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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尔内心很不满:这可是!生死!存亡之际!陆染!怎么还能慢吞吞的呢?“啊,好。”陆染一愣,大概是被陆尔感染了,情况危急,几乎没有思考的空间,陆染连忙跑过去帮忙。陆尔还在指挥:“你抓这腿,咱们抬进去。”“不行,搬不动……,踹进去吧……”“你往左边一点。”“砰。”陆染一愣:“什么东西?”“不知道,就这么样吧。”“砰。”仓库的门被重重的关上。一顿顿风风火火了十几分钟,两个人终于把醉鬼丢了进去,陆尔拿着绳子,不太熟练的把人绑了起来。“呼。”喘了一口气,心里的危机解除。随着心率的逐渐下降,陆染慢慢的蹲坐下去,看着口里被塞棉花的小孙,已经了无乐趣的小孙,思索着什么。半响对陆尔说道:“陆尔,你刚才,有试着听他要说什么吗??”“啊?听什么?”陆尔耗尽了所有的体能,出了一身的汗,他感觉难受极了。“不用听,肯定都是一些乱七八糟骂人的话,听了也污耳朵。”陆染沉默了一下,当肾上腺素消退,理性终于回归大脑以后,她总算是发现了,好像哪里有点不太对劲。手肘撑了一下地,陆染从地上站起身,走到小孙面前,拿出了那团棉花。可怜的小孙,终于吐出了第一句话:“唔…我没,我那还敢骂你们啊,我躲都来不及。”“我也就是背后打打嘴炮嘛。”说着说着哽咽了一下:“我就是喝多了想去趟厕所,我没想和你们动手,呜呜呜呜呜。”陆染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脸。虽然这事是陆尔起的头,但是她也有连带责任,没能制止住陆尔那个极具智慧,却是经常感性占据高地的大脑。陆染最后只能无奈的伸出手,摸了然后默默的伸手摸了摸小孙的头,安抚他:“对、对不起……”然后给人松了绑。但是就算这样也弥补不了小孙的精神伤害,在一天当中遭受了这么严重的二次打击,他抱着腿,窝在墙角,自闭了:“呜呜呜,我太惨了,早知道我就不应该装逼,被停职就算了,还被你们这么对待呜,我以后再也不装逼了,回去好好学习,做一个兼具真善美的三好青年。”……这怎么还打出觉悟来了呢?“对不起,是我反应过激了。”主要是当时他看着青年朝着陆染加速跑过去,真的以为对方要做出什么不利于陆染的举动,他在国外见过太多的醉鬼在街头闹事了,完全没想到国内的醉鬼,如此的——人畜无害。还好他们只是推搡了一下,没有给对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我不接受你的道歉。”青年缓慢的抬起头,目光呆滞:“除非你让郁指挥带我重回音乐团。”“好。”“那你能教我弹钢琴么?”“好。”“那你回头能给我签个名么?”“恩?……好。”陆染合理怀疑这个男青年有着非常严重的墓强崇拜情节。“嗝。”晴娘缓缓的打了一个酒嗝突然就哭的更大声了:“哇!!我真的好喜欢音乐啊,虽然我就是菜鸡,但是我没钱也好喜欢喜欢,陆老师你人真好呜呜……”然后青年随着两声不太明显的呜呜声,突然没了动静。陆染凑近一看,听到了对方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陆染和陆尔同时吐了一口气,真切的感受到:喝多了的人,太恐怖了。就在他们准备出去叫人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一件恐怖的事情——仓库的门,是要用钥匙开的,从里面根本没办法打开,而且看起来也不像能撞开的样子。而且,刚才那砰的一声,是陆染的手机,而陆尔的手机——‘我绝对不会把一个沾满指纹的转头,随身携带在自己身上。’陆染把那句,请问你是山顶洞人吗的话咽了下去,去搜了小孙的口袋,发现他居然也没带手机。屋漏偏逢连夜雨。两个人没办法,只能静静呆在屋里看看会不会有人过来营救他们。陆染靠着墙坐了下来,看了旁边的陆尔一眼,没忍住,问出了口:“陆尔,你的洁癖,没关系吗?”仓库毕竟是仓库,灰尘是不可避免的,加上一身的汗,陆染都觉得有点不舒服。“你要不要,试着抓一下我的手?”陆染伸出手,她记得之前陆尔说过,抓着自己能消毒?陆尔没回答的陆染的话: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仅剩的三张消毒巾,非常大方的给了陆染一张,然后用剩下两张擦干了一小块‘安全区’,小心翼翼的坐了进去。就这样坐定了后的陆尔,能够清晰的听到心脏在胸膛跳动的声音,那是一种久违,尘封很久的悸动。再这样的悸动之下,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伴随着他很久的病,正在慢慢变好。不舒服肯定还是有的,但是没到无法承受的地步。虽然这样,只是一点点的改变,也是他以前奢望又无法触及的。厌恶过、癫狂过,甚至有坚持不下去……但是他在变好。陆尔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有满腔满腹的话想把这个事实告诉别人,但是因为压抑了太久,而不知道怎么开口。隐藏这个病,伪装成正常人,压抑着药物的副作用,已经成了他的日常。“陆染,不……小妹。”陆尔慢慢讲道:“其实我刚才反应那么激烈,不光光是因为觉得他危险,而是他让我想起了一个人。”“谁?”“奥维斯,我们乐队的大提琴手,一个美国人,在奥地利公演结束后的晚上,酒气熏天的找来我的房间,跟我说是他在我的演出服里放了蜘蛛和蜈蚣,就要看我是不是真正的有洁癖。”“结果我居然真的失误了,我是个蠢货,根本不适合乐团,应该滚回mama怀里,”出现失误简直太正常了。无法想象当你弹到一半的时候,一只虫子爬到了你的手上,更不要说是陆尔这种洁癖了。虽然他已经尽全力的维持住风度和水平,但是还是出现了失误。“我当时一时冲动就把人打了,无论如何这都是我的不对,所以我向导师请求暂停学业和巡演,回国调整一段时间。”“然后你就收到了承德的邀请,过来了?”陆染猜测道:“到一个人流密集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彻底耳朵治好洁癖。”陆尔点了点头:“这也是原因之一,后来机缘巧合,才过来的。”巧合就是,陆尔在网上看见了陆染唱歌的视频,几乎是对这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