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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陆鸣川忽然将手机递给梁禧,表情复杂,“白煦舟找你,他说你电话打不通。”第四十章白煦舟慌乱的声音传进梁禧的耳朵,语句断断续续,逻辑前后颠倒,梁禧只从其中几个零散的关键字中提取了核心含义——梁咏文突发中风,进了抢救室。“阿姨说打不通你的电话。”白煦舟那里传来一阵隐约的鸣笛声,连带急促的喘息,“哥,你在训练基地吗?我去接你,我已经订了最近一趟去布津维托的航班,我陪你过去。”“什么时候的飞机?”“两个小时之后的,再早也没有了。”白煦舟咽了咽唾沫,“哥,你别着急。”“……好。”白煦舟赶来的时候,梁禧正一个人蹲在餐馆前门的茂盛绿植后面,一缕干燥的白烟从他指尖混入空气。他接完电话,借口离席,面色一片泰然,包厢里几个男生都喝了不少,任谁也没看出梁禧的失态。直到在看见那辆出租车的一瞬,梁禧才丢掉烟头,小跑过去的身影流露出几分狼狈,做进车子里,指尖还在发颤。白煦舟坐在他旁边,小心翼翼打量着梁禧的神色,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泊平的出租车司机向来健谈,可今天拉的这两位客人气氛沉闷得过分,尤其是刚接到这位,面色苍白,一进来身上还带着一股浓重的烟味,司机憋住话,沉默着打了表,一路大踩油门向机场驶去。机场路一道开过去景色很是不错,秋高气爽,绿化树被修剪成各种造型,上面插着红色黄色的小花,一派欣欣向荣的节日气氛。梁禧这才想起,原来已经要到国庆了。他记得小时候每逢国庆放假,梁咏文不顾广场人多,总非要带他去看一次升旗。初升的太阳光为人群蒙上一层纱,青灰色的日光,暖意有限。梁咏文就会给他披上自己的夹克,然后将小梁禧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在那里,梁禧的视线就能越过人群,直面蓝天和飘扬的旗子。“全世界都没我高啦!”他又叫又笑,直到仪仗队出来,梁咏文让他噤声。那个时候梁禧觉得自己的父亲力大无比,足以托住自己的一生。只可惜岁月匆匆,那日的欢声笑语载入焦黄的老照片,父亲的巴掌落在他的脸上,痛斥他是不男不女的变态,骂他,让他滚。“我只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梁禧如今回想起来,不太记得巴掌落在脸上的力度,只记得梁咏文颤抖的手,和他头上的灰发。父亲最终没能托住他……没有谁能托住别人的一辈子。白煦舟的手机铃声将梁禧的神智拉回现实,他转向白煦舟,却刚巧看见他挂断电话的动作,那动作有些仓促,白煦舟一双狗狗眼望着梁禧,眉头微蹙,看上去还像是在担心梁禧的状态。梁禧叹了口气,干脆主动开口:“你是想说,既然已经进了手术室,我现在担心也没用,是不是?”“……是。”白煦舟老实点头,刚想开口再说点什么,手机铃声又将他打断,他连看都没看,直接按掉放进口袋。梁禧目光落在他的裤兜上:“是谁?”“没谁,sao扰电话。”与此同时,粤菜馆内,陆鸣川看着自己被挂断的通话页面,脸色阴沉。刚才梁禧说自己出去接电话,接完电话又说去上卫生间,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还是始终没看到梁禧的影子,陆鸣川沉浸在酒精中的大脑总算清醒,他迈着步子出去找了一圈,还是没发现梁禧。他想起白煦舟刚才打来电话时慌张的语气,后知后觉可能出事了!陆鸣川仔细回忆起在更衣室的画面,梁禧的手机在训练的时候就没电了,那时候他好像还翻了半天柜子没找到合适的充电线,然后一行人就收拾好出来吃饭,再然后,就是那通电话……白煦舟应该把梁禧接走了,可是,到底这里还有一桌子人等着梁禧,他就算是跟自己疏远,也不该扔下一堆不太熟的队友提前离场吧?除非……陆鸣川瞳孔收缩了一下,他从座位上起身,快走两步到外面打起了电话。当天晚上,一架飞往A国布津维托的飞机准时起飞,白色带着红色喷绘的大型客机升入云层。登机口,一个身材高挑的男生对着玻璃墙站了半天,他的目光追随着那架飞机直到很远很远,直到那架飞机变成一个小小的远点,消失在视野中。陆鸣川抓紧手里攒着的机票,露出一个角,登机时间写着第二天清晨。登机口的人流逐渐减少,他却仍旧在站在厅里一动不动。或许是长相帅气的男生总是格外引人注目,负责检票的地勤看见他站在那里半天,没忍住过来询问:“先生,您是错过了登机时间吗?”“不是。”他摇了摇头。穿着制服的女生看了一眼他的机票,惊讶道:“先生,您这架飞机是明天五点的,您来太早了。”陆鸣川的目光总算从辽远的天际上离开,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女生,最终只是沉默地离开。四年前,梁禧应该就是一个人这样离开了泊平,他对未来的一切都毫不知晓,可是身后却没有退路,只能一直向前。陆鸣川当时只想着他要长大,却忘了长大的小孩也需要回家。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有预感,如果这次再不追上去,当初那个说想要流浪的男孩就真的要背起行囊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心中一种难以辨别的复杂情感涌上来,从胸腔一直涌到喉头。第四十一章布津维托,上午九点,国际航班准时降落。空气中弥漫着临海城市独有的味道,湿润的风吹过脸颊,总算让梁禧从疲惫中清醒几分。彻夜未眠,他顶着一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走过城市的街道,一路奔向白煦舟说的那家私立医院。白煦舟已经在飞机上同他说过缘由——关于为什么梁禧的母亲会将电话打到白煦舟那里。“他们以为你回来也多半是为了我。”拥挤的经济舱,白煦舟为了不打扰别人睡觉,倾身附在梁禧耳边。他的气息吐在梁禧的耳廓,后者不动声色向后旁边挪了挪,拨弄一下耳边的碎发:“痒,别靠那么近。”白煦舟浅笑了一下,像是全然没有注意:“哥,叔叔阿姨到现在还觉得我们两个在一起,你好像从来没和他们解释过?”“解释什么?”梁禧回避了白煦舟话中的暧昧,“跟他们主动谈起性取向就是在自己找骂。”他垂着下眼睛,将耳机戴在头上,假寐起来,不再跟白煦舟多说。白煦舟的表情有片刻的黯淡,梁禧假装没有看见。说实话,在白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