷静,靳年下意识就想反驳,但是他在这里确实没用不说,还会成为拖累,这种时候也不该矫情,他点了点头深看了骆清一眼,抱头外窜。然而在拐角处差点撞上一个打手,两人突然面对面,那人明显吓得不轻,抢都没拿稳,在空中噼里啪啦抛了几下,稳稳妥妥的掉进了靳年手机。两人愣了,靳年更是无语哽咽,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憨憨了,没想到还能遇到个铁憨憨。想着把枪头一转,那人抱头求饶趁机躲了。出口方向汇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靳年也根本跑不出去了,干脆返回跟骆清汇合。而在另一边的龙恕危他们也在激烈交火,他带的人就那么几个,增援也还没到,但是好在枪弹足够。终于有了口喘息的机会,他朝着靳年那边看去,他们明显势单力薄。龙恕危想了下就朝着那个方向移动,边上的陈梓皓自然明白他的想法,想要劝住毕竟他们自身都难保,但又想到自家大哥估计是怕靳年他们出事,边先生会难过,所以才去帮忙。于是便没有多话,暗淡了眼眸,想也没想就跟了过去,一边掩护一边警惕四周。然而刚走了一半,陈梓皓一声惊呼:“大哥!”龙恕危怔了下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身体抱住了自己,两人一块被推到了水泥墙后。他紧皱着眉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儿,不好的预感铺天盖地袭来。陈梓皓死捏住自家大哥的衣袖,眼睛不受控制飞快颤眨了几下。“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声音越说越小,身体一软直接朝着地面到去。龙恕危眼睛瞬间睁大,双手下意识的把人接住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这辈子都没有甚至都不可能会出现的害怕和恐惧,此刻都一一在他眼底呈现。汹涌的鲜血从陈梓皓的嘴里涌出,他的嘴唇下巴和脖颈都被这份妖艳的赤红淹没。他蠕动这嘴唇,心说着大哥我好爱你,他怕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说出这句话了。可就是什么声音都打不出来,只有腥味呛进气管里的声音。不久,一阵警笛声响彻这黑夜之中,紧接着便是救护车轰鸣的声音。犯罪分子惊恐的逃跑撤离,边以白带着警察医生涌进。一切终将拉下帷幕。【作者有话说】:大概还有两章完结啦~第109章求婚。那场有惊无险的绑架跑了不少人,当然也落网不少,鼎鑫堂的老大不幸就在其中。警方经过调查得知骆国勇之所以会绑架靳年,也是受的张振堂唆使,成了犯罪工具。骆国勇因为害怕,还没怎么审讯呢,就一股脑全给招供了,连着一些有的没的,所有他知道的都说了,只想着能够坦白从宽,这下子张振堂这牢底可得坐个够。这事儿结束后,也没引起什么轰动,靳年骆清他们的消息都被压了下来,警方也没有公开具体内容,网友也只当哪里的小混混聚众斗殴。至于其他更多的消息两人也没去多做打听,只不过靳年听说那垄昌社的社长龙恕危自那次事件之后,就从道上消失了一样,连带着他的二把手陈梓皓一起,生死不知,垄昌社社长的位置直接由他们另一位部长阿武上任。生活就这样仿佛恢复了平静,两人在家休整恩爱了几天也开始回到了工作岗位。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里什么状况都没有发生,但靳年知道,有些事情该面对还是得面对。在他略微有意等待了这么久之后,这一刻终于来了,骆清的mama杨秀梅要单独见他。他没想过逃避,相反早在知道骆清告诉他两人的关系被发现开始,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病床上的女人已经是苟延残喘的状态,靳年就见过她一面,那时候她的精神还算不错,至少能坐着讲话。“伯母。”靳年垂眸道。杨秀梅浑浊的双眼移动到了靳年身上,脸上的氧气罩因为他的一呼一吸附着着白雾。她缓慢抬手把氧气罩摘了下来,呼吸变得略微急促:“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吧?”靳年没有吱声只是安静的听着,手指不自主的收紧。“我的孩子我最了解了,他才不是天生得的那种病,是你这个变态把他弄成的这个样子,只要你离开,他还是能够变回正常人,娶妻生子。”杨秀梅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所以,我要你永远从我儿子的世界里消失。”面对着这咄咄逼人的语气,甚至辱骂般的措辞,靳年要说不难受是假的,杨秀梅如今的态度,跟当初第一次见面时的和蔼可亲可以说是天差地别。靳年不由得暗暗自嘲,也是,是自己把他儿子‘弄’成了同性恋,人家恨不得杀了他才对。“伯母,我们只是相爱了,骆清他爱我,您作为骆清的母亲,或许应该听听他的想法。”“那只是一时的!”杨秀梅激动道:“你们那样病!肮脏龌龊!根本不会长久!我的儿子我最了解,他从小就是三分钟热度。”“你放过他吧,算我老太婆求求你了,他跟你们不一样,你有钱你有地位什么都不怕,但我儿子不一样啊,我们家香火不能断啊,你这是要我老太婆的命啊!”恼羞成怒后又苦苦哀求,靳年只觉得自己之前一遍遍在心里彩排的措辞,现在变得如鲠在喉,那些话仿佛都已经失去了意义。他握紧拳头鼻翼煽动,一想到让他离开骆清心就跟被活剐了般的痛,如果是别人说这样的话,他大可不必理会,可这个人是骆清的母亲,是骆清最重要的亲人。靳年两眼发红,鼻头发酸艰难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不到,对不起。”他抬起头,直面杨秀梅死瞪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