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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纲吉本来在小口的啃着果子,骤然看到阎魔大王正面那个鱼头,差点没被呛到。形象的描述一下就是打了柔光的绿林好汉,扭头一看是如花版鲤鱼精。众人对阎魔名为大王实为鬼灯压迫压榨迫害取乐的对象的事实习以为常,只有纲吉觉得,这样悲惨的地位,似乎有点熟悉的样子。好意拒绝了茄子和唐瓜给的金鱼草糖,又耐心的把跟金鱼草对话的座敷童子劝回去睡觉之后,纲吉本打算离开,却在转角遇到了白泽。一向玩世不恭的老中医此刻的表情,意外的有一点严肃和认真。“白泽先生?”纲吉愣了一下,问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是有关你身上的封印,”白泽说道:“现在所有的情况都已经确定了,所以我来问问你的意见。”“我个人比较建议你提前来地狱任职。”“来地狱任职的意思……也就是……死掉?!!”泽田纲吉惊恐的摇着头拒绝,说:“不不不,请务必帮我加固一下!”“你要听我说完,”白泽摸了摸他的头,让他冷静下来,“当年的封印是在十王的力量下形成的,现在加固,也不可能回到最初的状态。最好的情况是你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如果过程中出了问题,你可能还是会来到这里。但如果不加固,你掉落到地狱的地点不定,随时都有可能……”“那个……,白泽先生,”泽田纲吉抿了抿唇,缓慢的问道:“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恩?可以啊。”白泽说。“我的朋友来到地狱,还有现世突然多出的那些妖怪,是不是都是因为我造成的?如果不弄好封印,这种情况是不是还会继续下去?”这个孩子的手在抖。可他的眼神,又充满着苦恼和觉悟。“加固只有一半的可能性成功,你真的……”白泽说了一半,突然啧了一声,扔了个手机给纲吉,“你刚才问了我两个问题吧,跟那个恶鬼一样狡猾。”“拿着,这上面有你认识的地狱和天国大部分人的电话,回去仔细想好了再来告诉我,这可不是什么小鬼逞英雄的时候。”“啊,对了,别打太早,神兽在年根很忙的,”白泽转身,挥挥手离开,“正月一整个月天庭都忙的不可开交,明年2月,不,3月之后再告诉我。”“诶?”泽田纲吉手忙脚乱的接下手机,朝着白泽的背影喊道:“白泽先生?”“你自己好好想想,顺便可以问问那个恶鬼,我还有事,先走了。”生死可不要这么轻易的下决定啊,离开的白泽在心里想到。----------另一边,招待各方地狱使者的宴会一直持续到了深夜。这些恶魔、妖鬼、神灵之类的大人物,在这种没有外人的时刻总会放松下来,喝的酩酊大醉。在场唯一清醒的鬼灯,正指挥着狱卒,把他们挨个送到入住的酒店。只是这些人中,难免会有某些酒品不好的。鬼灯面色不善的看着抱着阎魔殿柱子不松手的别西卜,掂量着手里的狼牙棒蠢蠢欲动。但是考虑到他们两方的武力值,大殿损毁后需要的修缮资金,以及对方地狱财政官极度抠门确实坑不到一分钱的现况,他不得不放弃了直接把人打晕的想法。“请起来别西卜桑,不要像一只苍蝇一样趴在地上。”鬼灯站在别西卜面前,冷酷道。“哈……?嗝,”别西卜打了个酒嗝,他摸索着地上的眼镜戴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醉意让他的脑袋或许有点短路,他指着鬼灯的脸,悲愤的骂道:“就是你!就是你这个恶鬼,莉莉丝才会抛弃我的!”“失礼了,”鬼灯用狼牙棒勾着别西卜的衣领,像晾衣服那样举着他走了出去,“您或许需要冷静一下。”“莉莉丝……莉莉丝啊!”“我只是介绍了白泽给她认识而已,请闭嘴吧。”鬼灯说。“可恶的恶鬼,啊对了,我有正事。”别西卜在狼牙棒上晃了两下,摸索着自己的手机出来,念叨着发了什么东西。鬼灯只是不以为意的看了一眼,把别西卜扔进了酒店就离开了。第二天,宿醉头疼的别西卜醒来,才发现了同僚回复给他的短信。【请问您‘@¥小子*&……你*……%火’是什么新的沟通暗号吗?——byGiotto】他给Giotto发过短信吗?别西卜挠挠头,偏侧的剧烈头痛让他无法很好的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好像是在宴会上看到了一个跟Giotto一样头上冒火的人,不过应该是错觉吧,Giotto从来没说过自己还有兄弟亲人之类的事情。而且今天的会议还有很多材料需要准备,算了,不多想了。于是别西卜给Giotto回信道:没事,手滑,不要在意。第37章里包恩发现泽田纲吉最近藏了心事。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自己的小心思,像是一直暗恋却不敢告白的对象,学业上的诸多不顺,甚至是打游戏的一点失误,都有可能让他们连着不开心好几天。杀手自认不是多么苛刻的老师,他仁慈的给了泽田纲吉一整周来调节心情,但是情况却未见好转。他果然还是适合强硬的把学生打醒,里包恩端着咖啡,优雅的喝了一口,想着。早上例行的叫起活动没能让他收获任何乐趣,少年看到他拿出的‘酷刑’,也没了往里一惊一乍的样子。早饭时废柴的程度更深,连煎蛋都差一点被送到了鼻子里。泽田纲吉这样失魂一般的行为,终于在上学时,忽略了跟他说话的里包恩之后,让这位家庭教师的忍耐心差到了极点。“啊——!”纲吉懵懵的坐到了地上,他摸了摸自己的头,意外的发现,居然不疼。难道里包恩这次终于手下留情转性变成大好人了?着当然是不可能的。泽田纲吉看着自己身侧被里包恩用列恩变成的锤子砸出深深裂痕的地面,软着手脚往后退了两步,他甚至被吓得打了个嗝。“re、reborn!你突然干什么!”少年是想质问的,可他撑不起来气势,看着只是像一只脆弱的小刺猬蜷缩着炸开了自己的刺,“吓死我了!如果真的砸到我身上了怎么办啊!”里包恩当然不会给纲吉解释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卡在了泽田纲吉能承受的上限上,他只是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最近在想什么?”“什么想什么啊……”纲吉站起来怕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随口回答道。“你最近的表现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