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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只有这样,才能一个人安静的待着,不被其他情绪影响。如经,可以让他先天就不健康的心脏不因此受累。“那些是什么人?”过了会儿,唐纪之问,“他们脸上画的那些,不是随意画的吧。”“你没看错。”罗迭终于抬头,他的声音依旧暗哑,但情绪平复了许多,“他们是恶魔的人,这些人,已经不是人了。”恶魔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一个只为寻恶的组织。加入这个组织的人,完全没有人性。除了同组织的同伴,其他人在他们眼中是猎物和食物。大部分的人能守住人性的底线,吃岛上的酸果子、树根等,运气好会遇到没有感染的动物。那些守不住人性底线的人,为了吃的,什么都做得出。所以,恶魔组织诞生。他们以恶为荣。罗迭在解释完这些又咳了起来,唐纪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先休息,一切养好伤再说。”罗迭明白自己的情况,没有强撑,顺从的昏睡过去。唐纪之将他的身体摆放成一个舒适的位置,余光从旁边被蓝瞳撕碎的衣服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袋子。——纳米袋。那几个人只夺走了罗迭的武器,这个破布袋子没看上,因此没有拿走,而他之前也没注意。唐纪之高兴地拉开袋子,从里面取出虎皮盖在罗迭身上,有了它们,晚上不用担心寒冷了。剩下的鳄皮给了自己,他拿着另一张稍小的虎皮,走到蓝瞳身前:“只有这个,你先暂时披上。”“不用。”蓝瞳说完,起身走到洞xue前方,背对唐纪之坐下,长发披散,垂落在地上,犹如一匹光滑漂亮的锦缎。唐纪之太阳xue一跳一跳,见蓝瞳并不是客气,是真的不需要,便把小虎皮一并盖在罗迭身上。裤子烤干了,他重新穿上,想起那块冰蓝色的薄片,唐纪之往火堆里看了眼,已经烧完,洞xue内的异香也渐渐消失。揉了揉太阳xue,余光撇到画本,他将画本翻了几页,确保它们烤干,以后还能画。慢慢的,唐纪之睡着了。梦里他回到原来的家,他的房子是自己全款买的,装修也是自己装的。因为他懒得和安装工人交谈,并且就算交谈,他们也装不成他想要的样子。因此,他自己一个人慢慢装,反正他有的是时间。他在厨房喝完那杯水,似乎又有了灵感,重新回到画室,比人还高的画布上是一条无与伦比的人鱼。它有着一头柔顺漂亮的长发,蓝色的鱼尾浸在海水之中,每一片鱼鳞都在发光,美得让人失神。除了眼睛。眼睛是空白的。只要画了眼睛,他的这幅画就完美完成,可以交给富商了。唐纪之拿起画笔朝画布靠近,眼前的画面突然晃动。眨了眨眼睛,想要稳住身形,可目之所及所有一切消失,紧接着白光闪现——他睁开了眼睛。眼前依旧是熟悉的洞xue。原来是梦。唐纪之坐起来,身体里那一股似有若无的寒意消失,头也不疼了,他知道自己又一次幸运地躲过感冒的侵蚀。罗迭还在昏睡中,唐纪之探了下他的额头,热度已经降下,只要醒过来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画本也干了。于他来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洞内没有蓝瞳的身影。唐纪之没有想太多,当务之急,他需要去找食物和水。走出洞外,阳光刺得他眯起双眼,待适应之后重新睁开,然后他沉默了。前后左右均是无边无际的海,丛林在对面,一眼看去,就像一个美丽的森林世界。而他所在的地方,充其量是一个比较大一点的礁石。这块大的礁石经过漫长的时间,自发衍变出一个很深的洞xue。不过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和罗迭本应该在对面,蓝瞳是怎么将他们带到海中的礁石上的?他足足在周围看了好几分钟,没有看到船的影子,也没有看到蓝瞳。罗迭说过,海里没有可以食用的鱼,但有变异的鱼种,和岛上的魔物没有区别。以前有人想着既然是大海,总能通向陆地,于是制作船筏,想要离开。然而没飘多远,就被海中变异的鱼类吃了。岛会吃人,海一样吃人。自此,无人再敢打乘海离开的主意。海风吹拂,唐纪之额前的头发遮住了他茫然的眼睛,此时此刻,他该上哪去找果子和水?椰子与果子,都在海的对面。刚才生起的雄心壮志,顿时被眼前的现实打击成碎渣渣。他需要一点事情转移注意力,于是打开了直播面板,在线观看人数231,刷的弹幕和他一样懵逼:【这什么情况?】【新人昨儿不是还在对面吗?咋跑到海上去了?我漏看了?】【大美人救了新人?把他拐到海上的?】【不是说这个海会吃人吗?怎么上去的?】【??????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唐纪之忽然就平衡了——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懵逼。关掉面板,唐纪之犹豫了下,最终没有走下去,海面看起来风平浪静,谁又知道下面隐藏着什么呢,他不想刚走下去,就被突然冒出的一个头拖下去咔擦。只是,蓝瞳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过海。他现在又在哪?会是在对面的岛上吗?想得头疼,最终,唐纪之返回洞内。他不知道该做什么,找不到食物,找不到水,甚至还困在这个礁石内,什么都没有。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唐纪之又想睡觉——只有睡过去,才能忽略饥饿和失水带来的难受。罗迭醒了。“唐纪之。”唐纪之猛然惊醒:“你怎么样?有没有好点?”“好多了。”罗迭缓了下,声音依旧暗哑,“谢谢。”唐纪之目光在他干燥得起皮的嘴唇上掠过:“抱歉,暂时找不到水。”罗迭还不知道所处环境,他知道唐纪之没什么武力值,单独出去非常危险,挣扎着起身:“没事,等会儿我去找。”“那位救了我们……”他蹙眉,他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唐纪之斟酌着该用怎样的话来解释,但罗迭将他的迟疑解读成另外的意思,甚至还松了口气:“那是位强者,他能救我们,是我们的幸运。”这幸运是搭了唐纪之的。“以后有机会遇到,再报答吧。”他看了下自己的伤,经过一晚上的时间,白糊糊被伤口吸收完,形成一张薄薄的膜覆在伤口,呈保护状态。“这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