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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曼姝不吃不喝地在房间里待了整整一天一夜,再出来时神情萎顿,看上去像是瘦了一圈。“嘉木,你是真想明白了,再没转圜的余地了?”“嗯,妈,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李曼姝忍不住哭起来:“我本来还想着,等你将来有了孩子,我就去帮你带呢…”“得了吧妈,”闻斐南悄悄翻白眼,“我和嘉木小时候都是保姆带的…”闻嘉木头痛,生怕母女俩又吵起来,只好把闻斐南推到厨房去洗水果。“妈,我知道您想抱孙子,我姐和季澜这不是马上要结婚了吗?您还怕没有帮他们带孩子的时候?再说,我和乐安过几年要是想要小孩了,就去领养一个,和亲生的也没分别。”“…对方家里同意吗?”“乐安没有家了,他父母早几年去世了,以后我们俩就您一个妈,不孝敬您孝敬谁?”李曼姝犹豫了片刻,说:“你把那孩子带来我看看。”“妈,您给我一句准话,说您肯定接受了我们的事,保证不会为难他,我才能把他带回家。”“你怎么还得寸进尺?”李曼姝眼看着又要急,“我还能让他受委屈吗?”闻嘉木想起李曼姝第一次见季澜时的态度,心说您可太能了。“爸爸也从没让您受过半点委屈。”闻嘉木缓缓地说。李曼姝愣住,怔怔地看着眼前长大成人的儿子,从他身上看到了丈夫闻博远年轻时的样子,他们两个一样的温柔体贴,一样的善良可靠,一样的对自己喜欢的人毫无底线地呵护。“你和你爸一模一样,”李曼姝的语气都软了下来,“到时候把这男孩子惯得像我一样娇纵任性,我看你可怎么办。”闻嘉木惊喜交加,问:“妈,您这是…同意了?”“不同意难道和你断绝母子关系吗?你们一个个就会气我,我看我就是上辈子欠的!”“我这就带他来见您!”周乐安从接到闻嘉木的电话,到匆匆忙忙上了飞机,一直都是恍惚的,不敢相信他真的被闻嘉木的家人接纳,眼看着就要拥有一个家。这中间他还没忘了出门买一堆燕市特产,又咬咬牙花了两个多月的工资买了一套奢侈护肤品。直到在申市机场看到闻嘉木,他才有了些脚踏实地的感觉,确信自己没有在做梦。他们俩将近一个月没见面了,此刻却没有时间给他们温存。周乐安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紧张过,生怕自己不能赢得李曼姝的喜欢,搞砸了闻嘉木辛苦挣来的一切。“嘉木,我带的东西是不是太少了?阿姨会不会不高兴?我应该先问问你的,万一阿姨不喜欢这个牌子的护肤品怎么办?嘉木,阿姨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闻嘉木看着周乐安絮絮叨叨的样子,忍不住直笑,趁着红灯转过来狠狠地亲了他一口。“紧张什么,我妈哪有那么可怕。不过你要是实在不放心,车后座上有我刚买的几饼普洱茶,一会儿你一起送给她,她最近不知听了哪个养生专家的话,正对普洱茶着迷呢。”周乐安望着闻嘉木的侧脸,问:“嘉木,你能一只手握方向盘开车吗?”“嗯,怎么?”“你牵着我,我就不紧张了。”闻嘉木眼角嘴角都弯起来,伸出右手握住了周乐安的左手。周乐安是真的紧张,手心都出了汗。“你不用害怕,记得我跟你说过不管是谁都不能让我放弃你吗?这里面也包括我妈。”“不要,我才不要因为我让你和阿姨闹翻,我只要我因为你而多一个mama。”闻嘉木心里一片柔软,这么懂事的乐安,有谁会不喜欢呢?李曼姝没想到周乐安是这么年轻又清秀好看的大男孩,还没说上话,心里已经有了三分好感。“阿姨,您好。”“这是小周吧?一路赶过来累不累?快坐下吃点水果。”“妈,都是一家人叫什么小周啊,”闻斐南笑眯眯地拉周乐安在自己旁边坐下,“您就跟我们一样叫乐安多好。”周乐安连忙说:“阿姨,您叫我什么都行。给您带了点儿燕市的特产,时间太匆忙了,也不知道您会不会喜欢。”李曼姝打开袋子,看见了那一套价格不菲的护肤品,看品牌和系列,显然是好好做了功课,按照自己的年龄段用心选的,李曼姝有点儿感动。闻嘉木细心又孝顺,但毕竟当了二十多年直男,从来想不起送自己护肤品,闻斐南更不用说,虽然是个女儿,心思比男人还糙。李曼姝完全忘记了自己原本还抱着观望的心态,想考察考察周乐安再说,此刻已经开始纠结到底应该摆出未来婆婆还是未来丈母娘的姿态。不是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吗?周乐安这么可人疼,就当自己是丈母娘吧!“乐安啊,让你破费了,阿姨特别喜欢。听嘉木说你是个建筑工程师?”“现在还只是助理工程师,还有三年才能晋工程师呢。”“哦,那嘉木回申市了,你是不是一起过来呀?”“嗯,”周乐安看向闻嘉木,“我和嘉木还没有商量过,不过我是打算等我合约期满就辞职来申市的。”“那就好,总在两个地方也不稳定。”闻嘉木觉得有些好笑,前两天李曼姝还仿佛天塌了一般,这会儿居然开始担心他和周乐安分居两地感情会不稳定。其实抛开儿媳妇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这件事,天下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闻嘉木想起闻斐南说的话,其实有时候也会遗憾没能实现小时候的梦想,不过此刻看着和母亲一起亲亲热热翻相册的周乐安,他觉得拿这些梦想换周乐安一辈子的快乐平安,好像还是赚了。第37章在申市的一周,李曼姝特地为周乐安准备了一间客房,于是闻嘉木和周乐安天天看得见却碰不着,连小别胜新婚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一起回了燕市,等不到洗完澡,两个人就在浴室吻得难解难分。衣服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闻嘉木从背后把周乐安顶在墙面上,咬着他的后颈,一点一点进入他的身体。身前是冰凉湿滑的墙面,身后是炙热强硬的爱人,周乐安在剧烈的颠簸中时冷时热,彻底昏了头,张着嘴,发出含糊暧昧的声音,高高低低,断断续续,分不清是求欢还是求饶。等他十指紧紧抓着瓷砖颤抖着释放过一回,终于腿软得站不住,渐渐向下滑去,又被闻嘉木捞起,正面抱起他放在洗手台上,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就在他哀哀的叫声中再次占领了他最脆弱敏感的要地。最后的时刻他们在卧室的大床上,腿勾着腿,胳膊缠着胳膊,汗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