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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起霍轶有什么需要。霍轶半眯起眼,静静地看着白歆脸上出现的各种各样的小表情,眼神之中不由得染上了一丝笑意,眉眼霎时都柔和了不少。然而,在白歆看来,霍轶狭长的眸光透过了镜片,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目光既凛冽又柔和……总之,矛盾极了。被霍轶以这样的眼神一看,白歆顿时不自在极了,脸也渐渐红了起来。霍轶是眼睁睁地看着白歆的脸颊泛红,神情起了变化的。纳闷之余,霍轶眼里反倒添了几分玩味。视频里几个股东还在闲聊,聊着聊着也顺带cue了霍轶一句:“董事长,您说是吧?”霍轶知道他们是在聊娄家的事,只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但是,霍轶这个态度看起来确实是不冷不热,让几个股东心里没了底。主要是老董事长跟娄家的关系一直不错,娄家跟霍氏之间也有合作往来。但是,老董事长过世,由霍轶继任董事长之后,跟娄家的合作关系虽然没断,但他们这些集团上层哪个看不出来——霍轶对娄家,明显没有老董事长那么上心。说实话,娄家以前也都是靠着娄老爷子的面子,还有他们老董事长拉扯着才勉勉强强占据了华国商业的半壁江山。而在老董事长过世之后,霍轶对霍氏与娄家之间的往来合作很是挑挑拣拣的。原先在老董事长那儿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的合作项目放到霍轶面前直接pass,根本不留情面。倒不是几个董事、股东觉得这样不好,反而是觉得霍轶做得太好了,就怕他忽然变卦!怕他要去拉娄家一把!以前,老董事长人前人后总是说,娄老爷子对他有知遇之恩。可事实上,霍氏这么大的基业实际上是跟娄家一点干系都没有,只是当年在老董事长创业初期,娄老爷子借了他一万块钱。这一万块钱还是打了欠条,没有入股的。老董事长还在的时候,霍氏跟娄家做生意,那可真是仁至义尽了!老董事长眼光独到,基本没有过亏本的买卖,非要拉着娄家做生意,几个董事、股东背地里嘀咕两句也就算了。可现如今情况不一样了,老董事长已经去世好几年了,外头又到处在传娄老爷子病逝了……娄家现在就是头大肥羊,就是只老鼠也想上去咬上一口。在这个节骨眼子上,霍轶要是想拉娄家一把,给娄家给搭手了,那霍氏恐怕也得跟着动荡一番。几个董事在过年之前就已经收到了风声,现在就是假借着闲聊之意来探一探霍轶的口风了。霍轶微微抬起了下巴,看着正站在自己面前的白歆,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因为这个动作,使得霍轶整个人看起来很慵懒,眼睛好似没睡醒一样。可白歆却知道,霍轶的眸光锐利得像一把刀。其中一个股东按耐不住了,张口就问:“董事长,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娄老爷子已经病故了?”霍轶略略点了点头:“听说过。”眼前的白歆忽然放下了手中的纸笔,拉开了椅子,蹲了下去。从霍轶的角度,看不到白歆在做什么,但鉴于摄像头还开着,他也没有特意起身去看,只是继续看着屏幕。“您有什么打算吗?”股东A对霍轶这副运筹帷幄的样子真是又爱又恨:“我们霍氏跟娄家合作的几个项目也快到期了,娄家的——”“……?!”霍轶忽的头一低,就看见白歆正跪在他身前,手臂架在他的腿上,双手正在解他的皮带。屏幕上的几个股东都在观察霍轶的表情,见霍轶忽然动了,而且动作幅度还不小,立刻揣度起霍轶的想法来。股东A更是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董事长?”“没事。”霍轶瞪了白歆一眼,手在他脑门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抬起头看向镜头:“继续。”白歆莫名被霍轶这个凶神恶煞的眼神激了一下,但却莫名从霍轶那个弹脑门的动作里感觉到了一丝纵容和宠溺,而且,这一声“继续”……好像是在对他说的。白歆仰起头怔怔地看向了霍轶的下颚。霍轶的脸部轮廓明晰,线条干净清楚,平时看着也不觉得有多严肃,顶多就是冷了一些,没别的。可一旦换上了正装之后,霍轶给他的感觉就变了,不光严肃,而且还带上了成熟男人的魅力,让他欲罢不能、丢盔弃甲,完全沉浸其中。白歆很快拉开了拉链,拽下了上面的遮挡,将脸埋了进去。……股东A:“娄家近年来的几个项目在行业里都没有掀起太大的水花,而且产业链有很明显的问题。娄家几个子公司的法人都……”钟特助一边听着股东A的话,一边注意着boss的动静。他眼瞅着原本巍然不动、宛如一尊雕像的boss忽然蹙起了眉头,眼睛垂了下去。这反应,像是不耐烦,又像是在对股东A表达不满一样。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对于经常察言观色的、在boss那张棺材脸上看表情的钟特助来说就不一样了!他还发现,Boss是不光皱眉,就连薄唇也抿上了!这个反应……在钟特助印象里,几乎是从来就没有存在过的啊!钟特助脑子转得飞快,仔细盯着屏幕看,甚至还把属于boss的那个窗口放大了。股东A的这段话是早就已经打过腹稿了,甚至,还因为担心自己没能表述清楚,他特意将关键词写在了纸上。可是现在,一看到霍轶皱起了眉头,直接就让他原本应该是侃侃而谈的一段话,说得支支吾吾、毫无底气。等股东A好不容易把话说完了,立刻安静地等着霍轶说点什么,然而霍轶的目光似乎一直落在屏幕上,连镜头都没有看一眼。股东B见状,赶紧接着说:“娄家最近动作频频,几家子公司的法人也都变更过了。”“嗯。”霍轶伸手按住了白歆的后脑:“继续。”股东B以为霍轶这话是在对自己说的,再接再厉道:“集团和娄家那个电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合同马上要到期了……”“不是早就已经定好了‘不续约’吗?”早就已经讨论过的事情,你现在又拿出来说?霍轶随手摘下眼镜,放到了桌上。股东B被霍轶的冷言冷语吓住:“是是。”确实是早就已经定好了的,他就是担心霍轶会突然反悔。他们这些股东,之前也隐隐听过霍轶和娄家那个最受宠的小少爷的关系。虽然是没有明确的证据,当事人也没承认过,但心里还是没底。就担心霍轶为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现在好了,哪怕霍轶的语气和表情将“不耐烦”展现得淋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