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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叹道:“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东子紧跟进来,一样的愁眉苦脸:“怎么办啊老爷,眼下小姐订婚在即,曾家人这个时候来闹,是打定了主意要毁了小姐的婚事啊,这么好的婚事,咱们不能眼睁睁就这么被曾家人给闹散了呀。”云老爷靠在太师椅里,一手支着脑袋,无奈的摇摇头:“唉……能有什么办法,她是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得,只能照往常等她自个儿折腾够了自个儿离开。闹就闹吧,反正她这样也不是头一回了,女婿那儿也不是不知道她闹啥,由着她闹去,不必理会。”东子却觉得不能这样坐视不管,于是想了想说:“要不我去姑爷那儿走一趟,跟他打声招呼,以免有心人故意挑拨。”云老爷想了想,最终点了头:“也是,咱们敞亮的跟他说了缘由,等回头他再听见旁人说什么,也就不必胡思乱想了。”东子便出门去了,出来大门口,曾夫人还拿着那口破锣一边敲着,一边哭嚎着:“可怜我儿的腿就那么瘸了呀,都是被这个天煞孤星克的呀……”“我儿子本来可是要读书赶考的,随便中个秀才举人也是能的,可就因为里头这个命硬的贱人啊,把我儿克的前途尽毁啊,老天爷啊,我儿为何这般倒霉,今生遇上这么一个女人啊……”看热闹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东子也懒得驱赶了,急匆匆的往明心书院的方向去了。看热闹的人中,不乏云家邻居,不说和云家交情多好,但至少也是没仇的,此刻看着曾夫人在人家门口撒泼,不禁笑道:“曾夫人,大伙儿都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你来人家家门口敲打哭闹也罢,也没人撵你。只是你说话也未免太荒唐了些,怎么你儿子随便就能中个秀才举人了?你当那秀才举人是轻易能中的?人家明心书院院长中秀才十几年,又考了好几回都还是个秀才,就你那肚子里几滴墨水的儿子,休说举人了,秀才能不能中一个都是难说哦!”“是啊是啊,自己儿子书读了几斤几两自己不知道啊,还举人呢大话说的嘞……”“哎呀不就是想一股脑都赖人家云小姐身上嘛,还不是看人家家里银子多,三五不时来一趟,好打秋风咯!”“滚滚滚!你们都给我滚!”曾夫人从地上坐起来,拿着破锣对着那些人就敲,气的瞪着眼珠子大声叫道:“我说我的,关你们什么事啊,吃你家饭还是喝你家水了?不愿意看热闹就边上呆着去!”“邦邦邦!”曾夫人手里的破锣,敲起来震耳欲聋的,一圈看热闹的都被这声音给吵得往后退了好远,曾夫人见多嘴的都走了,这才又坐在云家大门口的台阶上,喊起来:“可怜我的儿子,年纪轻轻的被这院子里的人克瘸了腿啊,这种女人谁娶谁倒霉啊……”围观者人人皆知,曾家这是打定了主意要闹散了云家小姐和那穷书生的婚事,虽然事情做的不地道,但毕竟曾家儿子如今瘸了腿也还没娶妻,曾夫人自然咽不下这口气看着害了她儿子的人日子越来越好过!所以她要闹,最好闹的这小贱人没人敢娶,孤独终老!18.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保重院子里,云容躺在摇椅上,呆呆的望着天空,身边小圆气愤不已的在说:“这个曾夫人,手里的那口破锣敲了那么多回,竟也敲不烂敲不烦,真是恶心透顶了!”小圆说着,看着云容不作声,问:“小姐,想想办法吧,不能让她再这么闹下去了,不然传到后街巷那边,楚家夫人和楚公子面子上,怎么过得去啊?”会被人议论死,他们家要钱不要命的……云容眨眨眼,无奈的拿书盖着脸,道:“我能怎么办,她也没冲进来打我,就是在外头喊两声,敲两下,我就是想报官,也没个正经由头,唉……拿她没辙,由着她闹去,楚家那边东叔不是去了吗,相信他们会明白,这就是曾家故意闹给他们看的。”小圆点点头,叹口气道:“希望如此吧,小姐先躺着,我出去买点你爱吃的盒子饼。”“嗯。”许久后,云容将盖在脸上的书拿了下来,放在一旁,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想起了半年前见到曾文通的样子,他走在街上,一瘸一拐的,手里提着半只烧鸡,一壶酒,肩膀耷拉着,一副没有精气神的样子……轻轻的,她叹了口气,当初她还是有些中意曾文通的,识一些字,为人也勉强,模样也算周正,虽然母亲泼辣些,可是想着成婚后又不跟婆婆住,所以即便不喜他身上的傲气,也最终对这桩婚事点了头,可是没想到一夜之间,他竟然从酒楼上摔下来,断了腿……那是她第四次议亲,前三次结局也都不好,当时外面已经开始有风声传她命格硬,这一次人更是伤的这样重,她克夫的消息自此算是砸实了。紧接着便是曾夫人三五不时的来家门口闹事,哭喊,这两年之间,数不清她来闹了多少次了。她也开始会认为,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命硬克了人家,也有些心里不是滋味,毕竟曾文通的腿是真的瘸了。也想了许多办法,托人讲和,谈条件,送银子,曾家人每次都收了,也承诺了不再来闹事。可每次过不了几个月,一旦曾文通婚事受阻,曾夫人就会再次来翻脸闹事,三番五次,她不愿再让父亲找人去说和,更不会再给曾家送去一个铜板。似这种言而无信,翻脸无情的人家,就是无底的黑洞,多少银子也填不满的。如今嘛,银子也得不到了,儿子的腿也不会好了,所以曾夫人自然是不会看着自己顺利成婚的,来闹事……呵呵,估计还有的闹呢。……楚立礽看着东子离去的背影,俊秀的眉头轻轻蹙了起来,曾家人居然又去闹事了?过不了几日,他就要和容容定亲了,这个时候最好是风平浪静,以免母亲心里不安。可偏偏这些人就是不懂与人为善,这件事,若是不尽早的处理妥当,到定亲那日怕是也要出乱子,既然云家人下不了狠手,那就他来好了!略略思索过后,楚立礽便转身去找了院长,告了假后从书院离开了。夜色降临,曾家人坐在桌前,饭桌上摆着两个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曾父早早放下了筷子坐在一旁抽烟锅,曾母闻着那呛人的烟味蹙着鼻子,曾文通在一旁静静的翻着书。过了片刻,曾父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