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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冤枉我们,定吃不了兜着走!”官差们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嬉笑着说道:“西平侯现下远在云南,这北平府的事还轮不到他插手,更遑论这相隔千万里,谁能说得准你们是病死在了哪里。”“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寄出书信,而到宛平还未来得及寄出,若我们出事,家父定能猜到,所以即便相隔千万里,你们也难逃追究!”众差役愣住了,面面相觑后,领头的说道:“有命案发生,大人传唤嫌疑人,合理合法,即便西平侯知晓也说不得什么。今日我们给西平侯一个面子,不锁你们,跟我们走吧。”崔淼冷哼一声走在前面,薛禄一言不发紧随其后,众差役未免两人逃跑,则分散在两人身旁。人群中的沈清不禁眼神一冷,双拳紧握,死死的克制着心里的冲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极速运转,想着该如何救出崔淼,又不会暴露他们的身份。崔淼自然看到了人群中的沈清,他安抚的看了他一眼,便错开了目光。为了大局,沈清应该知道如何行事。崔淼两人被押到宛平县衙,也不过堂审讯,直接将两人塞进了大牢,给吃给喝,却无人问津。崔淼知道是他那番话起到了作用,西平侯沐英的威名是打仗打出来的,且深受洪武帝器重,若当真牵扯出西平侯,那他们的处境会更加堪忧,所以他们才会想出这样的损招。将两人囚禁在监牢,无论身份是真是假,都不会再对他们产生威胁。等过段时间风声没那么紧了,再放两人出来,说一句案件审理中,不得已而为之,就算是西平侯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转眼间已经到了深夜,牢房里的犯人都睡着了,就连值守的牢头也在打着瞌睡。突然一道黑影出现,一个手刀下去,牢头吭都未吭一声,便趴下了桌子上。沈清将牢头拖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换上他的衣服,进入牢房快速寻找着。在最靠里面的一间牢房内,找到了心心念念的人,他轻声叫道:“大朗,大朗、、、、、、”其实在沈清靠近的时候,崔淼便清醒了,只是闭着眼睛假寐,想看看对方到底想干什么,紧接着就听到沈清熟悉的声音,他连忙睁开双眼,看向门口,果然见沈清站在门外,他不禁皱紧了眉头,从稻草上爬起来,来到门前,不赞同的说道:“沈大哥,这种时刻你不该来此!”沈清关切的打量着崔淼,担忧的说道:“大朗的脸色不好。”崔淼的眉头皱的愈发紧了,说道:“沈大哥,我没事,你快离开,别因我打乱了计划。”沈清像是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说道:“大朗身上有血腥气,是否是伤口又裂开了?”“血腥气?”崔淼靠近受伤的位置,仔细闻了闻,除了潮湿的霉味,他没闻到什么血腥味,但他的伤口确实不怎么乐观。他故作轻松的说道:“没有啊,我怎么没闻到。沈大哥,我的伤早就结了痂,又怎会有血腥气?你肯定是弄错了!”见沈清只是沉默的看着他,既没有开口的打算,也没有离开的想法。崔淼心里很无奈,他了解沈清的性子,和他一样的倔。“沈大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因为之前的那番话,他们有所顾忌,只是想将我们困在这儿,没有理会的打算。这牢房虽然环境不怎么样,但也是信息的聚集地,这里的人很有可能给我们更多的信息。况且以我和薛大哥的身手,想要离开一点也不难。我的本意是来帮你,若因我破坏了你的计划,别说王爷不饶我,就是我也会觉得自己没用,我想替那位大婶报仇,你帮我!”沈清看着崔淼的眼睛,看到他眼神里的坚决。沈清知道崔淼一旦打定主意,便不会改变,就像当初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从军一样。沈清认真的说道:“我帮你,但大朗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崔淼连忙抬起右手,道:“我保证!沈大哥,昨日你说宛平县的情况你已经基本了解,那他们储藏粮食的地方在哪儿?”沈清看了看四周,轻声说道:“附耳过来。”崔淼靠近沈清,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朵,有些痒痒的,他下意识的躲了躲,伸手摸了摸,耳朵不知不觉间红了起来。沈清看着他的反应,不禁眼神一闪,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崔淼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说道:“这么说来,沈大哥还没有拿到库房的钥匙。”“是,钥匙应该是一个巴掌大小的荷花形状的东西。”“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在宛平县手中。”崔淼收回思绪,说道:“沈大哥,你快些回去吧,被人发现就麻烦了。”沈清没再说话,深深看了崔淼一眼,转身离开。第四十八章洪武十八年二月底,帮助崔淼的妇人一家被杀,而崔淼和薛禄则被当做嫌疑人送进了监牢,沈清夜半来监牢见崔淼,将自己掌握的情况告知崔淼后离开。沈清刚走,崔淼和薛禄还未说话,就听隔壁的监牢传来说话声,“呜,深更半夜的居然来了只猫儿,‘喵喵’叫个不停,真是扰人清梦!”崔淼和薛禄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底的警惕。崔淼看向隔壁,只见一个看不清容貌、蓬头垢面的男人,正靠在栏杆上假寐。崔淼走了过去,在男人的旁边坐下,试探的说道:“既是猫儿,自然是闻到了老鼠的味道才会来,老鼠祸害主人家的粮食不说,还四处肆虐,你说是否该有猫儿过来抓他?”男人低着头尅着指甲里的泥垢,然后弹向一边,说道:“这老鼠确实该抓,只是老鼠被主人家养的又肥又大,还有尖利的牙齿和爪子,这猫儿若是个不中用的,说不定就被老鼠给吃了。”崔淼丝毫不嫌弃男人的邋遢,笑着说道:“再大的老鼠也只是老鼠,能长这么大,也不过是主人打了个盹,况且猫儿同样也有锐利的牙齿和爪子,抓住他们只是迟早的事。”男人拢了拢犹如杂草般的头发,露出一双清明的眼睛,说道:“你倒是对猫儿很有信心,可惜来这儿的猫儿多了,大都没能活着出去,就像你们两个,不也深陷囹圄么?”崔淼看着他好奇的问道:“先生怎么称呼,因何被关进来?”男人不答反问道:“你为何称我为先生?”崔淼看了看他的手,虽然满是泥垢,却只有手指上有些薄茧。他笑着答道:“先生的手告诉我,你之前应该是个读书人。”男人一怔,看着自己早已习以为常、满是泥垢的手,竟罕见的有些赧然,他讪讪的收回手,说道:“唉,我已经在这监牢之中过了一千个日夜,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经你提及,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崔淼安慰的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