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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5

    王的威严,而是多了抹出尘,可惜早被自己用阴谋诡计害死了。

宋地要比晋地的叶周暖,殷烈看着脚下的地,“在宋邑落吗?还是挑个其他地方,我对宋邑更熟些。”,宋邑是宋地的中心。

“那便在宋邑落。”晋仇道。

殷烈笑了声,“宋地的人傻,你要是见了,不要跟我一起笑。”

“怎么个傻法?”晋仇对宋地实在是不熟,这六千年他不问与殷相关的事。六千年前,天下是殷王的,宋公身为殷王的叔叔,也没人敢妄加评论,自然连带着宋地都多了抹神秘。

殷烈笑地很怪,“看见远方那条河没?我上次来宋地,有人泡在河里,皮都快泡没了,还不离开。”

“河里灵气更旺吗?”晋仇问,有些修士为了更旺的灵气,的确愿意舍弃自己的身体。

“旺,当然旺。”殷烈摇头,“看我指尖这点光,它那河中的灵气比我指尖的都弱。”他手尖是片微茫,如不是晋仇现在好受了些,都未必能看清。

“哈哈,他也不是为这些灵气,就是某日他在河中捉鱼时,突然发觉河中灵气大盛,河流上方有修士流过时,不小心跌进河中,打碎了法器,倾泻出一些灵气来,而他在河中,正好受了这股气,法力精进了许多,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便一直在河中泡着。可这种机缘巧合的事怎么可能时时发生,他浪费的这些时间,用在修行上,早比现在强了。”

晋仇听着殷烈的话,殷烈声音很好听,虽不如殷王的,却也远胜世人。说起讥讽的话来也不让人反感,只觉他年龄太小,受过的磋磨太少了。

“还有其他的事吗?”

“有,这种事可多了。”殷烈又给晋仇讲了一个,这两个故事都不长,他话讲的很快,等讲完时,已和晋仇落在了地上。

叫做黑鬼的马被他收起,冷寒泽从马上下来。

“有人。”他道。

晋仇也觉得有人。

殷烈却不以为然,“害不了我们就行。”

“的确是害不了你。”殷烈的话方落,这声音便起来了,从树林中穿出一女子,身着白衣,却拿着带血的鞭子。

“叔叔说让我在此等着你们,你们倒是真的在这里。既然来了,便不要想着跑了。”

是宋甫朱,她说完这话,晋仇便觉眼前模糊起来,他看见一个个小人在舞动,跳着诡异的舞,他们披着血,割着rou,腐烂的气息传来。这动作刚健而有力,像是席卷一切的乌云。与此同时,他听见了乐声,应该是乐器发出的,空灵灵,冰冷冷,看不见摸不着也形容不出的乐器,说不上什么感觉,一声落的时候会让人不想听下一声,偏偏每声都是恐慌的,都是阴森的。

晋仇突然明白,这是桑林之舞。

第55章大武乐章(一)

他上次未看清桑林之舞,甚至只是知道有人在跳舞,其他的一切都忘了。他甚至不知自己究竟是看见了,还是猜测出那是舞。没有任何轮廓的事物是抓不住的。

宋甫朱手下人的姿态变了,他们无手无脚,许是舞地太快,使他们的踪影消失,只是知道有个人在舞,但那其实并不像舞,更像是一阵风,它切中每一个要会,钻入每一个躯干,使人看不见摸不着,单觉它诡异。

这是极为恐怖的事,冷寒泽虽还站着,殷烈却捂着头倒地了。晋仇抹去自己嘴角出现的血,扶住了殷烈,遮住殷烈的眼,捂住殷烈的耳朵。

“这样有用吗?你怎么没事儿?”

“我上次见过这舞,宋甫朱不如殷王,我无大碍。”甚至因着宋甫朱的慢,看到了桑林之舞的痕迹。

只是殷烈道行不够,抵御不了这舞。

“晋仇,我头疼。”殷烈颤抖着道。

他抑制不住地发冷,整个人头疼欲裂,一点声都不愿听,偏偏宋甫朱这个狠婆娘一直让属下摆弄着那破舞姿,跳地乱七八糟,使他眼中的一切都在颤抖,在做荒唐杂乱的一切。

“殷烈?”晋仇轻轻唤他。

殷烈却只觉两人中隔着山川,无法触碰。

“殷烈。”冷寒泽唤他。

殷烈试着看冷寒泽一眼,他这破身体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什么都做不了。

晋仇抱起殷烈,抱得很紧,他看见殷烈的七窍渐渐露出血来。

“住手!”他神情肃穆地对宋甫朱喝道。

宋甫朱不以为然,“住手什么?你还能坚持多久,好意思让我停?”叔叔说过桑林之舞对晋仇有用,虽然将殷烈也伤了,但这舞由她使出,不至于害人命,殷烈也顶多是难受一些,如殷烈能用一时的难受换回晋仇的虚弱,从而使晋仇落入她的手中,那她愿意让殷烈难受。

晋仇神情不悦地皱着眉,他法力仍在,却因桑林之舞而变得杂乱,无法顺利调动,但若是宋甫朱不打算停,他也只能出手。

凝神观察着桑林之舞的痕迹,却听到身边一声音响起,“照顾好殷烈。”

是冷寒泽,他穿着如殷烈一般的玄衣,发丝松散的扎起,眼却睁开了,露出

晋仇仔细地看他,同时看着桑林之舞。

殷烈吐出一大口血来,呼吸越来越衰弱。他将手搭在自己身上,显然是人事不知了。

冷寒泽也就是在这时动手的,他走向桑林之舞,走地极慢,与桑林之舞的缭乱全然不同。他是沉着的,镇静的。但他的眼很好使,他抓住了一个人的手腕,而无视那些杂音,他的手只是向空中虚点,连点数下,晋仇默默地数着,他怀里的殷烈痉挛了一下。

远方的冷寒泽脸上泛着怒意,但他仍然很稳,他抓住一个又一个人的手腕,桑林之舞自始至终对他都是无用的,他什么都不想,能挑乱人心的事自然不存在,晋仇便是想的太多,才在第一次败得如此惨。

这世间讲究清修,可那些人见了桑林之舞还是一个比一个先倒下,仿佛这几千年修士们所尊崇的清修只是个笑话,毕竟教他们清修的人,自己便无法坐忘。

“你插手干什么!”宋甫朱大喊。

殷烈跟他说过冷寒泽是个聪明人,冷寒泽什么都懂,所以冷寒泽从不胡乱插手。

现在便不是冷寒泽该插手的时候。

可一向旁观世事的冷寒泽竟然出手了。

“你能用其他方法捉晋仇,为何用桑林之舞。不知殷烈也会受害吗。”冷寒泽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宋甫朱眼前,他这话说的同时,捏碎了宋甫朱一只手腕。

但他心中亦知,宋甫朱这种姑娘,初得新的招数,又听闻此招重创过晋仇,定然会使。

而殷王是明白这一切的,殷王故意这般做。

“啊!”的大喊声从那个女子的嘴中发出。

冷寒泽没有住手,他一直将手放在宋甫朱手上,握着那只断腕,不断用力,仿佛一时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