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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担心。”郑海淑改了口,不提之前的来意了。刘雅枝把郑海淑送到门口,还想继续把郑海淑送到楼下,郑海淑赶紧拦住刘雅枝:“别送了,我自己可以。”“好的,那老师慢走啊。”刘雅枝没坚持送,真诚地跟郑海淑道谢,“谢谢郑老师走这一趟啊,我家凡凡让您费心了,谢谢啊!”*丁鑫无声无息地搬走了,寝室只剩了楚不凡一个人。很快,三八妇女节到了。学校规定,女老师可以放假半天,学生们相互打趣,跟女生叫“妇女”,有些女生会生气,有些不会。每到过节,也是家长表现的时候。很多积极分子开始想方设法地给老师送礼,都想让老师在学校多关照自家小孩。这种风气,在九班尤甚。不过这些楚不凡都不在意,他家从来不参与这些事。因为“314”要到了,那是覃肃的生日。“妇女,妇女,略略略!”“要死啊你!”班里还在闹着。楚不凡在一片背景音里,琢磨给覃肃送什么礼物。突然,门口有人喊:“楚不凡!有人找!”第17章刘雅枝没跟儿子打招呼,来了学校。跟郑海淑聊完回去,她怎么想怎么不妥。楚不凡又乖又老实,虽然成绩不好,但也算平稳,老师从来不找她的。那么郑海淑找她,肯定是有什么话说吧。然而她太急于证明儿子是好孩子,反倒堵住了郑海淑的嘴。刘雅枝越想越不踏实,索性再次请假,趁过节来了学校。正是上午第四节课课前。楚不凡见到刘雅枝,愣住了。从他重生回来,刘雅枝就在上班,两人还没见过。乍一看到年轻了十岁的mama,楚不凡先是恍然和陌生,随即巨大的喜悦和感动蔓延开来,他冲上去紧紧抱住刘雅枝。“妈!你怎么来了?”楚不凡闻到刘雅枝发丝间洗发水的味道,那么熟悉那么亲切,是家的味道。上辈子他死的突然,根本无法想象刘雅枝独留人世该怎么过下去。幼年丧母,青年丧夫,中年丧子,楚不凡一想到母亲要孤零零的活下去,就心如刀绞。刘雅枝见到儿子没穿校服,既染头发又戴耳钉的,差点不敢相信眼前人是楚不凡。她还没找到正确的反应,继而便迎来一个生疏热烈的拥抱。跟许多典型的家庭一样,刘雅枝和楚不凡虽然相依为命感情甚笃,但都不是乐于表达的人,爱和关心总是藏于心底,极少流露。“妈,我都想你了。”楚不凡小声嗫嚅了一句。刘雅枝瞬间红了眼眶。她忍住满心的愧疚和难过,拉开跟儿子的距离,笑着数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呀。”“嘿嘿。”楚不凡不自觉地站直了,笑盈盈地看着刘雅枝。他比刘雅枝高,看刘雅枝也是小小的。就是这个小小的女人,给了他生命,撑起了他的家。楚不凡也不问刘雅枝为什么来,倒是刘雅枝主动说:“新换了班主任,我来跟你老师见见面,顺便来看看你。”刘雅枝还特意跟别人打听,给班主任送礼应该怎么送。可她准备了购物卡,郑海淑却没收,所以她就来看楚不凡了。“好,随便看。”楚不凡这时才想起自己一身突兀的打扮,但他没法解释,只好转移话题掩饰:“那你来都来了,中午别走啦!我去找老师给你开个条,你去宿舍等我,我中午买完饭,回去跟你一起吃。”刘雅枝下意识拒绝:“不用管我,别耽误你学习。”“不耽误不耽误。”楚不凡拉着刘雅枝,硬是去找郑海淑开条。安排完刘雅枝,楚不凡回到教室。快上课了,后排男生还是很散漫,聊天的聊天,扔球的扔球。覃肃今天倒是来学校了,正在座位上玩任天堂。楚不凡是不玩游戏的,各种类型都不懂。看覃肃每天的活动,也不像沉迷游戏的样子。于是他跟覃肃说道:“刚才我妈来了。”覃肃在按键,对楚不凡的话恍若未闻。相处的这段时间,楚不凡知道覃肃话少,并不介意地继续说:“中午我不跟你们去吃饭啦。我妈难得见到我一次,中午我去食堂买回去,陪她在宿舍吃。你吃过咱们学校食堂吗?其实有几个窗口的饭还是挺好吃的。二食堂的猪排饭就很好吃,以后买给你尝尝。”到了这会儿,楚不凡才发现自己是忐忑不安,心怀惴惴的。郑海淑会怎么说他?如果跟mama告状,mama会不会难过?转念一下,刚才mama看见自己那一刻的怔愣,也会想到什么了吧。一想到他可能伤了mama的心,楚不凡难受起来。说了这么多话,也是借此缓解一部分焦虑。然而他话音落下,覃肃“艹”了一声,抬头看向齐开,叫道:“熊!什么破游戏?这么简单就通关?”说着,他把任天堂凌空扔给齐开。齐开利落接住,惨叫道:“哥你还有人性吗?我都卡这好几天了!卧槽卧槽卧槽!”从始至终,覃肃没理楚不凡。楚不凡闭了嘴。本来就是自己的独角戏,他刚刚怎么会期待回应呢?他的不安和难受,跟覃肃有什么关系。不会是上次被覃肃救了,就得寸进尺了吧。楚不凡自嘲的抿唇笑笑,翻出课本准备上课。*中午楚不凡回去时,发现宿舍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妈,我自己收拾就行。”楚不凡无奈笑道。“我闲着也是闲着,不累。”刘雅枝帮着楚不凡摆餐盒,“你室友的床怎么空了?不住校了?”“是啊,他不住了,现在就我一个人。”楚不凡听了,知道郑海淑没跟她说自己可能打架的事。他暂时松了口气,心里为自己的穿衣打扮找了借口,只等刘雅枝问了。但是刘雅枝没问。两人拖来凳子,坐下吃饭,刘雅枝还夸:“食堂的饭还行,挺好吃的。”“唔,是啊,我也觉得挺好吃。”楚不凡嚼着饭,想着刘雅枝怎么不问呢。问啊。“你一个人住的话,可以叫你那个朋友过来午休呢。”刘雅枝只说些无关痛痒的话,“赵英杰对吧?来的匆忙,都忘了给他带点吃的。”她不是不想问,只是她问不出口。她忙于赚钱,想趁年轻干的动,多给楚不凡攒些家底,因此疏于照顾儿子,不了解儿子在学校的情况,不知道儿子心里在想什么。今日一见,她发现儿子真的长大了。她不是个不合格的母亲,有什么资格质问儿子呢?如果楚不凡觉得这样舒服,那就这样吧。“好。”楚不凡等不来问题,心里空落落的,反倒没了胃口。他能看出刘雅枝的隐忍和满眼自责,因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