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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该被徐老爷子蜕成皮。20徐正北手下没有哪个不是练家子,迎面走来的四个打手手持棍棒,各个一身肌腱子,暴露的青色纹身和狰狞的大小刀疤,看着就不太好对付。“一挑四,你能行吗?”徐仲晚喉咙痒痒的咳嗽几声。宋裁厉是徐绵的人,他的身份徐仲晚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是徐绵的贴身保镖兼情人,据徐绵自己说的,所以徐仲晚有点担心宋裁厉单身干不过。“不能行,你会找我?”宋裁厉反问。“…………”宋裁厉看着那面无表情的四个人活动了一下筋骨,又问:“这些人不是徐老爷子的人么,怎么看着不太友善?”徐仲晚:“不好意思,不是我爸的每个手下都认识我。”果然,这四个人一声不吭上来就是干。但出人意料的,纵然那四个人抄家伙,数招切磋后,一个接一个被宋裁厉放过。徐仲晚冲他竖起大拇指,含蓄微笑,对方却揉着挨了一棍的手臂,并没什么特别成就感地说:“后面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跟你了。”“好,多谢。”“客气。”进了树林,也不知道是徐正北没刻意安排人,还是那些人认识他,徐仲晚一路畅通无阻,直到那块秃木地停下。那边只见蒋池手脚并绑以一个高难度姿势被吊在一颗树上,身下烧着一个偌大的火盆,火焰熊熊,徐正北的一个手下正举着枪对准上吊的绳子,只要开一枪,蒋池不是一不小心被击毙,要么摔死就是烧死的下场。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抗日年代的鬼子逮着了我国爱国主义者。本像只狗一样围着徐正北打转的徐绵一看到徐仲晚眼前一亮,喜出望外,活像看见了抗日救兵一样立即奔了过去:“二叔啊,你总算是来了,嘤嘤嘤……”“辛苦你了。”徐仲晚也挺配合,一副大将体恤小兵的模样轻拍了徐绵手臂两下以表谢意,然后举步朝徐正北走去。蒋池上吊在枝头被火烟熏得脸面漆黑睁不开眼,泪流满面,但一见到徐仲晚从他身下亦步亦趋路过时,他就是逼出眼泪也睁开了眼。也就两天没见,徐仲晚好像比之前受了,脸色也不好看,一副贫血貌,走路也不稳,风一吹就能刮走一样,与先前简直判若两人。蒋池皱着眉看怔了,在心里问着自己徐仲晚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大概所有人都知道徐仲晚出了什么事,只有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哪里知道徐仲晚因为他个不懂事的小畜生这两天吃了什么苦头。徐仲晚匆匆赶来,里头只穿了件白衬衫,外面也就披了件单薄外套,蒋池眨了好几次眼,泪水模糊间看到徐仲晚身后衣角若隐若现的鲜红血迹,表情顿时一僵,这才似乎反应过来明白了什么。他看到徐仲晚后背流血了,好像还流了还不少……难怪,整个人看上去虚弱无力,有些半死不活的样子。只来时的那一眼,之后徐仲晚再没看树上蒋池狼狈的模样,径直走到徐正北跟前。只要蒋池活着,伤了残了对徐仲晚来说无关紧要,看在苏慧琴的份上,他今天能来救场已算是仁至义尽,他的底线了。“爸,事情到底怎样就是视频上你看到的那样,不管怎么说蒋池他也还只是个孩子,您放过他,从今往后我愿意接受您的任何安排。”徐仲晚紧握着身侧的双拳,闲话不表,开门见山就是他最大限度的妥协。话音刚落,由于搁得有点远,那边高高吊在上头的蒋池也没听清徐仲晚说了什么,就见徐正北当众抬手就给了徐仲晚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去。那力道显然不轻,徐仲晚不躲不闪,挨得头一偏,右脸上顿然浮现嫣红一道五指印。右耳嗡嗡作响的同时,徐仲晚听徐正北咬牙道:“你个鸡儿玩意儿的,你要气死老子是不是?那小畜生他妈的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样袒护他?”徐仲晚吸吸鼻子,结果徐绵递来的餐巾纸擦了一把鼻血,说:“爸,我不是在袒护他,我是怕您一时糊涂牢底坐穿。”徐正北:“…………”徐正北又抬手想扇耳光时,不料一把被徐绵抱住了手:“爷爷,您别打了,您再打下去二叔就要没命了。二叔说的对啊,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您把蒋池毙了也换不回二叔干净的屁股不是?二叔这么大人了做事他有分寸,既然二叔都不介意,您还介意个啥呀?”顿了一下,徐绵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什么,又连忙跟了句:“哎呀他俩不就是两情相悦,相爱相杀么,多大点事儿啊,您至于要杀要剐的吗爷爷?”徐仲晚闻言骤然眼皮一跳。他撑圆了眼瞪向徐绵:你说的什么跟什么?徐绵冲他狂眨眼:咋的了二叔,不让你突然出柜你想怎么圆场?“……什么!?”徐正北则瞠目瞪着徐仲晚一脸吃惊不已。WTF,我儿子变成同性恋了?这个圆场法似乎比徐仲晚被蒋池cao了还刺激。不,是二次重击。徐正北直接消化不良,视线来回在徐仲晚和上头吊着的蒋池切换,终于难以置信地落回徐仲晚的脸上:“徐绵说的……是真的?”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比一个坑。徐仲晚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解释,呼了口沉沉的气,只好硬着头皮说是:“我……我跟那孩子好上了。”徐正北听了这次竟没有怀疑他,大概是上了年纪受不了太刺激的,太突然了反应不过来,白着一张脸抖唇说着“你……你们先让我缓缓”就独自一人颤巍巍地在林子里来回踱步,看样子是受了很严重的打击。徐仲晚有些头晕头疼地捂了捂额,然后对徐绵说:“你去把蒋池放下来,送他回去。”徐绵眨着眼看了看摸着自己秃头的徐正北,哦了一声:“那爷爷那边……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徐仲晚扶着树也不知道等他爸反应过来又会是什么局面,又该怎么办,说:“你先快些把蒋池送走再说。”“好,我这就去。”徐正北人带的不多,徐绵是老爷子的亲孙子也不敢得罪,蒋池从树上被偷偷放下来后,直接被徐绵弄上了他开来的车,立即抄小道头也不回马不停蹄地送走。上车后,蒋池看向窗外不远处徐仲晚孱弱的背影,有些讷然问了徐绵一句:“你二叔……徐仲晚他……怎么了?”“你现在关心个屁啊?干坏事之前怎么不想想我二叔会怎么样?从今往后,我二叔怎么了都跟你没关系了,你以后跟你妈离他远远的,也学机灵点别再被我爷爷逮到了。”徐绵没好气,脚下一踩油门飞车的同时锁上车门。徐正北思来想去捋清事情的逻辑后刚回过身,那厢蒋池不翼而飞,徐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