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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的这个问题,总主教和弗朗西斯都表示她想多了:“少吃几顿,对他的健康只有好处。”“可是,那样的老人家怎么经得起饿呢?”“老人家?”总主教惊讶地问道,“您从哪里听错了呢,他比我第一次见您的时候还小呢!”“什么!这是真的吗?这怎么可能呢?”异界大魔王简直经不起这个意外的打击,连着质问了三句,可惜对面的两人不懂大魔王的心思,对她的三个问句都给予了无情的肯定。大魔王还在垂死挣扎:“不,不不,他要是真的那么小的话,怎么能够当教皇呢?他的资历……”“资历?”“呃,难道不是德高望重之人才能当教皇么,他真的那么小的话怎么可能当得上呢?”“哎呀,您这是哪里来的错觉哟,他有门第有血统,是那几个把持永恒之城的望族的嫡系子弟出身,还有买教皇之位的钱,前任教皇又是他的叔叔——这不就够了么?”总主教一路上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打听明白了,“资历?德高望重?那是什么?能吃能喝还是能换钱呀?”“呜……”大魔王被这确实的证据给噎得说不出话来,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在无意之中点头承认了一桩可怕的罪行——绑架少年儿童!一想到史书上后人将怎么评论自己授权(虽然是事后补的授权)绑架少年教皇的事情,大魔王就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忧郁之中——肯定是哪里出了错啦!我的教皇不可能这么正太啦!他们一定是绑架错了人!应该绑一个白发苍苍的,德高望重的老头子回来才对!不应该是一个比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小教士还小的少年啊!自己授权绑票了这么一个……这可不禽*兽*不*如*了么!但是,总主教、弗朗西斯和阿代尔他们又不是瞎子,少年和老头儿还不至于分不清,而且惭愧,他们每个人都比女王陛下懂教会,她可没上过速成班,当年的特训课上还老跟小教士吵架根本就没好好听!所以,要是这事儿上有什么错的话,那肯定是她的错跑不了……再说,事情已经发生了……“算了!正太也好,好养活!不像老头子,万一挂了还要准备棺材和葬礼!那都是钱啊!”已经在自己家里关了几十个金发正太的大魔王纠结一番终于认清自己是摆脱不了历史上这个XX不如的评价的事实后,自暴自弃了。在其他人看来,她的这种忧虑即可笑又多余,更不能理解,这事儿谁家不在干,那些比她残暴得多的人都不担心身后评价,她担心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是,正因为罗怡大魔王不够残暴,所以没有留下给后人美化和幻想的空间……认清自己已经不能改变既成事实之后,女王陛下表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然后,她命令使团众人赶紧转回工作轨道上,目前教会的首要工作是把教皇和教廷的事情给处理了,弗朗西斯和阿代尔要赶紧组织把他们习练得到的cao帆技巧传授给全海军。事情很多,好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纽斯特里亚国内还算平静,所以他们的暂时离开没有积压多少公事——只有一次小规模的叛乱和边境上的两次入侵而已。(……)286敌对阵营的人们阿布到达位于圣奥美尔王国的纽斯特里亚流亡宫廷后,很快受到了热情的款待,这不是因为他带来了纽斯特里亚商人们对正统王室表示效忠的秘密信件,而是因为许多人都认得他是教皇特使的保镖的缘故,他们当中还有人记得特使称赞过这位雇佣兵的英勇无畏与难得的忠诚——特使当天能够幸免于难多亏了他的机警和竭力保护。不管流亡的正统王室和依附于他们的众人是准备打回去,还是就此在圣奥美尔安家落户,像阿布这样拥有可观的战斗力的武士都是他们觉得值得拉拢的对象。至于商人们的秘密效忠信件,他们对此是不大看在眼里的,因为他们觉得纽斯特里亚的平民们自然是效忠他们的,除了他们之外,这些平民还能向谁效忠呢?不错,现在有篡位的自称的女王和年少狂妄的图尔内斯特主教在统治纽斯特里亚,但是这种可笑的联盟是注定不会持久的!从事纽斯特里亚总主教的职位多年,德高望重的老若瑟早已向教廷递出了控诉,教皇马上就要下达斥责这种无法无天的行为的赦令了,到那个时候,纽斯特里亚的平民们是没有选择的——他们要么忍受所有的教堂关闭,所有的教士拒绝为他们行赎罪并婚丧嫁娶各项的礼,要么就对篡位者表示愤怒并迫使他们低头承认正统王室和正统总主教的权威!阿布听到他们如此这般洋溢的乐观情绪,就不由得打击他们一下。因为若是流亡宫廷的人都这样想,也无怪他们错过了打倒新王的最好时机——阿布可不能放纵他们这样下去!他这次来是为了动乱和纷争而来,却眼见新王的敌人陶醉在不发一兵获得胜利的臆想中,这对他们自己的事业和阿布本人的志向都是极为不利的!“你们想得太简单,太美好,重要的是太天真了!”这个老雇佣兵警告那些围绕在总主教若瑟身边的宫廷仕女和教士们,“我见识过他们的军队,我实在地告诉你们,那个僭称女王的妇人,手下着实地有一支大军。他们里头有轻骑兵。有重骑兵,都有好几千,披挂齐整,骑着一色的马;她手下又有步兵。那些步兵也都有头盔。有铁制的武器。有铁片的甲穿在身上——他们当中的每一个,拉到你们面前,你们看了装备。都要以为是一个迷路的骑士哩!手里有这样一支大军的人,怎么会害怕百姓的反对呢?她连教皇的反对,都可以不听的!”他的言论让仕女们害怕起来,她们都想早日返回纽斯特里亚,在流亡的日子里,她们比男人更恐惧。有些宫廷女官受到了一些地位远不如她们的圣奥美尔武士粗鲁的追求,在往日她们对这种追求可以一笑了之,现在这个流亡的宫廷却不能像以往在纽斯特里亚那样轻易地拒绝圣奥美尔人的要求了。她们因此比往日更经常聚集到总主教身边,既是为了祈祷神明保佑她们不被圣奥美尔农夫的罗网捕捉到,也是为了总主教可以带给她们信心十足的许诺,驱散她们流亡生活的痛苦。“那是不可能的,”一个先前曾经在军队里服役,嗣后因为穷困而加入了教会的教士看到仕女们的不安,及时地站了出来,为总主教的措施和布道背书,“那个僭称女王的妇人,她原先不过是个男爵夫人,生平没有上过战场,她手下怎会有那样一支大军呢?难道是魔术变出来的?要是魔术的话,女士们尽管放心,魔鬼虽然猖獗一时,教皇神圣的赦令却是可以对付它们的。”“但愿如此,可是,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