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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他正要伸手去拿衣服,却被她抢先接过,“小叔,我来帮你。”她利索地将衣服理了理,然后走到他身侧,见他站着不动,眼睛眨了眨,“怎么了,今天不穿这身衣裳?”慕怀夙回过神,张开臂膀,把胳膊套进去。追新ρσρσ來°群1019311803套好衣服后,沈乔又转到他的面前,帮他整理领子,衣襟,绑好腰带后,待她终于理好衣袖,“好了。”抬头,对上慕怀夙的眼睛,她蓦然一怔,“是不是有哪里穿的不对?”这是她第一次帮他穿衣服,以往,她都是帮慕言亭的。慕怀夙温柔一笑,“乔乔做得很好。”她方才的样子,俨然就像他的小妻子,给他理理这边,又拍拍那边,认真的模样,叫他看得出神。“乔乔……”他唤她一声,沈乔正在穿衣服,抬头看他。他欲言又止,最后,终究没将心底的那句话说出口。前两日在马车上,那场赌局,她输了,所以,她必须答应他提出的一个条件。他想让她答应他,此后余生,每日醒来,都为我着衣,可好?两人一起洗漱,结束后,沈乔要挽发,这段日子她的手不方便,都是他帮她挽得头发,她不知道原来这男人也会帮女人挽头发,慕怀夙着实是让她开了眼界。现在,她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完全可以自己来,可是慕怀夙依旧拿过她手中的梳子,替她梳头,然后选了她喜欢的海棠碧玉簪子,将她的长发挽起来。她透过铜镜,看见他的长指,他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若竹,清秀好看,就如他这人一样,浑身上下透着温润雅致之气。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24】零落成泥<美人若骨(别卿)|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24】零落成泥她的长发刚挽好,簪子刚簪上,房门声就响了起来。“是秋姨送药来了。”每日这个时辰,他都要喝药的。沈乔又一次抢在他的面前,将门打开,从秋姨手中将药接了过来,放在桌子上,她本想将药端给他,可是手刚一碰到碗就烫得缩了回去。“小叔,这药太烫了,等下再喝。”她在桌边坐下,索性对着碗里吹气,试图帮他将药吹凉些。沈乔搅动这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发现这药虽然卖相丑了些,不过,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甚是好闻,好像就是他身上的那股药香。先前他喝药的时候她都不曾在意,以至于到今日才发现。她闻着这味道,心里不禁好奇地想要尝尝这药到底是什么味道,于是舀了一小勺子舀送到嘴边,伸出舌头添了一口,探探温度,这一探,差点没害她将整碗药打翻,慕怀夙看见了,连忙上前将药碗推向一边,蹙眉道:“乔乔,将药吐出来!”沈乔咳嗽了两声,小脸蛋因为动了气,涨得红红的。慕怀夙倒了三杯水给她漱口,让她必须吐出来,不许咽下,沈乔乖乖漱了三大杯茶,才算停住。“小叔,你喝得究竟是什么药啊,这么苦!”这哪里是药,说是毒也不为过。简直比那蛇胆还要苦上十分,她觉得自己先前喝得那些药已经够苦了,跟他喝的这个比起来,还真是有多远差多远。“乔乔,坐在这儿等我,这个药,不要再碰!知道了吗!”沈乔从没见他的语气这般急,不由地点了点头,慕怀夙一叮嘱完后就出去了,沈乔从没见他走得这么快。那药苦成这样,打死她都不会再喝第二口,她坐在屋里乖乖等他,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起得太早的缘故,脑袋觉得有点晕晕的,她低头,拿杯子又倒了杯茶,喝完却发现有一滴东西自上方落下,滴到她的手背上。红殷殷的,分明是血迹。她伸手在鼻子上摸了摸,果然,流鼻血了。她难得早起一次,竟然流鼻血了,还真不让她好过。拿出手绢将鼻血擦了擦,却发现压根止不住,她先前都没流过鼻血的,这是怎么了?她正在疑惑之时,大门被突然推开,沈乔回眸,却刚好对上慕怀夙的眸子,只是,那双眸子的温和不再,而是满眼的焦急之色。“小叔。”感觉到鼻血又要流出来,沈乔连忙捂住鼻子,慕怀夙注意到桌子上沾满血迹的手绢,眼色一沉,连忙上前,给沈乔倒了一杯茶,让她饮下。“小叔,我刚喝过了。”“乔乔,听话,喝下去。”他将茶杯递到她的面前,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沈乔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自己喝下去,先前是让她不要和,现在却又要喝下去……他今天还真是怪怪的,不过她还是依了他,将茶都喝完了。说来也奇怪,这茶喝下去没一会儿,鼻子里的血也止住了。“小叔,你刚刚去哪儿了?”那么着急的模样,她还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呢。慕怀夙张开手心,那是一团软纸包裹之物,打开,是一颗颗小巧的蜜饯,沈乔心中一喜,连忙拿了一颗放在嘴里,那甜丝丝的味道瞬间就溢满了整个口腔,将嘴里原先的苦味都驱逐得不见踪影,脑袋上的眩晕好像也渐渐消失了。他匆匆忙忙地,就是怕她苦着,去取这些小东西去了?“未央配得药一向没有最苦,只有更苦,不过你若是喝久了,也会习惯的。”慕怀夙端过那碗黑乎乎的药汁,舀了一勺送入口中,沈乔都可以想象那苦味在嘴里弥漫,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沈乔看着他神情自若地将药吞下去,脸上依旧带笑,不是苦笑,是真的在对她笑,她能分辨得出来。她甚至都怀疑自己喝得与他喝得是不是同一碗药,为什么自己苦得都快哭出来了,而他就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小叔,你不来一颗?”她取了一颗蜜饯,送到他唇边,他浅浅一笑,“还是乔乔吃吧。”看来他真的不需要,沈乔只好送进自己嘴里,放下那一小包东西,去端他手中的药,“小叔,我来喂你。”慕怀夙原以为这丫头又要抢过去喝,心里一惊,听到小丫头说要喂自己,他才算松了口气。沈乔舀了一勺子药,小心地送到他口中,她都不敢看着他吞下去,那药,真是苦到极致了。“小叔,你与那叫未央的大夫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他配这样的药给你喝?这哪里是药,说是毒药还差不多。”待他将药差不多喝完,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两句。慕怀夙笑而不语,这个小丫头,是在担心他,为他抱不平呢。“这个药,你喝了多长时间了?还要喝多久?”沈乔好奇。“已经喝了一年有余,还需喝上半年方可。”还有半年……那叫未央的家伙确定不是害人而是在救人?沈乔本来是打算,等他吃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