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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我祈哥,人狠话不多。罗玉迎着他千锤百炼的眼神,莫名觉得膝盖被一万只大鹅叨过。妈的想跪!他慢慢挪动着步伐,从车后挪到马路边,再挪到树边,突然噌地一声跑的比兔子还快。望着他策马奔腾的背影,陆忏装模作样叹息着摇摇头:“小心不要摔倒啊。”他这边话音刚落,就见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罗某一脚踩在没有铲除的冰块上,整个人摔到地上往前滑了五六米,一骑绝尘,走得很安详。“……”陆忏反向毒奶成功,不自觉笑了一声,牵着他“身娇体弱”的小公主回车上舒舒服服地充电。祈尤拉下缠在颈上的围巾,单手握着手机点开百度,不知道要查什么东西。“罗姗的弟弟你也看见了,就那样。”虽然单手不耽误陆忏开车,但是为了车上另一个人的安全着想,他还是打算稳稳当当坐着充电,“如果你想见罗富国和李月,我可以出面安排。”在祈尤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找了九局的同事把罗富国和李月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如果再细致点连买的内衣是什么牌子都能查得一清二楚。科技即为力量。祈尤作为平平无奇上班族对工作没什么干劲,敷衍道:“不见。”“那你想……”祈尤长长吐出一口气,提起一点干劲,音调平直地解释:“罗姗的怨念并不强,她想要的也不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那句话怎么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能不太恰当,反正那个意思吧。”罗姗不是不恨这个家庭,也许她也诅咒过这一家三口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但人之将死,所拥有的时间有限,她更想与爱的人一起度过,恨的人反倒是不值一提了。他余光瞥见陆忏另一手来回掐算着,以为他是在用特殊的法子算命之类的,有些疑惑:“你在下咒吗?”“不是,”陆忏回答得很干脆:“我在数你刚刚那句话说了多少个字。”祈尤:“……”“刚好五十个字。”陆忏神情欣慰:“距上一次的长句多说了十二个字,我的小朋友终于会说话了,我很欣慰,育婴识字APP没有白看。”祈尤:“…………”陆忏侧过脸看向祈尤,大概是想看他的反应,却发现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另一手握着的不像是手机,像板砖。陆忏:“……”凝视他半晌,祈尤不紧不慢开口说:“他说你是同性恋。”陆忏神经紧张,不等思考,下意识反问说:“谁?”他顿了一下,反应过来说的是罗玉,但似乎也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后面的三个字:同性恋。“……”他两个小时前还尽可能准确地去为小公主解释这个名词,现在这个头衔准确无误落到了他自己头上。这要怎么说?陆忏的眼神虚虚落到祈尤没来得及锁屏的手机上,看见了一片招摇的彩虹旗,以及某个专业词条。他给祈尤的解释是对同性产生爱,而百度的解释在此基础上多加了一点:产生欲/望“……”更不知道怎么说了。难得也有他当锯嘴葫芦的一天,祈尤扬着下巴,神情带着些挑衅,反问说:“你是吗?”“……”送命题。这他妈比男朋友和妈同时掉水里救谁的问题还致命。祈尤不单是神情挑衅,言语挑/逗,甚至大胆地捏一捏他充电的那只手,状似无辜地发问:“你是吗?陆忏?”这声含着笑、醉醺醺的称呼叫得陆忏大脑一片空白,他迷迷糊糊地想:完蛋了,白莲花小公主学坏了。或是说他头一次发现小公主这人骨子里是有点恶劣基因的,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可能单纯只是因为一个字:懒。陆忏深深吸一口气,刚要回答,祈尤却收回充电的那只手,老佛爷似的瘫在副驾驶里,懒洋洋地说:“起驾,回宫。”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节快乐宝贝们!!今早上去驾校送东西结果迷路了,兜兜转转绕了几大圈快要哭出声——路痴实锤。放一点七夕味的小甜饼:陆忏:今天七夕。祈尤:哦。陆忏:今天七、夕、节。祈尤:七夕吃什么?陆忏:——来,让你吃我的鸟子鸟孙。感谢在2020-08-2416:12:48~2020-08-2516:57: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桑余3个;云舒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云舒16瓶;桑余1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6章客观罗姗的事在某种程度上要比叶锦一或是夏兮兮的还要难搞。怨尤神相当于是一个媒介、一个不定量的公式,连接两端的人,将怨尤转化为同等的代价。叶锦一想让他的前任孙故付出身体上的代价,所以他前任直接被神学阉割。夏兮兮想让施暴者承受与她同样的痛苦,所以欺辱过她的同学将一次又一次坠入噩梦,直到她的心头恨洗刷干净。罗姗虽然恨,但她只想在死前与罗富国一家切断关系。……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哪是说斩断就斩断的呢。祈尤为了这一口到嘴的鸭子愁得头都大了。如果放在过去他直接送罗富国一家三口西方极乐世界终生游,省时省钱,经济划算。只可惜现在他在光里。金盆洗手,争做少年先锋模范第一人。“还没想好?”陆忏拿过从九局楼下打包的酒酿红豆汤贴到他脸上,随手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触感稍烫,祈尤接过来插上吸管小口啜饮,听他进一步地询问:“罗姗母亲的遗物从年代上看不像是伪造的——我翻的时候看见一个叫‘肃佑宗’的宗门,他们把你请到现世的?”祈尤咬着吸管闷闷地嗯了一声。陆忏稍微琢磨出了一些门道,面上仍然不显山不露水,指间转着笔,又说:“哦,听罗姗说宗主叫‘夫蜀先生’是吧?”祈尤不置可否。“肃佑宗分裂的时候,可真是生灵涂炭,惨不忍睹,你有没有害怕啊?”祈尤斜着眼睛看他:“别套我话。”九局里有关肃佑宗的记载实在是寥寥无几,大多数人都没有听过这三个字,陆忏作为二把手都只是堪堪接触到一点,什么肃佑宗分裂那他就更无从得知了,这次遇到祈尤这么个活化石,他还不把人榨干了?陆忏听见像没听见一样,手里的笔转得快甩出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