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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给我滚,明早十点来这儿接我。”敖先生其实没生气,反倒觉得好笑,时而动用武力那是他同齐季的交流方式,用他的话来说,齐季就是长了张欠揍的脸。后又想起明天要提车了,这送上门的司机不用白不用。齐季同何宇一起滚了,房子里剩下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禁不住笑了起来。敖先生走上向搂住郝放的肩膀,一脸玩味的说:“要不咱俩就圆了他们的梦,也凑成一对儿?”说完了还挑挑眉毛,他这个轻度近视眼镜是回国前不久才戴上的,眼窝还未有凹下去的痕迹,狭长的双眼,睫毛浓密却不长。凑近了看,敖先生还真是长了张颇有男子气概的俊脸,高挺的鼻梁直得像是整出来的,然而熬先生皮肤却出奇的白,郝放心里想着自己同他站一块,对比明显的估计可以分出两个人种了。“我没意见,可是你得先做饭。”郝放仰了仰头,这人比自己高不了多少,压在肩上可真沉。敖先生松开手笑了笑,右手比划了下明白,便去厨房做饭了。刚开始敖先生总觉得是自己厨艺太过人,郝放每次都吃得比自己多。可后来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人家不挑食,晕的素的甜的辣的味重味淡的他都吃,就是一般桌上有荤有素的情况下他只盯着rou吃,那素的筷子碰都不碰一下,要是桌上没rou也能吃得很香,而且饭量一点不小。搬过来也好几天了,几乎天天做两顿饭,可就是不知道他不爱吃什么。最气人的是,这孩子光吃了不长,吃完了饭还顺带吃零食。敖先生平常不怎么吃零食,买了也完全就是为了装点冰箱用的,刚来见冰箱太空就随便买了些,并且告诉郝放冰箱里的零食随便吃,这孩子心也实,让他随便吃他就真的随便吃,几天功夫冰箱就空了一半。但凡认识敖先生的人都知道,他一向大方,从来不会因为金钱而计较发愁。他在这里住得开心,郝放这人不吵不闹,不出去跑车就闷在房间里画画,叫他吃饭保管不用担心剩菜剩饭,吃完了还会自觉的把碗都刷了,这日子过的比在家里惬意多了。郝放心里清楚,总不能这样占着敖先生的好处,可是这人就是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热情,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是假的,说的话真诚实在,这样的人用他爸的话说就是二愣子,好得有些傻了。有人说,金钱之外的任何事情都难以偿还,这下郝放是没法还了,吃着人家做的饭,收着人家的房租,怕是再也不能活得理直气壮了,至少在他面前是理直气壮不起来了。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更了两万多字却只有十几的点击率,但我发现有人收藏的,想必这孩子一定很用心看我的文。在这里谢谢你了,你给了我信心和勇气,所以加班加点的又凑了几千字。在此再次谢过。第7章泛舟敖先生将车提回来了,上楼叫了郝放,说带他出去兜兜风。齐季想跟着去并想借来开开,敖先生说想蹭车坐可以,但想染指它门儿都没有,车借给他鬼知道他会不会以在他车里干些龌龊下流的事儿。目前郝放像是他的新欢,有事儿没事都喜欢叫上他凑热闹,他也好哄的很,只要有吃有喝不让他掏钱什么地方都愿意跟着去。用齐季的话来说,他这是在把郝放当儿子养。敖先生上班的日子也定了下来,投简历面试通知上班几天之内一气呵成,接到通知那天,敖先生仰头长嚎了一声,闲云野鹤的日子眼看就要结束了,心中悲凉之情马上涌了起来。他就像马上要结婚的新郎,一边感叹剩下的单身日子不多,一面又有些期待新娇娘。剩下最后两天时间,正好赶上周末,齐季他们正好有空,于是敖先生提议去郊外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郝放起初说没空要跑小三轮,但实在经不住敖先生三番五次的说,最终还是答应了。所以第二天一早,敖先生与齐季便各自开着车去到郊外的一个农家乐。敖先生是事先有准备的,带了套渔具,到了以后就顶把大伞坐在池塘边钓鱼,岸上人也不少,似乎这烈日当空的一点也影响不了这些垂钓者的兴致。见这郊外的美景,郝放两眼放光一溜烟儿的功夫就不见影儿了,何宇说估计是躲哪儿速写去了。不一会儿另外两个人也没了踪迹,看来不到吃饭的点儿是见不着人的。敖先生叹了口气,自认是孤家老人的命。也不能怪人家,钓鱼哪里二十多岁小伙子喜欢干的事儿。旁边一个大伯时不时的点起根烟抽,烟雾飘过来的被敖先生吸进鼻腔里,瞬时五脏六肺像是有猫爪在挠,恨不得伸个剪刀手过去讨要一根。烟戒也有两三年了,可每每闻见尼古丁的味道都会动摇一下,从戒烟那天开始到死,只要不复吸,就每天都在同欲望博斗。他挪了挪位置,打算远离诱惑。时不时的四周观望一下,希望能瞄到其余三人的影子,可惜地界太大,四处都是人,唯独不见那三人的踪影。又过了一会儿,桶里的鱼已经有十几条了,抬手一看表都十一点多。敖先生起身收拾了东西,径自拎了鱼回去,从桶里捡了两条大的扔给了厨房吩咐让他们红烧,想着待会儿饭桌上便能臭显摆一番了。又同老板点了几个中午要吃的菜,他便二步做三步慢悠悠的散步去了。要不是这么热,这个季节的风景的确美不胜收。敖先生也会回乡下祭祖之类的,他比较喜欢那里的空气和氛围,不急不慢,悠然自在,他想着等自己以后老了就去乡下圈块地,盖个小木头房子,也学学陶渊明过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这农家乐规模不小,山前山后的种满了植物和疏菜。敖先生边走边欣赏这沿途的景致,太阳的火辣却丝毫不减的贴在后背,隔着一层溥溥的面料像是在用炭火煎烤着他背上的rou。穿过一片芭蕉地,视线便开阔起来,眼前这片本是萧瑟的山头却经不住这南方夏季的火热,愣是将这一片无人打理的荒地变得生气盎然。枝繁叶茂的葱绿大树,地上开满了姹紫嫣红的野花,前方树底下正坐着的人也恰好的出现在了这景致当中,那弓着的背即使画画的时候也没直起来。一阵风吹过,他靠着的那棵大树顶上的叶子凌乱的跳起了舞,树底下的人就那么安静的坐着,远远看去那真是一道清凉解暑的风景。敖先生笑着走过去,这么热的天,他倒是寻了个好地方。热的伸了伸舌头,身上的衣物也是汗津津的,不用看都知道后背湿了大半。可郝放就像个冷血动物,没听过他喊热更没见过他大汗漓淋的模样。敖先生站在他身后,见他衣服仍旧是干的,没有一点被汗打湿的迹象。脖子和脸的肤色是一致的,皮肤表层却像是铺了层轻雾般柔软,那剃着毛寸的小脑袋,使敖先生想将手覆上去揉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