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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傀并非同一人,聊清对生前没有什么真实的感触,有时候很想有记忆,但更多的是嫉妒。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令他恨之入骨,杀之后快,而后又捡其尸、锁其魂,费尽千辛万苦将其炼成尸傀,躲避天道,助他修炼,又纵容他、宽待他?他突然想起吕夕那会儿在拍,两人在羊角山,他当时神志不清浑浑噩噩,本能的想讨吕夕喜欢,便寻了灵石挖了洞,吕夕那天发了脾气,愤怒的骂他、气愤地将他扔开,而后呢?而后是慌慌张张寻找,狼狈又凶狠,但又是那么的脆弱。他生前是对吕夕很重要的人,许久以后的聊清得出了这个答案。那个时候的吕夕发的脾气、歇斯底里愤怒其实并非针对他,是对他的生前。但是他的纵容和温柔又只是因成为尸傀后的他吗?不,不是,吕夕仿佛将他撕成了两半,生前全是恶,死后尽是善,他把对聊清的憎恶与喜爱全部剥离,将恨留在了过去,将对他的温柔全部倾覆在这副身躯。一旦撕开融合,就是鲜血淋漓。得到的越多,越是害怕失去,聊清患得患失不知道吕夕是否喜欢他,不知道他纵容的底线哪里,他原本的梦想是和吕夕成亲,不久后两人阴差阳错成了亲,而后他又贪心了些,想着要是能和吕夕更亲密些、要是能洞房就好了,过了不久两人洞房了。这个时候他又想着,成了亲洞房了好像也不能成为枷锁,他想要吕夕离不开他,喜欢他,上天就好像能完成他所有的愿望,他立刻又得到了一个消息:吕夕中了毒,这个毒七日内不解,吕夕永远也离不开他。面对这个消息,他那一刻茫然无措。永远也离不开,这不是他一直所求的吗?主仆契约里是吕夕控制他,吕夕想走就走想抛弃就抛弃,如果吕夕永远也离不开他,永远也离不开…….“师哥,哪条路?”聊清一怔,仿佛骤然清醒,他看着吕夕的脸,在心里迷惘地问他:你怎么这样相信我?倘若你知道我是喜欢你、想让你无法离开我,那我该是阻止你找解药。倘若你不知道,那总知道我是你的尸傀,我要脱离你的控制想要自由想要反噬,也该阻止你找解药。你不知道自己养的是狼是虎是人是鬼,你就这样信任我?聊清指了一条满是荆棘的路,吕夕毫不犹豫,纵身就朝他所指的方向快速奔走。“找到了!这是那花的气味!”吕夕蹲在一棵树下,扒开杂草寻找痕迹,他转过头问,“师哥你在这里挖的吗?”他有些苦恼,“看来是没错了,但是那什么灵石早就跑了。”聊清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心里想着,真傻。不知道是说吕夕还是说自己,但他的确在这里找到的花,就是这条路。聊清和吕夕一同蹲下去,用手将湿黑的泥土抛开,挖得很深,不多时便挖了一个深深的坑,他跳进坑里,用手感知四方的灵气与阴气的流动痕迹。“这个方向有异样。”聊清指了其中一个方向。他侧仰着头看见吕夕上方伸出一只手,聊清把手搭上,吕夕轻而易举将来拉了上来。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动作又顿了顿,突然又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莫名地疼了一下。“师哥你怎么了?可是亏损得厉害?要不我背你?”聊清抚了抚胸口的泥土,笑道:“没事。”莫名地又稍微安了心,就好像周围敞亮了些,他看着吕夕的后脑,突然又改了主意:“有点不舒服。”吕夕立刻就回头看他,神情紧张地将手覆盖在他丹田探查他的状况,末了吕夕说:“好像比刚才还好点了,哪里不舒服?”聊清凑近他,在他耳边轻轻开口:“想要你亲我一下。”吕夕的耳朵刷地一下全红了,他退了两步又故作镇定地绷着脸严肃说:“师哥你别闹,快点找解药,天快黑了。”“好。”聊清说。今天是第三天,子时又要开始发作了,必须尽快找到解药。吕夕愣了一下,他觉得聊清好像比以前又成熟许多,要是以前聊清想要什么,大概会卖个委屈多说几句,他知道吕夕总会心软。但现在…….吕夕眼睛乱晃,吞吞吐吐地说:“先、先找到解药,回、回去再说…….”聊清弯着眼睛笑了起来:“我一定会找到解药的,主人别担心。”他心情完全好了起来,就好像得到了某种承诺,这个承诺并非吕夕说的“回去再说”,就是有一种直觉,他直觉会吕夕喜欢他。聊清认认真真的寻找,他对这种痕迹很敏感,那灵石带着灵气和阴气,力量正是他所需,这个东西的确跑了,但是气总会留下。一会儿在空中,一会儿又钻进泥土里,深则几百米深,浅则就钻个地皮,有迹可循,聊清心情很好,下意识的哼起了歌。吕夕突然回过头来盯着他:“你在哼什么?”聊清猛然一惊,接着从容道:“主人录吹的曲子,我跟着学了学。”吕夕看了他大约两秒,终于移开了视线,又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以后别哼了,我不喜欢这首曲子。”聊清说:“主人喜欢什么曲子?我学好了唱给你听。”吕夕终于露出了些笑意:“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你喜欢什么?”聊清哼了曲在车里随意听的歌,吕夕在前边一边顺着痕迹奔走,一边夸聊清:“师哥哼得真好听,你都可以出道了。”聊清笑了起来。刚才他突然哼的那首曲子并不是在吕夕真人秀学的,而是仿佛扎根在他脑海里,在某个瞬间下意识地蹦了出来,连带着某些安静的片段,那些片段永远是温柔又美好,耳边还能听见吕夕快乐的笑声。他知道的,这是生前的一些记忆,绝对不能让吕夕知道。最后吕夕还是没有遵循承诺。说什么回去再亲。因为子时又到了,他们还没有找到解药。聊清在吕夕的袋子里摸出几条结绳,这些结绳相当牢固,捆妖魔鬼怪都稳稳当当。聊清用结绳将吕夕的双手、双脚牢牢捆住,然后扛着他继续寻找解药的痕迹。但是不到半个小时他就败下阵来。因为吕夕哭了。他搂着吕夕坐在一棵树下,吕夕一边哭一边喊他,就像是一面催促将士出城厮杀的战鼓,喊得人心慌。聊清一动一不动,吕夕手脚被束缚,趴在他身上,热切地与他亲吻,聊清不给任何回应。他就像一名苦行圣僧,心如磐石,妖魔鬼怪魑魅魍魉通通都不能将他动摇。他就坐了一刻钟,又起身了,这次他不再粗暴的扛着吕夕,而是将人打横抱起,扛着虽然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