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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出声。姬九祯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讥笑一声:“我怎么了?”他几步走过来,凭借着身高的绝对碾压,垂眼俯视她,“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然而话说完,便见到她身上欲露不露的舞衣,他眼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穿成这副模样,你是存心勾引人?”姬九祯的嗓音携了怒意,有些喑哑。戚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时间也组织不了那么多语言,只有些无措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没有……”“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莫须有皇子都开口要你了,你还说没有,嗯?”身后不远处便是桌子,她一步步退后,直到退无可退,被他抵在桌边,害怕和慌乱顿时铺天盖地而来:“不是,你、你你你听我解释啊……”眼前的小姑娘的容貌在明灭的灯火下显得娇俏又妩媚,朱红色的薄纱之下,将露不露的腰肢纤细白皙,欺霜赛雪,一看便知软得厉害。姬九祯眼中的怒火与晦暗更浓了。戚柔没再能继续说下去。与从前不同,他这一次的吻比哪一次都来得凶猛,呈现着nongnong的掠夺之势,像是滔天巨浪,要将她尽数吞没下去。察觉到小姑娘的抗拒,他轻易一捞,便锢着腰将她捞过来。触手的肌肤滑腻,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感觉小姑娘呼吸不过来,姬九祯才勉强松开她,一贯清冷的面容染上了不可言说的暗色,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道:“你知不知道,方才看见你的时候,我有多想一口咬了你。”她浑身都软了,整个人靠在桌子边喘气。心中莫名闪过一个念头,戚柔缓过来一些,眼底蕴了潋滟水光,觑了他半晌,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嘻嘻,你吃醋了!”这不是一句疑问句。她语气肯定,是在陈述事实,说这话时尾音微微上扬,颇有些志得意满的小骄傲。没想到天下皆知,高高在上,霁月清风的国师大人,竟然也会吃醋!眼前的小姑娘脸色绯红,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晕晕乎乎,那双剔透的眼睛月牙儿似的弯起,仰头睨着他,眼底满是得意的笑容。张扬又*骄傲的小漂亮。姬九祯的神智有一瞬间的断裂,刹那间,似乎什么都想不了。他一言不发,把她抱起来。戚柔还没反应过来,忽然便感觉自己落入了柔软的床榻之中,她迷茫地皱了皱眉,随即撞入一双带着浓墨般深暗的眼中。姬九祯俯身下来,他的手轻而易举将她的腰锢住,狠声道:“说。”戚柔迷迷糊糊,不甚清醒地问:“说什么?”“说你只是我的。”他眼尾染上危险的红,咬牙切齿。一贯的光风霁月,无上神明,不染尘俗,此时统统被抛在脑后。他姬九祯现在就是世俗里被尘事情感所缠绕,丝毫脱身不去的人。逼着一个小姑娘去说承诺。俗得可以。戚柔眨了眨略有些迷蒙的眼睛,歪着头乖乖看他,却并不说话。姬九祯手上的力气重了,眼中暗色浓郁,久久没有听到她的回应,他有些失去理智,声音冷狠地道:“说不说?”他掐着她的腰,有些疼痛,那触感传到四肢百骸,竟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戚柔小脸故作严肃,眼巴巴地看着他:“我要是不说,会怎么样?”姬九祯没有注意到小姑娘眼底的狡黠。他此时也压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猜她在想些什么。这句话在他听来就几乎等同于——小姑娘不同意。意识到这个,姬九祯的眼神一瞬间沉下来。小姑娘不愿意,他会怎么办?姬九祯只觉得心中情绪迭起,像是起了滔天巨浪,往日束缚着自己,循规蹈矩,清冷克制的那条线……无声断掉。他似有些绝望,面上却半点不显,手紧紧锢着她的腰,像是要把她掐断,只放狠话:“这一辈子,你哪也去不了,我不会放过你。”戚柔静静瞧着他。听见这句话,她没有害怕,却透过这句话感觉到了身前人心中深深压抑着的不确定与惶惶然。他在害怕她离开,害怕她哪一天就从他身边消失。她戚柔从来都没有想过,那般孤傲,那般清冷矜贵,强大到天下间无人敢小觑的男人,竟然在面对她时溃不成军,只因为她没有立即向他做出承诺,他便放下狠话,要将她一辈子囚在身边,只是为了掩盖内心的恐惧。戚柔缓慢地、轻柔地眨了一下睫毛。她心中只有独独一个念头——都值得。往日的一切,都值得。“好。”她哑着嗓音,眼底蓄着一汪水光,轻轻弯了下唇,“那你一辈子便囚着我吧。我哪也不去了。”姬九祯呼吸粗重,一时失了理智。待戚柔迟钝地反应过来,身上舞衣早就褪了大半,剩下的只堪堪蔽体,凉意从四面无孔不入地袭来,禁不住瑟缩了一下。她立时努力从混沌中抽身而出,无奈浑身都失了力气,软绵绵的,没有办法阻止。姬九祯察觉到了她的反应,明白她的意思,哑声问:“可以吗?”戚柔声音很小:“现在还不行。”“我要等你,哪*一天光明正大地来娶我。”她吃吃地弯起眼睛,眉眼间妩媚的笑意如同一只倦懒的猫。见小姑娘拒绝,姬九祯僵了僵。他若要一意孤行,她根本无法阻止,只能任由他如何。但他没有。只是如今箭在弦上,被迫打断着实痛苦,像是发泄怒气一般,姬九祯狠狠地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咬了一口,埋首在她肩颈,调整呼吸。无奈小姑娘身上的馨香宛如勾魂的锁链,将他囚得死死,越是调整便越是难捱。姬九祯只好起身,披了间宽松外袍,去了隔间。热源离开,戚柔顿时觉得寒冷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衣裳凌乱,连忙抱了被子把自己裹住。流水声停住,姬九祯从隔间走出来时,小姑娘已经洗漱完,换了身寝衣,翘着脚丫躺在床榻上。他方才沐浴过,身上犹带水汽,到了床榻边坐下,将她拉过来,“饿不饿?”戚柔乖乖点头:“饿。”晚膳没吃,又跳了好一阵舞,此时着实又累又饿,简直可以吞下一头牛。姬九祯道:“我去传膳。”他正要出去,余光瞥见小姑娘放在一旁的朱红舞衣。这抹赤红流金顿时勾起不久前的不愉快记忆,他冷哼一声。“那件衣裳扔了,往后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