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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江何觉得青少年就是有病。而晏美瞳却撅腚跟张淙脚后跟,似乎是被美色所惑,漂亮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晏江何看不起它身为一只猫,竟长了四条狗腿,对着它撅起的屁股就去了一脚。这还不算完。晏美瞳向来在家地位卑下,被打击报复。腊月三十除夕这天,晏江何为晏美瞳穿上了一套华服。晏江何霍不肯消停,医院忙炸锅也没叫他老实。他还能抽空给晏美瞳折腾一套欧式的酒红色连衣裙。套装,还附带一朵酒红色的蝴蝶结,中间吊着一只小巧精致的金铃铛,甚至可以嘚啵响儿听。张淙看得眼睛疼,晏美瞳却好像很乐意,迈猫步都要轻缓许多,妥妥进化为一只扭捏贵妇。年三十,又是张淙生日。夜晚周平楠在家做了一大桌好菜,光饺子就包出两种馅儿,晏涛去年买蛋糕,今年继续买蛋糕,只是尺寸比去年买大了不少。就连宁杭杭个小丫头蛋子都送了张淙两盒彤红的旺仔小牛奶……所有一切都温暖得让人恐惧,竟惹得张淙学会心神不宁了——这一家人非亲非故,却如此待他,他对晏江何呢?老天爷没日没夜欺他这条命,他却不能指天再骂凉薄,因为晏江何在。张淙摸着脉搏寻思,他能在这里,一开始就目的不纯。他何止一只白眼狼,那得是畜生不如的扫把星。吃完饭后长辈在沙发围坐一圈看电视。宁杭杭蹦哒累了趴亲爹怀里睡觉。晏江何则挂在沙发角落,手里捧着手机回消息。除夕夜定然是有人朝他问候的。张淙加凳子坐在晏江何身边,腿上蹲着晏来财,他趁看电视,臭不要脸地往晏江何手机上扫斜眼。这一扫不要紧,竟叫他扫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蒋蕊。张淙基本是瞬间就想起蒋蕊是谁。她是早前让晏江何伤了手的小护士。张淙听过晏江何叫她名字。张淙平素并非多留心的人。可关于晏江何的全不一样。那小护士害晏江何受伤,更害他担惊受怕吃飞醋。或者形容得更恶劣一些,晏江何身边出现的女人,只要看见了,他都忘不了。真假全是敌人。比如晏江何的那位前女友,他也还记得叫云蕾。晏江何什么时候跟蒋蕊交换微信了?张淙定然不乐意。可惜他癔症还没等撒出去,周平楠又要催他跳崖:“对了晏江何,你王阿姨的外甥女从南方的大学毕业回来了,要不你过完年去见见?”晏江何:“……”晏江何回完消息放下手机,扭脸瞧亲妈:“妈,你怎么又来了啊?”周平楠听这话便挑起眉梢,不乐意道:“哎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我又来了?你不打光棍儿,我能总来吗?你过年都三十了……”“哎哎哎,停啊。”晏江何赶紧看晏涛,又看表姐周倩,企图寻求帮助,“我工作那么忙,哪有那功夫啊。我初二就有班。明天初一还得去巡个床。”晏江何:“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别cao心了。缘分该来就来了。”晏涛就坐在周平楠身边,或许是怕被自家夫人一脚蹬残,没敢接话。周倩便只能勉为其难,笑着帮腔:“王阿姨那外甥女今年才二十二三吧?年纪那么小,可能也不太合适。江何怎么不得找个二十五六的。”晏江何赶紧附和:“对啊,太小了不要。有代沟,还得哄着,处不来。”周平楠骂他:“你少跟我来这套,我看你……”周平楠还没数落完,一侧的张淙突然猛地站了起来。晏来财几乎是被他直接扔地上去,倒霉狗差点在地板上撅个大跟头。张淙听话听得恨不得把自己皮扒了。他五脏六腑就像在脏兮兮的沼泽地沉底儿,不见天日,透不来半点空气。他这一高蹿起来并不知要做什么,或许是阎王可怜他,几乎在他起身的瞬间,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正巧响了。张淙机械地去看手机屏幕,居然是陶静仪的电话。“……”晏江何吓了一跳,转头瞅张淙,“怎么了?”晏江何打量张淙的脸,觉得这孩子当下有点不是事儿:“谁的电话,你突然蹿这一下。怎么不接啊?”张淙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直接把手机抓起来,怼晏江何眼皮底下。晏江何看清来电显示,愣了愣,片刻后说:“今天你生日。”大体意思明确。抛去过年,今天张淙生日。陶静仪该是会打电话来。芯儿里的意思也好琢磨——今天张淙生日,张淙高兴最重要,于是爱接不接。张淙又去瞪晏江何,这回瞪了能有七八秒钟,才带着唱歌的手机躲进卫生间。晏江何:“……”“张淙怎么了?”周平楠小心问出一句,被张淙的反应牵挂上,没再朝晏江何催相亲。“没事。”晏江何扯脖颈看厕所门,他没跟家里提过张淙的亲妈,此刻更没心思解释。很是不应景,他的心思现在跟着张淙,一起关进了厕所……直叫人不寒而栗陶静仪这一个电话闹完,张淙一晚上愣没再多说半句话。一家人热热闹闹折腾一阵子,眼瞅着快十点了,周平楠怕再走晚了不安全,便打发着他们回各家。等舅舅表姐一家都走完,晏江何也要带着张淙回家了。张淙朝晏涛和周平楠打过招呼后,直接推门就走,根本没等晏江何。晏江何搁他屁股后头弯腰穿鞋,抬头就是张淙的背影。这一瞬间他应该把鞋再脱下来,然后对着张淙的后脑勺扔过去。周平楠就比晏江何会疼孩子得多,就见她拉过晏江何问:“怎么回事?怎么一个电话张淙就不高兴了?”晏江何眉心抽抽,没别的办法,只能简单解释了一下:“电话是张淙亲妈打过来的。”“啊?”周平楠愣了,干瞪眼,“你说谁?这……”“妈,妈。”晏江何回头一望,张淙都没影儿了,他赶忙打断周平楠,“放心吧,没事。等改天我再跟你说。”“那你回去跟张淙好好聊聊,我看这孩子心里不舒服。大过年的又过生日,真叫人心疼。”周平楠直皱眉。“……知道了。”晏江何说完关门走出去。晏江何满怀心思下了楼。他此刻实在琢磨不透张淙那混犊子揍性。瞧张淙这样,气性倒像撒在他身上。可电话是陶静仪打的,与他何干?或许......是因为张淙同他最亲近,才会对他耍性子?不都这么说么,“人”这玩意最易对亲近的人犯病。但如此也白瞎。可怜晏江何还是越想越委屈。他走到楼下,看见车灯亮着,张淙坐在驾驶座等着他。晏江何冷哼一声,一脑子阴阳怪气,正反骂张淙是“狗东西”。——之前碰上陶静仪的事还会钻他怀里讨抱抱,趴他被窝里撒赖塞,一副乖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