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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这都背到哪儿去了?”老太君气咻咻地说着,坐下来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起来吧。还在闹肚子?”“……不,没有……”老太君没理她,唤了她屋里的mama过来,“去拿两粒消食的药丸儿来。”尹沉壁吃了药丸,扶着老太君去了偏厅。“您要斗牌吗?我去给您叫人过来。”老太君喝了口茶,摇摇头,“你坐下,我还有话要跟你说。”“是。”老太君却不开口了,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许久,眼光让她心里直发毛。“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既然都成亲了,该主动的就要主动。”老太君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不会想法子把青哥儿留在你房里?”这……刚刚还声色俱厉地教训了她,突然又跟她说这个,真是让她不适应啊!“女人家的那些手段……会不会?”尹沉壁的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赶紧摇了摇头。“你不是挺能的么?”老太君小声嘀咕,既都能胆大妄为地把她孙子堵到了山洞里,这会儿又这么窝囊,这样下去她几时才能多抱个重孙子!“你跟我来。”她起了身,尹沉壁赶紧扶着她,两人又去了内室。闻老太君在箱子里翻翻找找,最后找了两本封皮陈旧的书递给她。“诺,你先拿去看看。”尹沉壁看那书名,一本是,一本是,翻了翻目录,那本还好,讲述的都是女子如何打扮,服饰如何搭配,如何矫正姿态,如何控制说话的语声,如何修身养性陶冶气质等等,另一本则是讲女子如何柔媚体贴,如何以丈夫的喜好婉转侍奉,床笫之间又如何讨丈夫的喜欢……真是看不出来老太君还藏着这种书!闻老太君老脸不着痕迹地红了一红。想当年,她刚嫁过来时也不太得老太爷的喜欢,为了拴住老太爷的心,缓和夫妻间的关系,她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这孙儿媳妇底子也还算不错,就是没什么娇媚的风情,难怪孙子不喜欢,先学习一下看看吧。“咳咳,”她正了脸色,一本正经地教训道:“不要以为这是歪门邪道,夫妻之间的和睦关系着家宅的平宁,这和睦从哪儿来,不就是从这上头来吗?闻家男儿又不能纳妾,做妻子的不伺候好丈夫,让他怎么平心静气地去外头拼杀?”“是是是,您教训得对。”老太君停了停,补充道:“也不是要你去学那些妖艳惑人的女子,外人面前要端庄持重,但夫妻间关起门来又是另一回事了,若还像对旁人那般,丈夫跟前跟块木头似的,他能喜欢么?女人,该软的时候还是要软一点。”尹沉壁听得一愣一愣的。“总之,夫妻间的和睦是第一紧要的。”闻老太君作了总结。“那什么……这两本书别给别人瞧见了。”“好好好。”尹沉壁头昏脑涨的,拿了书收在怀里,正要出门又发现自己忘了告辞,赶紧又跑回来行礼:“多谢老太君指点。”“呵呵,去吧。”老太君说了老半天,口水都说干了,这孙媳能体会到这层意思就好。其实这两本书,大儿媳和二儿媳她都给她们看过,不然这两对夫妻能像现在这个样子吗?孙子孙女一个接一个地出生,如此家族才能兴旺不是?哎,她一个老婆子拉下脸来说这些,真是为这些儿孙们cao碎了心!尹沉壁白日里也不敢看这两本书,回了房赶紧先藏到了床底下。她吁出一口气,仔细想了想老太君的话。她其实也明白,若要长久地相处下去,她和闻若青这样分房而居是不行的。可是僵局已成,对方又不主动,连洗漱都不让她沾手,该如何破局呢?难道要她不顾矜持地去跟他说“请您搬到新房里来”或是“咱们圆房吧”之类的话?她觉得就算她抛开脸面,真这样去跟他说了,他准得回她一个白眼,他昨天还说她像烂泥来着,她在他心目中的样子可见一斑。若她长得像曾家小姐和许家小姐那么美,那么有风姿,或许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哎,真是伤脑筋。要不,先试着让他不那么嫌弃她?自己的容貌也就这样了,姿态气度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变的,那么闻若青平常都喜欢做些什么呢?她想起了他写的那些散记诗词,可她自出生以来,就一直困在四方宅院里,哪里都没有去过,又怎么能跟他聊那些海阔天空的话题?尹沉壁想了半天,越想越烦,又想不出个结果来,怎么办?好想破罐子破摔啊!她趴到床底下又扒出了那两本书,连带着拖出了一根牛筋。怎么倒把这事儿忘了!她嘀咕着,赶紧把弓也拖出来,暗暗祈祷闻若青没注意到这事儿。第027章手伤好啊,这弓终于出现……这日闻若青并未在衙门里,他昨天就看完了几年来的卷宗,也把底下几个吏目都叫来问了问情况,今天他则带着闻竣穿了便服,在中城兵马司的管辖范围内逛了一圈。中途有遇到吏目骑马领着一队官兵威风凛凛地巡城,他躲到一边,听见百姓议论纷纷。“快,兵马司的又来了,赶紧避一避。”“哎,这些官老爷,打架的不管,偷东西的不管,咱们好好地做点生意,却要来管着管那的。”“嘿嘿,你新来的吧?不知道要上供啊?”“啊,我小本生意,哪有钱上供啊?”“没有钱,给点东西也成啊!”“咱们这条街上的小偷都知道要把偷来的钱财分点给他们,收人钱财□□嘛,没见他们从来不抓小偷?”“快别说了,过来了……”闻若青以袖掩面,赶紧拉着闻竣闪到了一边的巷子里。闻竣抬头一看,只见他主子的脸寒得都快滴出水来了。“六爷,咱们还逛么?”“逛,怎么不逛?仔细问问百姓们,平常都要上供给哪些人!”下午闻若青回了衙门,见徐子谦舒舒服服地坐在桌子边喝茶,手里还拿着一册话本子在那儿看,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上前狠狠一拍桌子,那桌子应声而裂,稀里哗啦散倒在地。徐子谦吓了一大跳,赶忙弹起来,手中茶盏也不知往哪儿搁,赶紧放到地上,躬身行礼道:“大人,何以发这么大的火?”闻若青盯了他半晌,待冷静下来才道:“你这个副指挥使当得好啊!底下的人怎么糊弄你的你不知道?”徐子谦嗫嚅了两句,没吭声了。闻若青长叹一声:“罢了,你去把吏目们都叫过来吧。”“是。下官这就去,大人,您的手不要紧吧?”“怎么不要紧?顺便给我找点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