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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饿了?”他总能轻易猜中他想要什么。纪燃点了点头。梁星野也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他,一打开,里面躺着几块绿豆糕。“本想在你喝茶的时候拿出来的,苦涩的茶汤搭配微甜的绿豆糕,本是绝配,可是现在,等不到那个时候了。”纪燃看着那几块绿豆糕,感动极了。“星野兄,我这辈子,向来都是别人待我好,我也待他好,你待我这么好,将来若是你有什么事,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为你抛头颅,洒热血!”梁星野难得不严肃地笑了一声,忍不住伸手去撩他额头的碎发,“无需说得这么严重,若你想报恩……”说着说着,便将想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纪燃此刻并没有注意到梁星野说了一半的话,他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双目紧紧盯着那颗古茶树。“星野兄,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梁星野凝神屏气,听了一会儿,四周除了虫鸣声,便没有其他声音了。“你听到了什么?”他问他。纪燃皱了皱眉头,“我听到有人问我,要不要跟他玩捉迷藏。”奇怪,分明是清清楚楚传到他耳朵里的一句话,怎么星野兄却什么也没听到?再说了,这院落里此刻只有他与星野兄两个人,那那个声音又是从何而来的?难道是这棵古茶树成精了?“这地方确实有些蹊跷,星野兄,我们还是小心为妙。”纪燃说着,便一脸戒备地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了茶树下。这颗古树十分高大,树干蜿蜒曲折,是纪燃再熟悉不过的形状。也不知怎么的,当纪燃走道树下的时候,恍然抬头,却发现天已大亮,阳光洒落下来,将四周的一切,镀上了一层略带诡异的暖黄色泽。他想要寻找星野兄,可一回头,那里哪里还有星野兄的存在?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小小的,一如当初四五岁的模样,仿佛时光回溯。“纪燃哥哥,我们来玩捉迷藏吧!”一个与他年纪一般大小的小女孩,坐在树枝上晃荡着双腿,脸上挂着善意的笑容。“你是谁?”纪燃皱了皱眉头。“纪燃哥哥,你不认识我了?”小女孩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来,“我是……”小女孩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纪燃!纪燃!你怎么了?”纪燃回过神来,星野兄一脸紧张地站在他的身边,“方才你情不自禁地走到了树下,就站在那里发呆,我叫了你许久……”第61章记忆纪燃回过神来的时候,神情里依旧带着些许迷茫。“奇怪……”他仰头看了看那棵古茶树,枝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难道方才他看到的一切都是错觉?“怎么了?”梁星野有些关切,事实上,自打纪燃走进这茶园之后,精神状况就有些不大对劲。“没什么。”纪燃转身想走,眼尾却忽然扫到了些什么。他迅速转身走到了茶树边,这棵茶树的年代非常久远了,树干说不上粗壮,却也足够两人环抱。纪燃注意到,这棵茶树的树干上,有着三道年代久远的刻痕。那三道刻痕刻地非常深,纪燃伸手摸了摸,浑身一激灵。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与这棵树产生了某种联系。无数零碎的画面,在他的眼前迅速拼凑了起来。春夏秋冬,四季变换。树在生长,刻痕也在生长。茶树越长越高,刻痕一年比一年深刻。在永无止境的岁月中,百年茶树晃动着身躯,发出了阵阵哭泣声,没有人能听到一棵茶树的哭声。那些刻痕,宛如蚂蟥一般,依附在它的躯干上,日复一日地腐蚀着这棵树。痛……好痛……“纪燃!”梁星野的呼唤声,再次让失神的纪燃猛地清醒过来。他像是被什么烫到一般,迅速缩回了手,藏在衣袖间的指尖轻轻搓动着,指腹上还残存着如此鲜明的疼痛感。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和这棵树融为了一体。纪燃连连后退几步,“我……我回去睡觉了。”看着纪燃仓皇逃走的背影,梁星野越发不安了。他长久地凝视着树干上的那三道刻痕,有些不解,对他来说,这只是普通的三道刻痕。当天晚上,纪燃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的许多片段,有些是他从未见过的,有些是用他从前的记忆拼凑起来的,梦里的那个世界,让他感到熟悉又陌生。他梦见自己笑得开心极了,就站在这棵茶树下,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在他的脸上,世界变得有些刺眼,空气中弥漫着茶香。纪老爹还是年轻时的模样,站在院子里指挥着他,“往后靠,对,再往后。”直到他的脊背彻底贴在了这棵茶树的树干上。纪老爹拿出了一把刻刀,在他头顶的树干上刻了一道。纪燃笑嘻嘻地从树底下跑出来,纪老爹眯着眼睛,用手比了又比,“五岁,才长这么点儿,个子是不是太小了?我五岁的时候可比这小子壮实多了!”一旁晾茶叶的老伯,是纪家的老管家,他翻了翻竹扁里的茶叶,摸了一把胡子,“老爷,那颗树可是祖上传下来的百年茶树,刻不得……”“怎么就刻不得了?我说刻得就刻得,什么都没我儿子重要!”时光轮转一圈,整个世界也在纪燃的眼前旋转了一圈。光影由亮转暗,又由暗变亮。六岁,纪燃生了一场大病,身子从此也变得更加虚弱起来。正是采茶时节,和往年一样,纪老爹来茶园做生意,他便也跟着来茶园养病。“爹,看看我今年是不是长高了不少?”他站在树下,脊背贴着树干,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有些喘不上气,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他知道纪老爹的心情有些沉重,可他从不愿意表现在脸上。面对他的时候,依旧是一副乐观到极点的模样,刻刀轻轻一划,拇指和食指掐算着和上一道刻痕之间的距离,“唔,我儿子这一年来还真是长高了不少!”世界再次在他的眼前转了一圈。七岁,纪燃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透过窗,看见窗外的那颗古茶茶树随着季节的变换而凋零。纪老爹略带焦急的声音从树下传来,“无论花多少钱,都要治好我儿子的病!即便是卖了这茶园!”老管家苦口婆心地劝着他,“老爷,这茶园是我们纪家最重要的产业啊,退一步说,外面的那些茶树都无所谓,可是这棵百年茶树不能卖啊,所有的上品苦丁茶都来源于这棵百年茶树,纪家就是靠着这棵树发了家,卖了它,就等于毁了纪家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