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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烦躁,“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他们行动?”陶昱用拇指轻轻刮蹭着嘴唇,思考了一会儿,突然说:“想个办法,把段旭峰也拉进来。”张臻奕微微楞了一下,随即笑起来,“你想同样的招数再玩一遍?可是段旭峰会上钩吗?你上次可是差点连他一起算计了。”“每个人都会有软肋,”陶昱想了想,“对了,那个李敬齐,就是你们警局安插在他身边的那个卧底,他有没有可能会知道些什么?”张臻奕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李敬齐的确是用来对付段旭峰的极好的一个武器,毕竟他是警方阵营中最了解段旭峰的人了。“嗯,我抽个时间去找一下他。”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不一会儿就见陶桃推了门进来,“哥。”张臻弈听到了陶桃的声音,便草草结束了通话,“就先这样吧,有消息再联络。”“哥,谁呀?”陶桃调皮地走到床边坐下。陶昱把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转移开了话题,“终于想起你还有个哥哥了?”陶桃朝他翻了个白眼,说道:“刚才阿莱哥给我打电话了,还狠狠数落了我一顿,不过我也真是的,竟然把他给忘了。”陶昱弹了一下她的脸颊,“嫁出去的meimei,泼出去的水,他能理解的。”陶桃撇着嘴憋笑,不知道是又想到哪儿去了。“对了,哥,阿莱哥还跟我聊了其他的。”陶昱伸出去拿水杯的手顿了一下,故作淡定地说:“嗯。我也刚跟他通过电话,也跟他讲了你跟尉浩6号请客的事情。”“奥。”陶桃百无聊赖地应了一声,然后突然冷不丁地打了一击直拳,“哥,你到底把臻弈哥追到手没有啊?”陶昱难得的沉默了片刻,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件事。“我跟他,其实没什么关系,是你们误会了。”认真想了下后,陶昱如是说道。陶桃却只叹了口气,然后苦口婆心地说:“没事的,哥,我都懂。”你懂什么呀,你就懂。陶昱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陶桃又继续说:“其实我上次帮你试探过了,我不知道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臻弈哥的事情了,他好像的确有些不悦你,但我觉得只要你稍微嘴软一软,认个错,臻弈哥又那么善良,肯定会原谅你的。”更得迟了些,昨晚本想检查一遍就发的,结果一不小心睡着了~zZ欲擒故纵陶昱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伸手捏了捏陶桃的脸颊,“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臭丫头。”陶桃揉了揉脸,娇蛮地说:“哼,你就一直蒙着眼睛躲避现实吧,等哪天臻弈哥要是被别人抢走了,可有你哭的了。”陶昱喝了口水,陶桃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故作淡定,怒其不争地叹了口气,“哥,作为你最最最亲爱的meimei,我再帮你最后一次,到时候你可千万别撂挑子啊。”“不用,我说了,你管好……”陶桃突然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陶昱别说话,然后神秘兮兮地笑了下,说:“可以了,哥,不用再说了,”说着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都交给我吧。”陶昱看着她从床上站起来,来了段略显浮夸的芭蕾舞步,踮着脚挪出了他的房间。陶昱靠着床头,点开手机上的新闻软件,翻了几下又关上,他发现自己有些看不下去,索性便放下手机闭上眼企图放空自己,每当他无法集中注意力的时候他都会这么做,但这次他失败了。陶桃、孙少莱,还有张臻弈,他们蛮横地霸占着他的思想。他睁开眼,眉头微微皱着,恍惚间思绪一闪,好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拿过电脑打开一个网站,选了一个视频点开,然后直接将进度条拖到了近一半的地方。半晌后,视频也快结束了,他关掉电脑,心里轻松了不少。还是有感觉的,果然他还是喜欢女人的,看来只是被孙少莱和桃桃两人影响到了,他心想,这种事果然还是不要多想的好。而和陶昱挂断了电话后没多久,张臻弈那边就接到了陈凯的电话。“喂,陈队,有什么事吗?”“是子辰的事,你现在方便出来一趟吗?要不我顺路过去接你也行。”其实前不久张臻弈就找陈凯要了李敬齐的联系方式,只是他一直在休整期,又打不通电话,便一直没能联系上他。而就在数小时前,李敬齐看着眼前大敞着的门,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齐哥,峰哥说了,你现在自由了。”李敬齐潜意识里觉得这很可能是段旭峰的又一个陷阱,便问了一句:“什么意思?我可以走了?”管家点了点头,“是的,峰哥说你的伤也都好得差不多了。还说,说……”管家有些支支吾吾,李敬齐不耐烦地说了句,“他还说什么了,快说!”“峰哥就说,他废了你一只胳膊,也玩了你那么久,还在你脸上留了他的印记。自此,你们两人就算两清了,从此划清界限,互不相欠,你走你的桥,他走他的道。”管家大爆语速地一口气说完,然后又说,“人也都已经撤走了,我就是来带个话儿,是走是留,齐哥您随意。”李敬齐紧紧握着拳头,关节发出微弱的嘎吱声,然后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桌子上。那管家在旁边被吓得一个激灵,就听李敬齐咬着牙说,“段旭峰,玩儿是吗?你他妈可真是好样的。”管家站在旁边,咽了咽口水,深怕李敬齐要拿他出气。“我手机呢?还我。”李敬齐对他说。他这才想起来,赶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他,“齐哥,给。”李敬齐接过手机放回了口袋,随即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只留下管家的一句“齐哥,外边给您备了车”飘散在几欲凝结的空气里。出了大楼后,李敬齐也证实了自己的一个想法,他这些天的确是被关在了“胖胖熊”一个分公司的顶楼。他站在路边,看着远处霓虹灯模糊的光晕,大厦竞相耸立,打着广告的大荧幕一直循环着播放同一个画面,鸣笛一声接着一声,路上的车辆似水马龙。抬头看着天,漆黑的夜空,孤零零没有一颗星星,跟他一样,在这个一切都快速行进的世界中静止着,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般。他就这么呆呆看了一会儿,待回过神来想拦一辆出租车时,才想起自己身上没有钱,又只好继续徒步往前走。不多久,一辆车跟了上来,还是方才那个管家,他按下车窗,说:“齐哥,要不还是上车,我载你过去吧。”李敬齐没理他,继续往前走,还专挑一些小巷子,最终成功甩了那管家的车。到了一个巷口,李敬齐心想他应该不会跟上来了,就靠着墙坐下来歇一会儿。突然静下来后,一阵混沌的迷雾感突然占据了他的内心,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挖空了的躯壳,而内里装满了他所嫌恶的一切。一个叫李子辰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