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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而此时另一边,接到陶昱电话的时候,段旭峰正在省里举办的的一场商会上。“喂,哪位?”段旭峰漫不经心的语气传来,陶昱轻呵了一声,“是我,陶昱。”段旭峰“哦~”了一声,“是你啊,找我什么事?”陶昱也没跟他客套,直接就问:“明晚马有才要办一个晚宴,来吗?”“嗯……”段旭峰似乎是在思考,随后笑了起来,“我对房地产可没兴趣。”“那李敬齐呢,你对他也没兴趣?”段旭峰笑了一下,似乎对陶昱威胁性的话语并不太在意,“你这次又有什么目的,对这点,我倒是更感兴趣一些。”“明晚6点半,环海。你来了自然就知道了。”“环海?”段旭峰低声重复了一句,声音有些冰冷,随即嘲讽地笑了一声,“你可别告诉我,你现在是在和警察合作?”陶昱也没掩饰,”没错,我的确是在跟他们合作。”段旭峰那边传来一阵嘈杂,似乎是有人在跟他碰杯寒暄。片刻后那边安静下来,就听他说:“呵,你也是胆子不小啊。你在打我的什么主意,其实我很清楚,不过明晚我会去的。”“当真?”陶昱问了一句。“当然,我是会说话不算话的人吗。”说罢,段旭峰的语气严肃了许多,“不过,陶昱,你最好小心点,可别到时候,把自己的命给玩进去了。”陶昱脸色冷了下来,眼角闪过一丝狡黠,微微提了下嘴角后回道:“多谢关心。”暗涌4挂了电话后,陶昱跑了一份凝胶电泳,结束后发现另一张电话卡有好几个陶桃的未接电话。他急忙回拨过去,“桃桃,怎么了?”那边传来桃桃的哭声,“哥,舅舅被车撞了。”陶昱心里一惊,“舅舅现在在哪儿?我这就过去。”“在人民医院,还在急救室。”“别着急,我马上过去。”话落,陶昱已经拿了车钥匙跑出了实验室。到医院时,手术室的红灯还在亮着,陶桃坐在室外的椅子上,脸埋在双臂里,肩膀颤动着。陶昱走过去,在旁边坐下,把陶桃抱在怀里,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然后低声抚慰她,“没事的,肯定会没事的。”出口的声音也有些微微发颤,既是在安慰陶桃,其实也是在说给他自己听。其实在私下调查的过程中,他也早就发现了一些问题,就是邹华德和孙建平之间的关系,只是他内心一直在抵触这个想法,不愿意接受,所以他强迫自己去忽视,去遗忘。直到去环海的那天晚上,孙建平的异常表现彻底粉碎了他简陋的护盾。而且在那之后,陶桃也跟他说过,孙建平的脾气日益暴躁,后来和她几乎再没有过交流,甚至有一次还喝醉了回来。陶桃搂着他的脖子,哽咽道:“哥,舅舅他,到底是怎么了?”陶昱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回答。他有半成的把握,孙建平的这次车祸跟邹华德有关,还有一半,就是M组织在搞鬼。没过多久,张臻奕给他打了个电话。“陶昱?”张臻奕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嗯。”“孙建平……你舅舅他怎么样了?那个车祸的肇事者已经被我们抓到了,马上就会被带回来。”“谢谢了,我舅舅他……还在手术室。”听出陶昱声音中的低落,张臻奕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沉默了片刻后说:“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审他。”“嗯。”陶昱和陶桃就这么在外边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红灯“叮”得一下变绿,陶桃的身子也跟着颤了一下。他们急忙迎上前,询问医生是什么情况。那医生拿下口罩,说:“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但还处于昏迷状态,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也说不准,我们已经尽力了。”陶昱握住医生的手,说了句“谢谢”,然后就跟着护士,将孙建平推到病房。陶昱和陶桃分别坐在孙建平的两边,握着他的手。陶桃的眼眶还是通红的,但已经不哭了,她知道陶昱心里也很难受,她不想让陶昱还要再为她担心。孙建平就这么静静地躺着,陶昱看着他紧闭的双眼,似乎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进入他的思想,看看他到底都隐藏了些什么,还有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陶昱也在想,他们当年的车祸,你……究竟有没有参与?张臻奕那边,肇事者也已经被带进了审讯室。张臻奕先是在外边通过单视玻璃看了一下,就见他翘着二郎腿,脚尖一点一点,眼睛正四处打量着。随后他带着李肖推门进去。“姓名?”那人瞅了张臻奕一眼,“杨宇。”“年龄?”“28。”张臻奕拍了下桌子,看向他,“我再问你一遍,年龄。”那人“切”了一声,“30。”“性别?”“男的你看不出来啊。”张臻奕捏紧了手里的笔,深呼吸。“刚刚在勤德路的一个路口发生了一场车祸,是你逆道行驶撞了一位行人,没错吧?”那人看向一边的墙壁,腿还在晃着,“我有吗?”张臻奕拿过录像推到他面前,“别跟我说,上面这个人不是你。”“是我又怎么样?”张臻奕站起来,“是你又怎么样,哈?”说着他用手狠狠地指了下屏幕,“这个人,他现在还在医院,生死未卜,你他妈在这儿跟我说是你又怎么样。”张臻奕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说,什么人指使你干的?”那人似乎是被张臻奕眼中的愤怒吓到了,也可能是没料到张臻弈会知道他背后有人,不禁吞了下口水,又向后缩了缩,眼神游离着,“我不知道。”张臻奕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我再问你一遍,谁指使你干的?”那人索性无赖到底,“我不知道,你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张臻奕刚准备伸拳头准备威慑一下他,那人却突然全身剧烈地抽搐起来,然后瞥了张臻奕一眼,嘴角露出一丝jian诈的笑,随即便开始缩着肩,头摇晃着,一直念叨,“是我撞得,不是我撞得,是我撞得?不是我撞得......”张臻奕看着他,眉头紧紧拧起来。跟我玩这套!妈的!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水杯里的水洒了出来,沿着桌面滴落到地上,“滴答”声和杨宇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在这一刻,仿佛魔鬼的低吟,让人头皮发麻。最终杨宇还是被带走了,说是要做心理鉴定。至于结果会怎样,显而易见。精神分裂?心境障碍?呵,无非就是这样。很快,张臻奕接到了周伟平的电话,他当时正在办公室看杨宇的背景资料。“周叔?”“臻奕啊,杨宇的诊断结果出来了,说是他患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症。”张臻奕握着手机静静地听着,手里的资料被捏皱了一个角。“还有,”周伟平顿了顿,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上面讨论决定,让你先休息几天,最近就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