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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是买十只大肥羊都用不完啊!!发财了!一行九人连连道谢,这才在店里坐下。热气腾腾的rou汤,一大摞焦脆的饼子,小男孩猛地咽了几下口水,正要端起碗,在他旁边的老太太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小男孩似乎想起了什么,吐了吐舌头,乖巧地缩了手,然后拿起一旁的小勺,一口喝汤,一口吃撕成一块一块的烙面饼,很是斯文端正的样子。“嘿,这家人,都饿成这样了,还这样讲究吃相。”九金不禁感叹:“这是什么古板人家教育出来的啊?”赫连戎川嘴角却微微带了一抹笑。这个小男孩规矩端正,一板一眼吃东西的神态,让他有些眼熟。赫连戎川不禁萌生了几分爱屋及乌的心思,又叫王掌柜添了一份手抓羊rou送去。小男孩面露惊讶之色,看向赫连戎川,又看了看他周围的长辈,得到允诺后,犹豫了一下,有些羞怯地走到赫连戎川面前,规规矩矩鞠了一躬:“谢谢大哥哥。”赫连戎川不禁笑出了声,他这才发现,这个小男孩的眼睛也是极为澄澈,黑白分明的黑眸,竟与晏长清颇有几分相似。不禁笑道:“小家伙,你这是从哪里来?又往何处去?”※※※※※※※※※※※※※※※※※※※※感谢读者“九”,灌溉营养液9读者“白泽”,灌溉营养液1读者“程莫辰”,灌溉营养液1读者“醋师傅”,灌溉营养液5读者“黑咪”,灌溉营养液22鞠躬!长梦还清二“小家伙,你这是从哪里来?又往何处去?”“我们……”小男孩有些担心和迟疑地回头望向自己的奶奶。见她含笑点头后,才怯怯地向赫连戎川答道:“……我们从燕国来的。”“燕国?”赫连戎川突然颦住了眉毛:“看上去你们也是燕国的大户人家,好好地不呆在家里,跑东云做什么?”话刚说完,赫连戎川心里突然腾起一阵不详的预感。难道燕国出事了!是打了败仗吗?他会不会受伤了……?“我们是……是……”小男孩面露难色,似乎一下有点解释不清。他身后老太太上前,安慰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对赫连戎川道:“……我们家族不幸,遭逢大难,不得不逃到这东云来的。”老太太说着,不由又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焦芦河的水路居然断了,我们一群孤儿寡母,路上又被人抢了盘缠,稀里糊涂也不知走到了东云的什么地方……”小男孩擦着泪,壮着胆子道:“大哥哥,你也是东云人吧?你可听说过叠翠谷这个地方?我们沿路问了好多人,却没一个人知道。”赫连戎川一惊,神色古怪地重新细细打量了面前的一群人,道:“叠翠谷?”叠翠谷正是赫连戎川山庄的所在地,向来隐秘非常,守备甚严。老太太从怀中取出一副锦帛地图,颤颤巍巍摊开来:“这地图上只指名了水路,却没有陆路。我们现在自己在哪都搞不清楚,实在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走了……”赫连戎川眼神往地图上一扫,突然浑身一震。地图上那一笔一划的漂亮瘦金,熟悉地让人眼眶发热。“这地图是谁给你们的?!”赫连戎川猛地抓住老太太的手臂,声音发颤地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去我的山谷?!”“你的山谷?”老太太讶异地打量着赫连戎川,迟疑道:“小郎君,你……可是复姓赫连?”“大胆,我们东云皇室的名讳也是你随便叫的吗?”一旁的九金呵斥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老太太激动极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赫连戎川的脸,两行泪水滚落下来:“太好了,孩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赫连戎川紧紧抓着老太太的手臂,心中掠过一阵从未有过的不安和忐忑:“你们究竟是谁?是不是晏长清让你们来的?为什么他不亲自送你们过来?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听到“晏长清”三个字,小男孩“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大哥哥他……他被人害死了!”赫连戎川一呆,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半晌才猛然反应过来,一把拎住那小男孩的衣领,手指发颤,厉声道:“谁是你大哥哥?你给我说清楚!!”“我大哥哥姓……姓晏……”小男孩被赫连戎川突变的脸色吓得不轻,一边挣扎一边道:“你不许欺负我,我们晏家都是当大将军的,你不许欺负我……”赫连戎川浑身发冷,松手放了小男孩,竟不由自主踉跄两步,险些摔倒,幸亏被九金一把扶住。“你们休要胡说。晏大人是百战百胜的战神将军,怎么会死呢?”九金质问道。老太太摇摇头,流着泪。她看着赫连戎川一脸震惊的模样,便知此行终于找对了人,心中又悲又喜,不由将这数日的经历尽数道与了赫连戎川。“……我们本打算按照长清的指示一直走,谁知刚走了不到一日,就听闻他殁了的消息。坊间流传他是得了急病,可是才不到一天,好好的一个人哪能说没有就没有?于是我们掉头折回,躲在角落里,竟亲眼见到他被那皇帝老儿亲自葬在了城郊盛陵……”老太太说到伤心处,泣不成声,捶着胸口:“……这个好孩子一定是因为宁城的事,过不去心中的坎。又为了我们,为了不受辱寻了短见……是我们拖累了他,该死的是我们啊……”“……死了?”赫连戎川如木偶般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晏家老幼,脑子嗡嗡嗡不断回响着老太太的声音。宁城……骗局?……男皇后……??赫连戎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一片嚎啕大哭的人,耳朵里却什么都听不见。死了?他用自己的命去保护,去珍惜的那个人,死了?赫连戎川呆立半晌,眼珠突然一轮,闪过一丝光亮:“你们是不是看做了?听错了?”说着,他忽地跳起来,眼睛中的光芒更盛,斩钉截铁道:“一定是你们搞错了!姓晏的又不止他一个,他才二十一岁,怎么会死呢!他答应我‘定有归期’,他答应我一定会回来的,怎么可能不遵守承诺呢!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搞错了!”赫连戎川语无伦次,自顾自飞快地说着,语气越来越笃定。他一边说,一边把身上的包袱一背,就往门外走:“九金你去把她们接回叠翠谷好生安置,我这就去燕国接长清,他的族亲都到了,他也该回来了!”“小郎君,您不能去啊!”老太太踉踉跄跄地扑过来,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