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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揭名字了。其中一个中年同考官,满心都是景行之的脸。他希望这个盲目自大的考生落榜,免得带得以后的考生都盲目自信,胡乱交卷,毁了大好前程。关于景行之的名字,也在考官们之间流通了,他可以说是贡院知名第一人。揭名字的小吏们也很激动,从后到前报出一个个名字。此届会试是大考,共取贡士二百二十人,到殿试后再分三甲。分三场考试,三场答卷均有排名,等三场一并揭露了,再由细节定最后名次。从第一场的答卷开始,第二百二十名到十一名,没有景行之的踪影。中年考官摸着胡须,心中一笑:没戏了。那个姓景的考生肯定没戏了。难不成一天做出来的考卷,还想排进前十不成?这位中年考官年过四十,第一次担当会试的考官。他当年会试是二甲,进士出身,但是他考了整整四届才考上。他心中,在整个大李朝名列前茅,会试取中,是很难的。第十,不是。第九,也不是。第八,第七,……甚至到第二都不是那个姓景的。就连宿明圆都有点担心,方启晨这老头的弟子不会马失前蹄了吧?!这时,小吏报出第一场第一的答卷,声音拉得老长。“第一,汉北府,景行之。”“哐——”一个茶杯报废了。“哐哐哐”好几个茶杯前仆后继地报废了。中年同考官双目无神,喃喃道:“真是他?!”“怎么可能?!”“太让人不敢置信了吧?!”宿明圆咳嗽一声:“诸位拿好茶杯,回头这些开销要记账的。”一届会试下来,碎他个几十个茶杯,人家还以为你们不负责任,阅卷的时候摔杯子玩呢,这怎么可以。“前二十的答卷留下,等会三场看完,要首先选出前十来报与圣上。”宿明圆笑眯眯安排。留下第一场前二十的答卷,接着就开始第二场。又是从二百二到十一,不见景行之踪影。最后报到第一,又摔了几个杯子。宿明圆一边心里偷笑,一边嘴上哎呀哎呀提醒同僚们“拿好茶杯”。到了第三场,因为要写一首诗,景行之终于落到了第三。诗这个是硬伤,景行之也没办法,幸好他别的项目出彩至极,硬生生以少科情况杀尽了前三。众人面面相觑,此刻心里都浮现了同一张脸。白净,俊朗,笑起来犹如春风铺面,挺有书生气质。别说,还挺好看的。——那是景行之的脸。中年同考官忍不住,拿起了景行之的答卷,他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抬起了他沉重的头颅,摇头感慨道:“白读了十载书啊!”不是对结果有异议,是受到了打击。扪心自问,以他们现在做考官的水平去考试,能不能一天做完一场的考卷,然后取到这样的成绩?一个字——难。确切一点就是——考官都做不到啊!动脑其实是很累的一件事。如果一天能考完,为什么要分九天考,那就是九天的内容,而且是强压型的。意思是,九天好多人都做不完嘞,能做完的已经是个强人了。会试的举人四千打不住,二十取一,听起来还可以,但是把人放进去,几率小到让人想哭。四千人,三千八百人满载信心和希望来,荷包空空归。结果就连考官们都认为不行的领域里,出来了一个行的男人,多打击人。好些考官叹气,可见是站了落第股,现在赔翻了。只有宿明圆高高兴兴地道:“诸位同僚叹气什么,我们此届出了如此人才,是件大好事啊!”众人都目无表情看着宿明圆,虽然是件好事,可是他们大多高兴不起来。宿明圆摸摸自己长长的胡须,笑容慈祥,声音和蔼。“诸位同僚想想,一开始听到有人报想要提早出场,诸位是何心态?听闻那考生心念家里,是不是心有慰藉,想到家里父母子女,所以我们都默许行方便之事!”“所以结局和我们一开始答允的,没什么两样嘛。大家都有一副好心肠,学问专精不同,但心性足以为师,不可自轻。”宿明圆觉得这届手下还行,干活兢兢业业。夸两句鼓励鼓励,后面的两百多名还要细看呢,不能现在没了斗志。老狐狸一鼓励,好些人就想通了。——再厉害,我们也是你的考官。回头你见了,也要叫句先生的。督学宿明圆是座师,这些副考官和同考官,多多少少也能混到一些师生情。被宿明圆一忽悠,敬业的考官们继续埋头干活,不敢丝毫懈怠。终于,在四月十四的傍晚,他们完工了。最终名单往上一交,等着十五公开了名次,届时就可以打开贡院大门,放这些阅卷考官们回家了。100四月十五。贡院前的锣鼓敲响,又是人头攒动的一天。贡院附近的高楼上,丢下去一块砖,砸到十个人,能有一半是举人;剩下的一半人,不是卖东西做生意的,就是举人老爷家打听消息的。景行之本来不想凑这个热闹,但是柳方憋坏了,想出来逛逛,于是花了银子包了个茶楼的包厢,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出门。汪庄和书娘两个身手好,挤进人群里看热闹去了,没跟上大队伍。明瑞兄约了几个汉北的朋友一道,也分开了。一家三口,两大一小,清净地进了包厢。景行之抱了孩子,小二一问知道他是本届会试考试了的举人老爷,讨好地跑来跑去,找了几家兄弟店,在茶楼里硬是给小阿灯上了一碗热乎乎的羊奶。小二们早被掌柜的千叮铃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今日来店里的举人老爷,到时候哪位举人老爷要是中了,他们所在的包厢和店铺,三年内都是红店。要是运气好前三给撞上了,那更不得了,一间包厢遇上有财的大傻一天就能挣上千两。景行之看着那碗奶,戳戳小阿灯的脸:“小阿灯,你什么时候能吃饭?喝奶像个什么男子汉,男子汉就要吃饭、吃rou,懂不懂?”柳方笑眯眯地道:“你的小男子汉刚过了满月,喝奶起码得喝半年。”想着看看热闹,柳方和景行之的座位靠着窗。孩子给了景行之照看,柳方新鲜地看着窗外。在家里床上待了差不多一个月,柳方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有趣。许是来得晚,他们这边刚坐下,那边贴红榜的地方就热闹了。人声一起,景行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