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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排练节目的那段时间,白小袁和俞闲聊天是难免会提到一起的同学,因为俞闲不认识林加诺和她男友,所以白小袁在俞闲面前都是直接称呼他们俩为“妹子”和“她男友”的。这回和陈鸣皓一打招呼,差点嘴皮子一秃噜说出来“她男友你好啊”这种词儿来,好歹及时止住了。打过招呼之后白小袁没再多说,因为新同学旁边的旧同学郭泽远等着白小袁给他讲题呢。晚上回到家白小袁接到吕韶光的电话,问他新同学怎么样,白小袁当时正坐在床上整理错题,他戴上耳机,没直接回答她,手里的剪刀转了转,反问道:“你怎么不去问问郭泽远,他可是离新同学最近的。”吕韶光知道转进班里的同学的名字,也知道陈鸣皓坐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她问也只是想问白小袁对这人的看法。至于为什么……她总不能说因为郭泽远上学期给自己相熟的女同学送过秋波,所以她知道对方妥妥直男,肯定对同为男性的陈鸣皓关注不足,而性取向模糊的白小袁就不一定啦!而且说不定问着问着就能摸清白小袁的性取向也说不定啊!于是吕韶光冠冕堂皇回复道:“因为我觉得你比起认真学习这件事来,更加热爱交友,而且关注着自己身边的同学。总的说来,我觉得你是个热爱生活热爱人类的好青年,而郭泽远是个醉心于书本的二愣子。”“夸我就行,损人的不要。”虽然白小袁觉得吕韶光对郭泽远的形容也没什么错吧……“所以说陈鸣皓坐在那儿之后有什么异动吗?”“他又不是地动仪,哪来什么异动?再说他是你女朋友的男朋友,你不应该比我和他更熟?”“不,她是我女朋友的前男友,而且就算没有这个‘前’,我也没理由和他熟悉啊。”“他和林加诺分手了?”白小袁剪卷子的动作顿了顿,不甚在意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这学期刚开学吧……我也不太清楚。”“所以你找我来问陈鸣皓的事……是林加诺想复合?还是你忽然知道自己喜欢的类型了?”“都没有,纯好奇啊~”白小袁揉了揉眼睛,无奈答道:“人挺正常的,不过我和他没什么话聊。”“真的假的啊……你和你家俞闲都能聊半天,和他没话聊?不可能吧。”白小袁懒得计较吕韶光嘴里的“你家”,答道:“咸鱼……不,俞闲其实很好说话,我一直觉得和他聊天是最轻松的。至于陈鸣皓……大概气场不合吧,反正我也不是多需要新朋友。”不需要新朋友这句话,实在不像是白小袁的风格,要是俞闲说还差不多。吕韶光猜测白小袁可能是不太喜欢这个陈鸣皓。确实,与其说是气场不和,不如说白小袁一直莫名其妙地对陈鸣皓没什么好感——虽然对方长相尚佳。他不觉得有什么必要去探究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只是直接遵从自己的内心的想法,对对方表现出了疏远的态度。虽然白小袁没把这事儿和俞闲说过,不过俞闲能看出来白小袁对陈鸣皓的态度似乎有些冷淡。俞闲没问什么,只不过虽然他是陈鸣皓的前桌,却也没和他多说几句话罢了。陈鸣皓似乎只看出俞闲的疏远,偶尔还是会和白小袁聊上几句。补了一个多星期的课,终于放假了。因为假期要拿到家里的书籍和复习资料有点多,白小袁和俞闲提前拿了不少回去,总算是能在最后一天避免了严重超载,安全地骑回了家。放假的时间是最后一天的下午两节课后,俞闲本想问白小袁之后有没有什么计划,要不要一起去买下学期要用到的辅导书,然而白小袁在俞闲开口之前就先交代了自己之后的安排:去和谢子琛练习。白小袁一边骑车一边无奈地抱怨:“要不要这么着急,刚放假第一天哎,好歹也是有一个多月的暑假,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是的,谢子琛之所以这么早就要练习,是因为他担心白小袁自己一个人根本懒得练。白小袁把带回来的书都送到楼上,匆匆忙忙又骑上车子奔了出去,朝着谢子琛给的地址,附近一所大学的舞蹈教室进发。谢子琛的小叔是舞蹈专业的老师,而大学又早已经放了暑假,所以很方便就借到了教室。俞闲站在窗前看着白小袁骑着单车经过自家楼下,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大概是自己唯一的好朋友并非只有自己一个好友,所以有些失落吧。白小袁在假期刚开始的这几天,有种累得仿佛还在上学的感觉。每天早上起来去和谢子琛练习,每天下午跑到俞闲家写作业,晚上就躺在床上仿佛死鱼一样什么都不想干。第一天练习的时候还是只有他和谢子琛,第二天开始谢子琛的小叔叔就时不时地出现,并且用他们非常熟悉的老师的语气来给他们找不足。白小袁虽然是很感激,但是放假了还要被老师监督的感觉,真的是难以言说啊……这种监督还和吕烟芜的有所不同,毕竟大部分兴趣班的老师还是不会像学校里的老师一样严格的。好在放假之后的练习时间充裕,虽然这次依然有位高标准的老师在,谢子琛和白小袁还是成功在一个星期内录出了成品,最后一天两个人在大学门口分开时,白小袁拉住谢子琛的手好一阵摇,十分激动地和他道了个别,并在内心做了个决定:如果谢子琛再来约自己,绝对要拒绝。真是奇怪,为什么他上了高中之后认识的朋友们有这么多教舞蹈的亲戚啊?不用去和谢子琛练习之后,白小袁的假期生活状态一下子宽松了许多。早上不用定闹钟,可以自然醒;中午也不用顺路随便吃,而是想吃什么就去找什么;学习时间变多了,未完成的作业的厚度越来越少,心里的负担也轻了不少。下午的时候白小袁又坐在俞闲家做作业。客厅开着空调,两个人在茶几两边各自写着作业。白小袁这边写的是英语,左手支着下巴,隔一小会儿便动动右手写下一个选项;俞闲这边做的是数学,已经半天没停过笔了,草稿纸都用了一大半。白小袁做完一篇,抬起头看到俞闲正在对照着草稿纸上的过程,一步一步地誊到作业上,他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道:“只是寒假作业,卷面什么的都不重要啦。”俞闲头也不抬地答道:“你的字可以不注意,我如果直接把草稿写到上面,开学时已经看不懂自己写的是什么了。”白小袁忽然想起来了什么,问道:“对了,当时我送你那本字帖——”“钢笔用着,字帖扔了。”白小袁摇头晃脑,“我才不信你咧。上学的时候没空,放假可以拿出来写写嘛。”俞闲没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