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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拔.出大刀,举向高空,大声嘶吼:“我们愿追随将军死战官渡!我们绝不后退!”巨大的声浪冲入云霄,惊走了盘旋在空中等着啄食尸体的秃鹫。这一张张带着尘埃,带着血痕,带着烽烟的脸,终是铸成一道巍峨的长城。除非敌人把他们砍杀殆尽,否则这堵长城会一直把危险挡在百姓触及不到的地方。庄理隔着门帘默默旁观这一幕,眼眶湿热,心脏悸动。这就是他的爱人,有着钢铁一般的意志,也有着悍不畏死的勇气,更有着守护一方世界的使命感。“系统,”他在脑海中问道:“被主神选中的九皇子有这个胸襟和气魄吗?”7480梗了很久才道:“九皇子当然有这个胸襟和气魄。”“对,他的胸襟就是残害忠良,他的气魄就是勾结外敌出卖家国。他真的很优秀。”庄理用指尖轻轻摩挲唇角,兴味道:“我有点喜欢九皇子了。”7480膝盖一软,差点跪了。这个句式它太熟悉了。一旦宿主阴阳怪气地说喜欢某个人,某个人肯定要倒大霉!不会的,不会的,九皇子远在管城,宿主根本见不到他,而且三天后羯族大军就攻过来了,宿主完全没有活命的机会。他是故意吓人的,他很快就要死了!这样想着,7480才慢慢恢复平静。四万人马对战十八万大军,能赢才怪!---乐正冥具有强大的人格魅力,只三言两语就稳定了军心,激励了士气。但当天晚上,他却做了一件问心有愧的事。他把小卷毛留在自己帐中睡觉,到了半夜用毯子把人一裹,绕开巡逻的士兵,策马来到五里之外的密林。“看见这条路了吗?顺着它再往前跑七八里,会有一个小村庄。你在庄子里好好休息半晚,天亮之后雇一个车夫送你去管城,再绕道去开封,那里会更安全。官渡时常发生战争,林子里的野兽都跑了,你不用担心遇见危险。这个包裹里藏着几个金锭子,几个银锭子,一袋珍珠,一袋宝石,省着点花,够你过一辈子了。”乐正冥把睡眼惺忪的小卷毛抱上马背,又裹好毛毯,催促道:“快走吧,好好活下去。”原以为爱人把自己留在帐篷里是为了玩枪的庄理:“……”义愤填膺的7480:“我屮艸芔茻,我要举报乐正冥!他竟然徇私舞弊!什么死守不退,我呸!”庄理同样失望气恼,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地问道:“你想让我一个人逃走?”“你年纪还小,死在这里不值当。”乐正冥话刚说完就狠狠拍了一下马屁股。训练有素的战马立刻往密林里冲去。庄理一个后仰便被带走,却在冲出去四五米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松开缰绳,落了下来。所幸路两旁长满厚厚的野草,柔软的毛毯也起到一定的缓冲作用,他并没有受伤。乐正冥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将小卷毛抱进怀里,急促地问:“你伤着没有?哪里疼?疼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他小心翼翼却又动作迅速地检查着少年的各个要害部位,额头冒出一层后怕的冷汗。庄理用力揪住他的衣领,咬牙道:“你别想撇开我!”“你不是害怕吗?那我就送你一条生路。”乐正冥反握住他细嫩的手。“没错,我的确怕死。”庄理又想气,又想笑,停顿良久才道:“但是如果与你死在一起,我倒是觉得不赖。”“你这话什么意思?”乐正冥愣住了,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庄理一把掀开他,爬起来,扑到他背上,勒令道:“意思是你必须带我回去!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乐正冥还是蹲在地上不动,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烁,令他狂喜,也令他惶恐。庄理用力勒他的脖子,不耐烦地催促:“你走不走?你看看我的样子,俊俏不俊俏?如今处处都是战乱,你还给我这么多金银财宝,你就那么肯定我不会遇见坏人?”乐正冥身体一僵,立刻警醒过来。是啊,如今世道缭乱、礼乐崩坏,关外异族纷纷大举入侵中原。他们是一群野兽,见人就杀,逢人便砍,长得漂亮的男男女女还会被抓去当牲口一般豢养。小卷毛长得不是一般的俊俏,他若是遇见那些蛮人会怎样?乐正冥不敢深想,却也没有马上背着小卷毛站起身,而是忍耐着说道:“你先从我背上下来。”“我不。”庄理勒紧爱人的脖子。乐正冥差点喘不上气,却丝毫也不恼怒,甚至于还低低笑了一声。他只能一手托着小卷毛的屁股,一手在地上胡乱摸索,终于找到那条毛毯,往背后一甩,把小卷毛裹住,这才站起身往前走。晚上风凉,他怕小卷毛冻着。他一路都没敢说话,唯恐之前的那个猜测只是自己的妄想。庄理歪着脑袋看他,然后轻轻吹了吹他guntang的耳朵。乐正冥耳尖一颤,差点摔倒,却一句阻止的话都没说。就这样吧,小卷毛爱干什么干什么,反正他管不了。那匹战马在林子里跑了一会儿又自己绕回来,乐正冥却没有骑上去。他喜欢背着小卷毛行走在被黑夜吞没的,仿佛没有尽头的道途中。这样,时间或许能拉得很长,很长……然而习惯了长途奔袭的他哪怕走得再慢也还是在两刻钟内回到营地。两人重新躺回软塌。庄理自然而然往乐正冥怀中一滚,迷糊道:“快睡吧。”上半夜的时候,乐正冥在软塌中间放了一床被子,把两人隔开,身体挺得笔直,一动都不敢动。但现在,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拥抱小卷毛的双手,也控制不住胸腔内为这个人而急促跳动的心。他一时紧紧皱眉,一时又勾起唇角,胡思乱想许久才陷入浅眠。与此同时,庄理正做着一个光影黯淡,色调黑白的梦。梦中他隔着一条细细的门缝往某个昏暗的房间里看,一名长发披散的女子被一个高壮男人死死摁压在地上,飞快套着一条白绫,然后用力勒紧。女人修长的脖颈被白绫拉扯着往后弯折,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断裂声。她绝望睁大的双眼与门缝后庄理的双眼对上,于是流下两行赤红的血泪,然后无声呐喊:“理儿,快跑!”男人狠狠勒着女人脆弱的脖子,额头青筋鼓跳,腮侧肌rou紧绷,因杀意而扭曲的脸庞竟狰狞得宛若一只恶鬼。若是可以,他恨不得把女人的头颅直接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