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这一切,我自己来承担
之前这位秘书奉曲省长的命令去调查莫怀远的背景履历时就看到过——安书记的养子京都高等军事院校毕业在部队呆过几年安.全局和常.委均有职位几年前还远赴e国进行国际交流过躇。这背景看着一项项一件件都光芒耀眼拿得出手却是极乱的。这年轻的秘书觉得他在部队那几年大概也就是像军.方子弟一样混吃混喝吧?光影队?那是个什么东西?后座上男人冷峻的眉眼淡淡睁开举手投足之间有着惊心动魄的强大气场闻言淡淡勾了勾嘴角道:“练过。不过……早忘了。”光影队的事情隔得时代太过久远他的确有时会觉得记不清楚了狸。年轻的秘书冷笑了一下更加自得地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瞥他一眼道:“那您可惨了咱们曲省长就是听你有练过才约你来这水库旁边的训练场这以前是咱们华南军区一个驻海的专属训练营地水库开发起来后才废弃了。里面射击场、拳击场、障碍道……全得很曲省长听你那么久都没见过你这回见想多了解一下你呢。”完了幸灾乐祸地等着后座上那男人的反应。对这就是一场鸿门宴没错。年轻的秘书觉得这几句话随便哪个人听了都应该是闻风丧胆的。就算表面上不露出害怕的样子也得装着讨好讨好他问问里面的虚实毕竟因为曲蔚蓝的事曲省长是真的发了大火含着巨怒的他就不怕自己这次有来无回?可等了半天后座上却半点动静都没有。年轻的秘书蹙眉看了一眼车子的剧烈颠簸中只见他脸上的冷冽未散眉眼却是极温柔的握着手机屏幕亮起来不知道是在看什么。莫怀远的屏幕上亮起的是一个对话框里面躺着寥寥的几句对话。下班时他是叫邹衍送安然回去的。邹衍一言不发脸色却不是很好。他怕邹衍心直口快哪怕安然单纯无害地跟他话他都会把近期不顺的所有事迁怒到安然身上来。一路就给她发着短信。安然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他没为难我就是不话。”“嗯。甩脸子给你看了?”他淡淡的回。“好像是。——他更年期吗?”莫怀远勾了勾嘴角又发了一条:“工作不顺不必理他。”好一会安然没动静。一会又来了她的短信:“我跟他吃饭的事了他最近没空叫我改日吧。”莫怀远握着手机看了那句话许久。久到没发现视野越来越宽阔水库旁凛冽的傍晚寒风吹了过来目的地就快要到了。隔着一条短信他都能感觉到她在那边的无措和委屈。“人我来约。你回家好好吃饭九点以后不要再出门。等我回来。”这嘱咐隔着远远的距离看得安然安心无比也懒得理会邹衍是不是开心了。一下子明媚起来的心情看得身旁脸色冷冽的邹衍频频侧目又几次秉承着能不理就不理的原则扭回了头去。水库就到了。一处宁静的宅子就建在水库旁边不大却没有院落的边界视野极为宽阔看起来像是曲省长私下里的一处地产。这时间曲省长像是约了几个人有老友也有几个优秀的后背在院落里喝茶聊天不远处的地方就是水库下游曲省长手里拿着鱼竿鱼线明朗的笑容还印在脸上。远处年轻的秘书引领着莫怀远走了过来。曲省长明朗笑着的脸色一眼可见地稍微变了变四周的人笑意也渐缓纷纷朝着曲省长目光的方向望去那里高大俊逸的男子眉眼灼灼如星辰如将晚夜色下的一簇暗色焰火缓缓走入了这几人的世界中来。不近不远不卑不亢。年轻的秘书跑过来低声道:“曲省长人已经过来了。”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了。在调查的时候也通过各方各面见过莫tang怀远的照片再看自家女儿含羞爱慕的眼神已经从心底知道会是个不一样的人才哪怕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这乍一见曲省长却还是眯着眼睛多看了那么几秒。“怀远。”他低低念着抬手叫手里的鱼竿鱼线交给旁人重复了一遍“莫怀远?”“曲省长。”莫怀远淡淡的礼貌应了一声嗓音似在眼前又似在天边。“唔今天叫你过来也不过是想见见你跟你聚聚前段时间省里下去视察的时候听你到海防区那边不在?”曲省长背着手问了一句见他点头笑起来“听过那么多次却愣是没见过一面这事也少见到底是我疏忽了还是你一直对我避而不见啊?”这略微带刺的一句看上去是笑着问出却见四周的人都低着头捏把冷汗。莫怀远握了握掌心道:“来麦城最初的三个月是最忙可再忙我都该抽出时间过来拜见一下曲省长一直没抽出时间精力是我的不对。”曲省长摆了摆手。“哪里啊”依旧笑着“你不是到海防区之前还给我来过电话?是我那秘书接得不巧才没让你我撞见我当时要是接了是不是就没这一出了?”莫怀远也笑笑坦诚道:“……不。我那时候给曲省长打电话的不是要约着拜见的事……是别的。”他那一次要的就是要和曲蔚蓝解除婚约的事那时就已经打算要亲口跟蔚蓝的父亲了。这一句出来莫怀远毫不避讳的坦诚让曲省长彻底地黑了脸。周遭的人也耳不可闻地纷纷倒吸冷气。“是吗?”曲省长冷笑背着手看他道“那就是要你跟蔚蓝的姻亲之事了?关于订不订婚在咱们不论南北方的共同规矩里基本都是男女双方表达个意思父母之间商量解决的事。这种事成与不成轮得到你亲口来跟我?啊?”这简直太过荒唐也太过不把他堂堂曲家当一回事。年轻的秘书躲在莫怀远身后握紧了拳满身是汗他第一是怕曲省长这身子骨等下别被这个男人气的心脏病犯;第二他真怕曲省长一个拿捏不住直接上了拳脚跟这人打起来。莫怀远俊脸微微侧过一点沉吟了一下。他知道当初给他和曲蔚蓝牵线的人算是岑副书记安湛予并没有出面。就算要解约也应该是通过岑副书记出面才对这是基本的礼节和尊重他大概懂。可是天高人远。岑副书记又不是类似父母般的人物不可能飞过来帮他就帮他。就算当初岑副书记也不过就是成人之美帮忙促成一段好事而已。这荒野天地之间白了也就他莫怀远一个人而已。事实真像邹衍的那样看着哪儿哪儿都风光出面的都是大人物可真正出事的时候莫怀远哪一个能真正帮你把事情顶起来?哪一个又能站在你父母的位置上替你出面?这场景对话在莫怀远来之前就差不多已经演练过了。所以夜色压得越低旷野显得越寂寥他的心也就越空却还是脸上浮起真诚的愧意来面向曲省长开口道:“……是。这种事再怎么都轮不到我亲口跟您一个长辈谈拖到这么久一直等到您来问我才回答也是我的不对。所以今天我便是来负荆请罪的蔚蓝是个好女孩我辜负了她对她不起。父母的事就算您开口为难我也的确是没办法给您一个交代了所以一切……我自己来承担。”负荆请罪?年轻的秘书嗤之以鼻拿什么荆请什么罪?他直到今天在训练场这一切都是给他准备的吗?他确定这一点的惩戒就真够了吗?这样的人是可恨的但也是可怜的毕竟他也是真没什么人来替他承担这些犯了错就全部得自己来。曲省长重重哼了一声脸色也已是彻底装不下去了黑的彻底道:“你?你又能承担多少?承担了蔚蓝就能当跟没受过伤一样我这周边的人也能当做没看过我曲家的笑话一样了是吗?”048这一切,我自己来承担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