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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响,双目仿佛要喷射出一股怒火。应曦见他这样,也有些慌了:“奕欧,你没事吧?”?“没事,你忙了一天,也累了,休息一下吧。睡吧。”他扶她睡下,为她盖上被子,关了灯,直到看着她沉沉睡去才起身离开。令狐真正在餐厅的大饭桌上用手提电脑翻看今天拍摄的广告照片。本季程艺珠宝所有的新款首饰都拍好了,每一张都那麽美,人美,首饰美,背景也很美。照片里的他和她宛如一对璧人,情意绵绵,让人看了都能从中感受到爱。他微笑着看着萤幕,连奕欧沉重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直到他的拳头‘砰’的一声砸到了桌子,他才抬起头:“来了?”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115、狂怒奕欧带着一肚子火走过来,看见令狐真正在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萤幕,连他那麽重的脚步声都没有发觉。他扫了一眼,无意间看见萤幕上令狐真的应曦的照片,令狐真情深款款地、微笑地看着应曦;而她,一脸娇羞地扭开了头。一连翻了几张照片,都是两人亲密地合影,奕欧只觉得自己的怒火就要把整个别墅都烧起来了。“砰”拳头重重地砸到桌子上。还好,大理石桌面很结实,倒是奕欧的拳头,不知道会不会很痛……令狐真并没有被吓一跳,反而很平静地抬起头,站起来,淡淡地说了句:“来了?”原本他可以随广告公司的工作人员一同离开,回家回公司都好。可是他不仅没有走,而且还有意无意地在奕欧面前表现出对应曦的关心,也故意让他看见上午拍摄的两人亲亲密密的合照。不是为了刺激奕欧,而是从不做亏本生意的令狐真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他深知程应阳和奕欧为了得到应曦,花了多大的代价:多年前,应曦还是大一的时候,程应阳还不到二十岁,他和奕欧也就十八九岁,为了她,程应阳搬离了已经站稳了根基的城市,将整个公司搬到这里,重新打拼。有好几次他们就要输了,应阳愣是凭着坚强的意志及仅有的那麽一点运气而次次化险为夷,一步一步走向今天;奕欧做了应曦多年的保镖,一直都是默默守护,前些时为了她,与程应阳达成协议,在绿园专案中险些酒精中毒;几天前,在一群劫匪面前,奕欧让应曦离开,自己独自赴险,幸亏大难不死。如今,自己不费一点力气就占了应曦的身子,不吃点苦头,以後如何见他们?自己还能如愿吗?面对自己的兄弟,奕欧深吸一口气,压制住满腔的怒火,声音平静但低沉地说:“这两天你都在这里?”“是。”令狐真言简意赅地回答。“你对她做了什麽?”声音越发低沉,而且还有一些颤抖,是风雨欲来的表现。“我对她下了迷香,然後趁她昏迷……我要了她。”他小心地选择词语,尽可能的简单。奕欧仿佛听见自己心脏破裂的声音,他握着拳,咬着牙,控制住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问道:“为什麽?你不是从不碰女人的吗?你明知她是阳哥的女人……”令狐真平静地回答:“应曦不仅是阳哥的女人,我还知道她也是你的女人。从昨天开始我就决定转变自己的性取向,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不再出柜。”奕欧怒火更甚:“你出不出柜,又与她有什麽关系?你为何要碰她?还有,她身上的伤痕是怎麽来的?!”随着这句话,一个拳头挥了过来,把令狐真打倒在地,旁边的椅子也跟着倒地,哐啷一声。还好没有散架。“我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她。但是,应曦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女人,我只要她!”奕欧怒极反笑:“哈……”苍凉的笑声在厅里回荡,然後——“休想!”他像一头暴怒的的狮子,把令狐真从地上拽了起来,左手揪着他的领子,右手握成的拳头像雨点般往他身上砸。餐厅里传来沉闷的人rou碰击的声音,还有桌椅碰倒、挪动的声音。令狐真嘴角渗出鲜血,脸上青紫遍布,身体疼痛难忍,却咬着牙忍着,一声也不哼,也不还手,更不躲避,就是这麽硬生生地让他揍。“为什麽?为什麽!”奕欧本身伤势未愈,在狂怒之下,身体有些趔趄,他打得手都破皮了。“奕欧,你们在干什麽?”奕欧和令狐真看向门口,见到面色苍白应曦站在那里,一脸震惊。116、矛盾奕欧松开了手,令狐真摇摇晃晃地站立不住,眼看着就要倒下,被赶过来的应曦扶住了。她带着极度震惊,看着脸上像开了杂货铺似的令狐真,心疼地为他擦拭嘴角的血迹,又看向奕欧,颤抖地问:“你们不是兄弟吗?为何要打架?”?打架?严格来说不叫打架吧,全程就只是奕欧一个人动手,令狐真是挨打的人rou沙包。他俩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应曦扶着令狐真坐在椅子上,取来纸巾,见他如玉的俊脸上不是青红就是紫红,嘴角不断有鲜血渗出,怎麽擦拭也擦不完,不禁又急又气,眼泪滴滴答答往下掉,颤声问:“你怎麽样?很疼吗?”应曦,你是为我落泪吗?别哭,我没事。令狐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回答:“不疼。”可是一边说着,一边咳嗽了几声,更多的鲜血随之喷了出来,把她吓坏了。“奕欧,你快来看看,你把阿真打成什麽样子!”应曦哭着说,又手忙脚乱地为他止血。奕欧过来一看,令狐真满嘴满下巴都是血,滴滴答答顺着脖子流到雪白的衬衫上,看起来非常的触目惊心。有些懊悔自己似乎下手过重了,不知道是不是把他的内脏给打伤了。“为什麽会这样?为什麽?”应曦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一直就重复着这几个字,她流着泪问奕欧:“你怎麽能对他这样?你看看把他打成什麽样子!你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今天怎麽这麽野蛮!”?听到她的指责,奕欧也生气了,大声说:“我野蛮?你不问问他对你做了些什麽?!他居然还骗我……”这是有史以来奕欧第一次对应曦说如此冲的话,语气之重、声音之响亮使她完全愣住了,张着没有血色的小嘴儿,脸蛋更加苍白,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落得又急又快。奕欧慌了,他可不是想这麽伤她的,他连忙上前安抚她:“应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点急了……”“呜……”应曦索性瘪起小嘴儿,委屈地呜咽着,声音越发大了,鼻子一抽一抽的,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咪在低声叫唤,看上去好不可怜。“别哭了,好麽?”奕欧见应曦的脸只对着令狐真,抽抽搭搭地哭,就是不理人,怎麽叫都不理,好像不打算原谅他的样子,不免打叠起百样温存来哄她,“应曦”前“应曦”後的叫她,只求她扭过头来打他也好,骂也好,千万不要不理他啊!令狐真看着昔日自己曾经深深暗恋过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千方百计地哄着自己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