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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一名女子混入戏馆之中,替他打探戏馆内的消息。青语便是桃安手下的鬼,常年为桃安做事,打探消息。原本青语想着混进一个戏馆而已,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小小的戏馆能和魔尊有什么牵扯?可今日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这个小小的戏馆,似乎大有名堂。青语将其所见所闻写在纸钱上,心里默念着桃安的姓名,然后点燃纸钱,随着火焰绕少化作灰烬。这是鬼界常用的传递消息的方式。人界总是会以烧掉纸钱的方式,将这些鬼界通货送给在黄泉路旁徘徊的亲人。而鬼与鬼之间也通用,将纸钱烧给同样身为鬼的桃安,桃安便能够收到青语的讯息。桃安不敢耽误,将纸钱直接转送给了魔界。花黎看着青语的消息算是犯了难,这都是谁跟谁啊,他一个名字都没有听过。也怪不得他,之前宫微的事都是殷九在查,如今花黎接手,又要管着魔界,又要管着宫微,花黎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偏生殷九还不怎么听话。“这个不能吃,”花黎一个不注意,殷九便抓起桌上的镇纸放到嘴里啃了两下,花黎赶紧从他手中抢回来。殷九又看中了花黎手上的纸钱,“给我!”花黎揉了揉他的脑袋,“不行......对了,九将军,你认识......”花黎愣了下,从青语传回来的消息来看,这个欣婉可能是什么公主,而且极有可能是修罗族的公主,那么欣婉有没有可能是什么假名?“九将军,”花黎捏着他的下巴,“你知不知道什么......修罗族的公主?”花黎本不期待殷九能给自己一个什么正常点的回答,可没想到殷九捧着脸,说了句:“我知道。”“你知道?”花黎诧异。“修罗王的meimei,公主幼冰。”那个让冥府之主记了一辈子的女人,那个说要让他品尝痛苦的女人。修罗族的公主,修罗王的义妹。公主幼冰。第104章花黎正想着问得细致些,可殷九却抱着镇纸啃得正欢,怎么问都不肯再说话了。“小心磕坏了牙,”花黎抓着镇纸的一端,把长条形的镇纸从殷九嘴里抽了出来,可一个不小心,殷九却咬到了他的手指。花黎疼得呲牙咧嘴,这九将军属什么的,咬人这么疼。殷九看着花黎指头上的红印,赶紧低下头认错。“没事没事,”花黎揉着手指,“不疼的。”殷九伸出舌头,试探性地舔了舔花黎的指尖。指尖传来酥麻的感觉,那酥麻感顺着血管流动,传动到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一时之间天雷勾地火,花黎忍不住情动,抱着殷九,轻轻地咬了下他的耳垂。“我总是在伤害你,”殷九同样回抱着花黎,“小时候也是,现在也是。”小时候......花黎愣了下,他们小时候只有一面之缘,殷九之前根本不记得这件事啊?而且,不过只是一句年少的玩笑话罢了,算不上什么伤害?花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小时候?你说的是哪次?”花黎追问。殷九拿手指绕着花黎的头发,“就是在莲花池的那次啊.......你不记得了吗?你为了救我差点死了。”差点死了......花黎的手僵在半空处。殷九在说什么?什么死?什么救?还有莲花池.......花黎从未去过莲花池,难道殷九所说的是他们各自去天界魔界之前的事情吗?花黎一直以为当年天帝连信子接走殷九、父王接走自己时,他们都是还未出世的胚胎或者是不谙世事的婴儿,难道当年在莲花池前,曾经发生过什么吗?自己救了殷九,还差点死掉......花黎看着自己的双手,他记得,原本自己天生羸弱,先天不足,少时无法舞刀弄枪,喝了好多年药汤才堪堪调养过来。而殷九却天生灵力充沛,年纪轻轻便做了统领天兵天将的九将军。同样是并蒂莲,却天生有着如此大的差距,之前花黎没在意过这件事,如今看来里面似乎有些蹊跷。难道自己天生羸弱与殷九有关吗?“你能再说得仔细一点吗?”花黎抓着殷九的衣裳问,“我到底是怎么救你的!你又为什么需要我来救活?”殷九突然叫嚷起了头疼。他抱着脑袋滚在花黎怀里,按压着自己的太阳xue。花黎心疼他,伸手帮着他揉脑袋,“别想了,别想了,没事我们下次再说。”可殷九却没有放弃,他不断试图抓住脑海中闪过的片段,哪怕头颅如同被千万只蝼蚁啃食一样,痛苦异常。他似乎忘了很多很重要的事情.......在那个莲花池畔,在黑白交接之处,在所有一切的源头。可最终,殷九没能忍受住剧烈的头疼,倒在花黎怀中睡死过去。鬼界。戏馆的二楼,宫微正小心细致地拿着一只人偶手臂,那手臂做得栩栩如生,若不是被从原来的身体上拆了下来,根本看不出是木头做的。“听说你教训了一个侍女,”宫微拿着朱笔在木偶手臂的指甲上,涂上淡淡的红色,他没有抬头去看坐在他对面的欣婉,“手都歪了,下次注意一点,这毕竟不是你的rou身,不注意控制自己的力道,小心这副木头身体会被弄得四分五裂的。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幼冰公主?”欣婉,不,应该叫她幼冰。幼冰嘟囔着嘴抱怨,“你怎么和王兄一个德行,一天到晚就说教来说教去。”宫微轻笑着,“我怕你不珍惜,毕竟这副身体是.......”幼冰掌风乍起,离宫微的脖颈只有一寸之遥。宫微将说到嘴边的话尽数咽下,“臣知错,日后不会再提及这件事。”幼冰这才收回手,装作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坐在了宫微的面前,看他细细地描摹这木偶手臂。绘出血管,绘出青筋,绘出指甲.......宫微还是一如既往的细致入微,恐怕也正是因此,她的王兄才为他起了这么个名字。“前段时间我刚逃出来,没时间和你细说,”幼冰摇晃着她左半边袖子,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王兄死后,你过得还好吗?”宫微没有抬头看她一眼,随口敷衍道:“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幼冰捏着自己的指头,“我看你开了这么大的一个戏馆,应该过得还不错吧。兄长生前最仰仗的就是你,若是知道你过得不错,兄长必定会安心的。”宫微没有回答,他拿着放在一旁的铅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