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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来找我。我看也不看,马上开了门。门外的是周米。我眼睁睁地看了他半晌,十分失落起来:“怎么是你……。”周米耸起一条眉毛:“你以为谁来了?”我还没有心理准备说出与檀谊沉开始交往的事,至少现在没有。忙定定神,岔开来:“这时间你不陪着文家绢,来找我做什么?”周米听了,却眼珠子一转,越过我往里面看,一面把我推开,自走进房间里。我感到无奈,把门关上了,他已经四处地看起来。我干脆到客厅沙发坐下,半天他走回来了,两只眼睛把我看住。我笑了笑,道:“找到什么没有?”周米道:“这整天不见你人影,你去做什么了?”我道:“什么也没有做。很晚了,你不休息吗?”周米把两条手臂抱在胸前,就看着我:“叶子樵,你看你是要自己老实交代了,还是要我严刑逼供。”我看着他,笑笑道:“我好像听不懂你说什么。”周米在我旁边坐下,道:“少来!你不要装了,家绢都告诉我了。”果然文家绢将遇见我和檀谊沉的事告诉他听。我想想,笑道:“她说什么了?”周米把一条手臂横在我背后的椅靠上,掉头看来:“她说,她看见你和一个男人牵手。”顿了顿,感叹似的:“叶子樵,我记得昨天你才告诉我,你对你外甥如何真心,想不到你回头就和另一个男人牵手,你真行!”我一时无语,简直没有想到周米脑筋这样不行。我看着他:“现在才真正知道你笨,怪不得你总是惹文家绢不高兴。”周米把手抽回去,他瞪住我:“你无缘无故骂我干什么?”我白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会以为我牵手的男人是别人?”周米呆住了似的。半天他才道:“你,唔,不会吧?你强迫他了?”我实在好气又好笑:“我是这样的人?”周米一耸肩,道:“通常不是,不过你对他这么执着,一直无法得手,说不定脑子一时不清楚,就做下胡涂事。”我听见他说这番话,倒要笑了起来。看他奇怪,便道:“脑子不清楚的人,可不是我。”周米脑筋一向动得快的人,一听便说:“听起来有故事。不过,你和你外甥现在又怎么回事?昨天你还说你们之间有误会,现在好了?”并不只有解开误会而已。我想了想,也就把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包括被下药的事。这不怎样光彩,不过是周米,他绝不会说出去。就算受他取笑,也没什么。周米一面听,那神情十分精彩起来。我已经说完了,他还是一言不发,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一遍。那眼神含着一种调笑,使我忍不住有点窘起来。我咳了声,道:“怎么了?不相信?”周米摇摇头道:“……叶子樵,你还可以再厉害一点吗?我想不到你,你真的把你外甥睡了!你这是趁火打劫。”我不以为然,指正他:“我们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周米道:“呵。”我哼了哼,道:“我也被下药了。”周米淡淡地瞟来一眼,仿佛还是不信。我不想和他争辩下去,反正无论如何我和檀谊沉上了床是事实,又确定了关系,根本不必理他心里怎么想。我回想着,又一阵高兴起来:“不管过程怎样,总之我们开始交往了。”周米呵了声,道:“这样说起来,你倒要谢谢裴霆俊,要不是他无耻,你不知道还要追多久。唉,我看你追一个人追成这样子,也有点不忍心,都为你着急。”我嗤了一声:“你算了吧。”周米哈哈笑。又正了正色,他道:“但是我真的没想到裴霆俊竟敢下药,你那外甥……咳,好好,是你男朋友,反正他不是随便的什么人,光是他姓檀,就非常不得了,裴霆俊也不怕后果。”我心里一阵冷笑,嘴里道:“他当然不怕,都是男人,而且被下药的事说出去,比起来难堪的不会是他自己,这件事要是追究起来非常难。”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圈子里,家里越是有头有脸,还是男人,越不便讨公道,一旦打官司,告上法院,也等于公诸于大众面前了,成为茶余饭后说笑的材料。裴霆俊势必十分笃定,事发后檀谊沉只好吞忍,才那样厚脸皮的预约餐厅的位子,打算用一顿晚餐,说些花言巧语,就算安抚了。周米扯了扯嘴角,把一条腿迭到另一条腿上面。他道:“裴霆俊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使这种手段,我也不算意外。倒是,对你下药的,简直想不到会是檀家的人,他和你外甥什么关系……”突然不知道为什么顿住了。他仿佛想到什么,感到了震惊,半天不说话。我不禁奇怪:“怎么了?”周米掉开目光,停在我身上。他眼睁睁地看了我好一会儿,也还是不说话。我皱起眉,他终于才回过神,倒又脸上一变,竟哈哈笑起来,半天才停住。他看着我,喃喃似的:“天啊,我一直奇怪,怎么我没想到——”我被他搅得心情乱了:“你在说什么?到底怎么了?”周米伸手过来搭在我的肩膀上,他道:“今天我听见说一个奇怪的事,一个房务对他们经理说,昨晚裴霆俊不知道为什么逼他拿出一位檀先生房间的备用房卡,他没办法,只好找给他,他又嫌他动作慢,从他手里抢过去……。”我愣了一愣。又听他说下去:“另外,今天一大早,家绢因为打算去慢跑,她自己出门,后来她回来了,告诉我一件事,前面她出去时,隔着不远看见其中一间房间开门,走出来一个男人,衣衫不整的。”他看我一眼,道:“家绢说那个男人一看见她,当场吓了一大跳,就遮住脸,马上转过身,很快往楼梯下去了。”我感到头脑有点迷糊,可隐约也有种猜想。我与周米对上视线,心里震了一震,立刻有个荒谬的想法……然而张嘴半天,怎样也说不出口。又不能说服自己不可能的事。周米盯住我不放,口气严肃:“如果那是裴霆俊的话,他进了谁的房间?”绝不会是檀谊沉的房间,下午的时候我进去过,里面十分整齐,床铺毫无凌乱,半点没有睡过人的迹象。那么,还有哪一位檀先生?我与周米对望着,彼此都是心知肚明。但是,周米并不知道一件事。他放肆笑话起来:“我告诉你,裴霆俊太急了,拿错房卡,唔,他进了檀壹文的房间。想不到他就留下来了。”果真如此,我不禁抬手扶住额头。我艰难地坦白:“我让檀壹文喝了药。”周米霎时安静了一下子。过了一会儿,他才出声:“什么!”我看他一眼,他满脸震惊。我顿了一顿,讪讪地道:“我让檀壹文喝药,把他留在他自己的房间。我怎么知道裴霆俊会拿错房卡,跑了进去。”当时房间的灯关了,黑漆漆的,檀壹文一个人气息不平地躺在沙发上,也许又因为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