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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道友,不管怎么说,你确实养育过我儿负雪。我很感激你,也希望能尽我绵薄之力报答你。你有何要求,尽管开口,我必定赴汤蹈火!”他只说‘我’,只字不提太玄宗。不过一个渡劫期大佬的承诺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大机遇了。可惜遇到苗从殊这条没啥志向脑子里只有情缘的咸鱼。万法道门弟子不解苗从殊和徐负雪之间的恩怨,武要离却知道。他听得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替好兄弟说理,但还没开口就被苗从殊拦下。苗从殊笑笑说:“我来处理。”太玄宗此举明显不太厚道。名义上苗从殊好歹养大徐负雪,但徐负雪撇清关系的行为是不孝、太玄宗过河拆桥的行为是不义。可他们待温锦程又仁至义尽。苗从殊猜测应该是徐负雪说了什么影响太玄宗待他的态度,以至于太玄宗上下恨不得尽早还完他曾对徐负雪的恩义。好让徐负雪与他恩怨两清。徐负雪处事一向干净利落,以前对待敌人也是手段残酷、一击即中,如今倒把残酷无情的手段用在他身上。苗从殊摸着鼻子想了想,既然如此他就不客气了。于是他搬出早就拟定好的‘报答名单’。大概两丈长的白纸,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列举的东西不怎么稀有,至少太玄宗拿得出,名声也不会被损坏。因为苗从殊基本只要灵器、药草和钱财,但不会要太玄宗的内门剑法和内门心法,他也没要求成为太玄宗内门弟子或客卿长老。总而言之,太玄宗给得起,但也着实给狠狠咬掉一大块肥rou。苗从殊大手一挥:“就这么点。”太玄宗等人:干你娘!万法道门等人:不愧是小师婶\小师婶祖!武要离:旺夫!!钩栗长老小声而为难:“有点多啊,师兄。”太玄宗宗主rou疼得不行,但他无论如何都得帮自家儿子斩断不必要的因果,表面只好若无其事的说:“从我私库走。”钩栗长老:“师兄慷慨!”苗从殊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等人把东西都准备齐全。万法道门众弟子围着他端茶送水送零嘴和糕点,俨然是众星拱月的画面。..藏书阁。徐负雪和温锦程在看水镜,水镜里的画面正是清幽殿大殿的场景。旁边的传声石将殿内众人对话一五一十的传达出来,声音在宽阔寂静的藏书阁响起,非常清晰。温锦程嘴角勾起,垂眸盖住眼里兴奋的光,他说:“阿雪,看来苗从殊对你的感情不过如此。他轻易的放弃你,选择一堆俗物。他说的喜欢、他眼里的深情……全是假的。”原来都是假的。或许……或许苗从殊根本从未爱过徐负雪!徐负雪面无表情,他轻声说:“不,这说明他太爱我了。”闻言,温锦程嘴角的笑容一僵,随即他又换上温柔天真的表情好奇疑问:“可他宁愿选择灵器钱财也不愿留在太玄宗陪你啊。”徐负雪:“因为我不希望他进太玄宗,我不想别人知道我和他的过往。这是我想要的,所以他给我,而且做得很彻底,让我没有后顾之忧。”他看了眼温锦程便笃定的说道:“他不会妨碍你换灵根,放心。”温锦程讷讷应了声,回以软糯感激的眼神,单手背在身后紧握,嫉妒得指甲掐破掌心。徐负雪关闭水镜,温声对他说:“我送你回去喝药。”温锦程:“阿雪,谢谢你。”徐负雪拥着他走出藏书阁,“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走吧,届时你便能修炼。凡人的生老病死,你再不必体会。”他们相偕前行,背影看上去颇为登对,但是地面的影子越来越长,最终分道扬镳。..景晚萩拿着一个储物袋,表情不善的说:“东西全在这,拿走赶紧滚。”苗从殊接过储物袋说:“筵席结束,我立刻滚。”说完他招呼万法道门弟子就要离开。景晚萩喊住他:“等等——你必须发心魔誓。从现在开始,你和徐师弟再无瓜葛,前缘尽断、后因无果,见面需不识,有缘也无分。”苗从殊迅速发誓,笑一笑便拎着一大堆分手礼物跑了。一行人意气风发的簇拥着苗从殊走出清幽殿正殿大广场,刚下百阶梯第一个台阶便闻听鼓声大噪如雷鸣,响彻整个清幽峰,如水波逐渐荡开,鼓声悠远空灵凝久不散。武要离说:“无忧鼓三响,是蓬莱仙宗。”话音刚落,空远醇厚的鼓声便更近了。抬头一看,正见云端十几个怀中抱琴的白袍人化作流光落在清幽殿大广场,衣袍轻纱如流云扬起,周身似乎还有烟雾缭绕。伴随着似琴似罄的余音,众人看清这十几个白袍人美丽的容貌和出尘缥缈的气质,不约而同心想不愧是仙宗蓬莱,不仅出场连长相都自带仙气。蓬莱仙宗因仙人血脉、隐世仙山、气质神秘缥缈而自带逼格,仅次于昆仑,因此万法道门众弟子见到蓬莱弟子还是挺激动的。武要离小声说:“太玄宗面子还挺大,连百年不世出的蓬莱仙宗都派了人过来。”万法道门弟子纷纷小声附和:“我记得蓬莱仙宗已有百年没人出来。”、“上回还是修真界和魔域大战,蓬莱仙宗派出榣山居士。”、“当年榣山居士的风姿,我至今还记得,堪称天下无双。”……“话说,蓬莱仙宗派这么多人来,当真只是为了一场筵席?”有人不自觉发出疑问,其他人沉默。半晌,武要离说:“不管原因是什么,我们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接着,他转移话题:“为首那位就是榣山居士?”人群中有人曾远远见过蓬莱仙宗的榣山居士,其风姿卓绝,令人见之便永生难忘。他当即肯定回答:“确实是榣山居士。”蓬莱仙宗一行人听到万法道门弟子的窃窃私语,只他们心性清冷,在修真界又很受追捧,早已习惯所到之处便被议论、围观。故而无动于衷,连个眼神都没给过去,径直前往清幽殿。武要离:“我们回外门。”他看向苗从殊,忽然发现好兄弟缩着肩膀、低头盯住脚面仿佛正在下蛋的鸵鸟。不由好奇问:“苗道友,地面有花纹吗?”苗从殊单手扶住额头遮住半边脸颊,混在人群里尽量缩小身形,含糊的回应:“没……突然的富贵压垮我的脊梁罢了。”事实上,他认识后面那群白衣飘飘的修士。一个不落,真全都认识。尤其带队为首那位,他们曾经相好过。应该是三百年前,苗从殊在东海遇到大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