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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明白了什么,小脸“腾”的一下便红了:“你们……你们不许笑!”“是!”春晴应完,嘴角绷得更紧了。戚柔还是觉得丢人,抱着碗筷转回身,看了眼对面的“罪魁祸首”,恨恨地哼了一声,再也不搭理他了。第52章舞衣妆娘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小姑娘在教坊跟着掌事姑姑练了几日的歌舞。一日晌午休息间隙,戚柔从教坊里出来,发现围在外面休息的舞姬中起了一阵阵的喧哗。她看了一眼,并没有多加在意,取了杯茶水,自己到一侧花树底下坐着晒太阳休息。冬日的寒意已经完全过去,气温回暖,阳光晒得人心里暖意洋洋的。“连翘?”不远处有舞姬的声音响起,似乎提到了她,然后朝她这边指了指,“连翘她在那儿呢。”……有人找她么?戚柔饮了口茶水,思衬片刻,顺着声音来源转过头。不远处,一群身着素衣舞裙的舞姬围拢中,一个大红色的身影显得异常瞩目。那人黑发红衣,身材高挑,顺着舞姬指的方向看过来,见她坐在花树底下,挑眉笑了笑。戚柔原便是想休息一会儿,不愿意多生事情,现下一瞬间成为焦点,被十数道炽热的目光注视着,不由有些无奈。但她没有动。方才练习已经耗去了她大半体力,她现在没什么力气。那人来到她身前,戚柔抬起头,阳光透过花树照射在她脸上,晒得她眼眸微微眯起,不确定道:“谢无妨?”“许久不见,认不出来了?”谢无妨俯视着打量眼前女子。一段日子没*有见,她好像变了许多。似乎是比从前看起来更加成熟,也更加美丽了。小姑娘眼睛原就生得大,稍显稚嫩幼态,但眼尾微微向上扬起,为她增添了一抹天成媚态,惑人于无形之中。此时因为刚刚经过练舞,她额角出了细汗,一双眼睛水洗过一般,愈发显得活色生香。“我才要问你这个问题,”戚柔抿了口茶水,见他神情不对,迟疑了下,“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怎么这样看我?”谢无妨似乎出了会儿神,现下反应过来,收回视线,“唰”的一声打开骨扇,“听说,你和姬九祯和好了?”他问。戚柔别过视线,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不远处十几个舞姬,包括寻云和香彤都似乎注视着这里的动静,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在这里不太好,只道:“你跟我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你。”谢无妨来了兴趣,看着她,挑眉笑道:“怎么,你要和我幽会吗?”……“你大白天做梦呢?”戚柔顿觉无语,这人的毛病还是没变。将杯盏放在花树底下,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儿人多,你跟我来。”说完便扭头走了。谢无妨眼中露出一丝兴味,跟着她穿过院门,到了一处花草丛生,比较僻静的地方。见她停下步子,谢无妨顺势停住,懒洋洋地靠在了院门边。不知是不是巧合,他站的位置不多不少,刚好挡住了身后试图窥探的目光。“这里没人,你若是有心里话对爷说,爷很乐意听。”谢无妨看着她,笑眯眯道。戚柔没搭理他的话,她思衬了片刻,情绪冷然地问道:“当初让我去竞选舞姬,从而进宫……这些事情,是不是都是你计划好的?”听了她的话,谢无妨神色不变,依旧兴致地笑:“嗯?为什么这么说?”戚柔不回答:“你只要说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谢无妨挑了挑眉,道:“是又怎样。”果然是这样。难怪当初她就觉得不对,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戚柔听到了他的回答,却又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怔了怔,随即移开视线,想要越过他离开这里。谢无妨懒洋洋一伸手,拦住她的去路:“急着走做什么?”“我还要练舞。”戚柔抿唇道,“你如果有话想说,改日吧。”谢无妨笑了:“好歹爷也救过你,你这样对救命恩人是不是不太好?”“那你想怎么样?你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戚柔无奈地看他,末了,不知道想起什么,眉眼间扬起澄澈笑意,微微仰头道,“可我也救过你啊,不是吗?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眼前的小姑娘笑意灵动,谢无妨看得微愣。他盯着戚柔,没有说话,眸色却渐浓。近在眼前,不知出现在梦里多少次,活色生香的小美人。梦中镜花水月,一触即散,可如今只要一低头就能轻易触碰,肆意索取她的美好。送她进宫*,他当初到底图的什么?分明那时她情场失意,落魄至极……那是他最好的机会。彼时他尚且不知,错过便是一生,再也挽回不了。而如今她已经转投他人怀抱,在曾经无数个寒凉的夜晚,不知她是不是也在另一个人的身下巧笑嫣兮,任人予取予求。察觉眼前人眼中的散漫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如雾一般的深沉。那种情绪让她感觉到了丝丝危险。戚柔蹙了蹙眉,退后一步,有些警惕地看着他。四周浮动着死一般的寂静,她移开视线,只好飞快道:“我先走了,你要有事情,改日再找我吧。”谢无妨没再拦她,让她顺利离开。只是,在她刚刚经过他身侧时,他的声音忽然传来,带着警示的意味,听不出什么情绪:“宴会上不要出头,不然到时后果你承担不起。”这话是什么意思?戚柔愣了愣,迟疑地扭头看他:“什么?”不想谢无妨并没有再搭理她。他目光沉沉地扫了她一眼,却很快便恢复了一贯散漫含笑的模样,似乎她的事情与他没什么干系。随后转过身,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手中的骨扇,从杂草丛生的院门处离开了。戚柔站在原地,看着前方逐渐远去的大红色身影,耳边回荡着他方才低声警告的话,陷入了茫然。宴会上……不要出头。难道到时,会发生什么事情吗?***歌舞排练得有些匆忙,几日时间很快过去,听朝廷上的动静,抚化的皇子似乎是昨日便已经携着重礼到达。今日傍晚便是宴会。过了晌午,教坊里所有人都在为晚上的歌舞做准备。戚柔已经将歌舞的动作与阵型熟记于心,并不像其他舞姬一般紧张,继续一遍遍回忆演练。她捧着杯茶水,坐在梳妆台前,让教坊的妆娘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