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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的压迫下,还不如死了。窒息感逼得阮向笛猛然从梦里惊醒,他满头大汗,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屋里已经黑下来了。窗外有零星的灯光,屋内却是一片寂静。阮向笛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这里曾经有一道刀伤,留了疤,但他一直坚持用祛疤药膏。效果比较良好,现在那道疤已经几乎看不见了,手指细细地摸,还能摸出一点痕迹来。想什么呢?阮向笛吐了口气,揉揉额头,他发觉有一点晕,额头的温度好像更高了。对了,他忘记暍药了。阮向笛心想,于是起身打开灯,发现茶几上的姜茶和药都已经凉了,便拿着壸接了点凉水来烧。在烧水时,阮向笛到洗手间洗了把脸,他总觉得头晕晕乎乎的,脑子不太清醒。水不小心溅到洗手间白瓷砖的地面到,阮向笛穿着拖鞋,走过去时,不小心滑了一下。不过,幸好他及时扶住了门框,才没摔个四仰八叉。阮向笛甩甩脑袋,听到壸发出了尖锐的声音,以及水煮沸后的“咕嚕噜”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甚至把阮向笛都吓了一跳。阮向笛无奈地笑了一下,脑海里海水的冰冷与眼前灯光的明亮交替,思维不由得有些混乱,浑身都好像没什么力气似的。阮向笛拔了水壸的插头,把茶几上杯子里凉掉的药倒到洗手间的水池里,涮了涮。回到水壸边,倒了点开水,把杯子洗了干净,才重新撕开一包冲剂,倒进杯子里,而后拿起茶壸倒水。这时,门铃响了,叮铃铃,叮铃铃。阮向笛突然又被吓了一下,他本就觉得浑身无力,手上一松,装着满满的开水的水壸“啪”地落了地。开水溅了出来。“啊!”在门口等候良久的徐向晨,突然听到门内一声惊叫,顿时一慌:“哥,你怎么了?哥?开门!”然而屋里的人却没有声音。徐向晨彻底慌了,跑到前台去又拿了一张房卡,进屋来时,发现阮向笛正坐在地上,背对着他,弓着腰,一手抱着自己的脚。徐向晨大踏步冲上去。“哥,怎么回事?”徐向晨一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滚落在一旁的水壸,洒了一地的水,以及阮向笛烫伤的脚腕,看起来,烫得还不轻。徐向晨当即给贺立轩打了一个电话,把贺立轩叫来来。几个人一起把阮向笛送去了医院,等医生给阮向笛处理完毕,擦了药之后,贺立轩才有心情来问徐向晨发生了什么事。艺人出现了这么严重的情形,跟徐向晨这个助理自然脱不了干系,阮向笛的粉丝或许会把包括徐向晨在内的一整个团队都骂死。121久病不愈可徐向晨其实也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阮向笛拍完最后一个场景后,有些发热,他给阮向笛冲了一杯药,阮向笛让他放下,说要休息会儿,他就离开了。根据刚才医生的检查,阮向笛已经不是有点发热的程度了,快烧到39°C了,指不定是休息一会儿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也没有盖个毯子什么的。阮向笛的烫伤只是看起来严重,起了几个泡,但实际并不太严重,按时擦药,过一两个星期就能痊愈,也不会留疤,可以说是比较幸运了。阮向笛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因为发烧,头有些晕,听见贺立轩在责备徐向晨,就帮徐向晨说话:“轩哥,这事儿不怪晨儿,他只是听我的话而已,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本来我只是想躺会儿,没想到就睡着了。”阮向笛说“醒来后想重新泡杯药,结果不小心把壸打翻了,是我自己的问题。”贺立轩忍不住说:“你也是,这么大人了,还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身体健康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本来晚上有杀青宴,我是让晨儿去叫你一起去杀青宴,现在也错过了。”“过两天就过年了,你跨年还有行程,这要是今天烫得再严重一点,又或者烧没退下去,你打算怎么去舞台上表演?”阮向笛有气无力,低着头听训,一句也没反驳,等贺立轩说完了,他才慢慢地说了一句:“轩哥,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因为发烧,阮向笛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却发白,且觉得身体很重,四肢无力,一点精神也没有。对着这样的阮向笛,贺立轩有气也发不出来,想抽根烟,想到是医院,又收了回去。弯腰把阮向笛扶起来,说:“算了,你身体不舒服,咱们先回去歇着吧。”“谢谢轩哥。”阮向笛点点头。两人把阮向笛送回酒店,又跟导演打了个电话,说杀青宴不能去了。导演听说阮向笛病了,说要来看看,贺立轩婉拒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阮向笛近期都是高强度拍戏,最后两天还在不停地往冷水里跳,再加上心理上的影响,这个烧好几天也没退下去。曹曼知道后,主动提出要过来看他,阮向笛烧得迷迷糊糊的,徐向晨就替他做了主,去把曹曼接了过来。阮向笛跟曹曼两个,就只有母子俩相依为命,他们没有别的比较近的亲戚,那些远亲不说也罢。阮向笛的父亲去世后,母子俩没有着落,谁都把他们母子俩当拖累,谁也不愿意亲近,因此一年年下来,每年过年,就只有母子俩了。现在已经是腊月下旬,离过年没几天了。由于工作问题,阮向笛并不是像普通打工族,有七天年假。今年的安排,本也是在除夕夜唱完歌之后,再赶回家,陪曹曼过初一。像今年这样,有机会在年前陪儿子几天,曹曼也是乐意的。只是,看着儿子成日病怏快的样子,身为母亲,总是免不了心疼,即使只是个普通的发烧。122换我来照顾你生病让阮向笛总是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他昏昏沉沉,时常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一转眼,他好像刚被陆景曜挂了电话,听到电话那头男人身边陌生甜腻的嗓音,他刚吞下安眠药,头很重,眼皮很重,仿佛就这么睡下去,他就再不会醒来。一转眼,又好像在苍茫可怖的大海上,凶猛的波涛吞噬着他和他的皇帝,山河破碎,国家之亡已无力回天。一转眼,他又好像看到陆景曜死死抓着他的手,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