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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进攻,甚至被逼离了场地。蒋夏娇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她在瞥见脚下的黄线一瞬间,忽然停住了脚步,保持着一只脚踩在线上,另一只脚已经退出剑道的动作,她后仰着身子准备硬生生接下梁禧的这一剑进攻。然后,梁禧的速度和力量完全超乎她的想象,几乎是在瞬间,她感觉到有一股力量落在她的胸口上,她猛地后仰,却由于双腿姿势不稳的缘故直接跌出了场外!成年人倒地时发出的巨响伴随着裁判器“滴”的一声,在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白煦舟从旁边的地面上站起来,惊讶地看着蒋夏娇摔出场外,而陆鸣川似乎也愣怔了一秒。梁禧反应很快,他迅速将自己的重心拉回,然后一步一步走到场地外面,将蒋夏娇从铺设橡胶毯的地面上扶起来,期间一句话也没有说。“你……”蒋夏娇还没反应过来,她直勾勾看向剑道旁边站着的陆鸣川,然而,陆鸣川的愣怔却只维系了一秒不到,随后他将目光转到裁判器上。蒋夏娇这里亮的是彩灯,梁禧亮的也是彩灯,这证明双方都刺中了对方的有效部位,但是梁禧这边明显是进攻方……结果显而易见,应该是进攻方得分。梁禧安静站在开始线上看着陆鸣川,忽然叹了口气:“算她的防守得分吧。”陆鸣川却摇了摇头:“是她自己要打的,输了赢了自己担着,我不想裁黑剑。”“进攻刺中,得分。”他举起了示意梁禧这边得分的手,“现在比分4:0,双方回到开始线,实战姿势准备……”“我不打了。”蒋夏娇将头盔扔在地上,解下自己的手线就跑了出去。第十章头盔落地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馆里十分刺耳,梁禧放下了手里的剑,将面罩摘下,抱在手里。他转身看着陆鸣川,似乎想从那人的反应中看出来点什么。然而陆鸣川对这个结果似乎并不意外:“不打就不打了,随她。”“刚才那一剑,你可以判她得分,这又不是什么正规比赛,至少可以让你女朋友没那么记恨我。”梁禧耸了耸肩,不明白为什么蒋夏娇上来就对他这么大敌意。是蒋夏娇自己要来找他的茬,现在又是蒋夏娇说不打了,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他们来回耍着玩,好像梁禧自己只不过是调剂这对情侣之间关系的道具。真是奇怪,凭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顺着他们的心情来?和陆鸣川擦肩的时候,梁禧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憋住心里面的火气,狠狠抓在陆鸣川的肩膀上警告道:“我不知道你跟她说过什么,陆鸣川,但是过去的事就都过去了,相信你不想再提,我也不想。”“看两个人为了你争风吃醋一样打架,你觉得很shuangma?”他松开了抓在陆鸣川肩膀上的手,转身离开的时候用力撞了他一下。白煦舟跟在梁禧身后,对着陆鸣川竖起中指,喊道:“记住你自己说的话,离我哥远点。”·泊平市的夜晚总是很热闹,尤其是在靠近市中心的地方,高楼鳞次栉比,在它们的下方,红红绿绿的霓虹灯正在黑夜中闪动着富有魅惑力的光。东伊酒店地下一层,一个穿着侍者服的男人正在入口处站着,他的耳朵上别着一只耳麦,白手套,头发用发胶搭理整齐向后捋去。他正在密切关注着来人,不管是俱乐部的客人,亦或者只是路过的普通人,都将被他打量一遍。梁禧面带迟疑看着周围的环境,地下一层的入口处光线昏暗,墙壁上粘着粉色灯管,扭成几个让人看不懂的英文花体。哪怕是梁禧不怎么出入这种场所,可光凭经验也能猜测一二。他顿住了脚步:“小白,你从来没跟我说你在这种地方工作!”白煦舟挠了挠头,跟那个白手套的侍者打了声招呼,拉着梁禧进到那扇沉重的金属大门里面。在门打开的一瞬,热烈而充满节奏感的音乐犹如决堤的洪水,直接灌入梁禧的耳朵。梁禧不知所措被白煦舟拽着走,周围的人群胸贴着胸,屁股碰着屁股,昏暗的空间,只有镭射光在人们的脸上快速游走,映出一片又一片彩色的星斑。直到他被白煦舟拖入员工更衣室,炸耳的喧嚣才总算停下。梁禧斟酌一会,才对着正在换制服的白煦舟开口:“这里是gay?bar……”“我知道。”“知道你还在这种地方打工?”梁禧一阵头疼。“除了这个地方,还有别处哪收上夜班的在校大学生?从小到大,我这个养尊处优的也没能学到什么技能,就是泡吧泡多了学了一手调酒。”白煦舟对着一面更衣镜仔细整理胸口的领结,他将额前的刘海用细发箍往后一撸,露出饱满的额头,那样子当真是褪去了几分少年的稚嫩,一下子就变得“江湖气”起来。在国外的日子里,梁禧见多了这种东西,他知道大部分情况下,这种专门开给成年人的地方肯定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寓意。且先不说白煦舟从来没提过他喜欢男生,就算他真的是个同,来这种地方也不是什么好选择。梁禧不赞同:“你哪怕去个普通酒吧呢?至少男生被sao扰的可能性小点。”“这里钱给的多。”白煦舟冲着梁禧一列嘴,露出一排小白牙,“哥,你都为了钱去打俱乐部联赛了,我怎么不能找间酒吧挣点外快?”他见梁禧不说话,以为他还不同意,立刻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梁禧摇了摇头:“算了。”他确实管不到白煦舟的事情,说起来他们也不是亲兄弟,况且,生了病的又不是梁禧的meimei——他做不到感同身受,所以也没有立场来评判白煦舟的做法究竟是对是错。那天晚上,白煦舟仗着自己的员工特权,在吧台上请了梁禧好几杯酒,喝得梁禧眼冒金星,在嘈杂的音乐中竟然升起几分不知今夕何夕的虚幻感。他单手扶在高脚杯上,脑袋枕在另外一条胳膊上,眼神飘忽。梁禧的酒量不好,他已经彻底醉了,双颊如同蒸熟的虾子,热气直往头上窜:“你说……你说陆鸣川到底会不会后悔。”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和白煦舟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白煦舟将另一个客人点的酒做好,擦干净桌面,在梁禧对面坐下来:“后悔什么?”他定定看着喝醉的梁禧,伸手将他滑落在眼前的头发捋到一边。“他总是这样,把输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梁禧摇了摇空的酒杯,一脸无辜,“没了,还想要。”白煦舟从他手里将酒杯收走:“哥,你喝多了。”梁禧没再固执要求喝酒,反倒是把头埋在自己的胳膊上,闷着发出几声轻笑:“今天我给他和那女的台阶下了,我说,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