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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正式的祭礼还是有区别的。等到那虚拟的吃人rou喝人血的仪式举行完毕,魔鬼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教堂,这不是因为教堂里的神力如何强大,而是因为她的身体都跪得僵硬了……没有做一个“跪得容易”真是太失策了。虽然没有棉花,但是羊毛她还是有很多的!魔鬼闷闷不乐地想。排练的时候,明明没有跪这么长时间啊!“那是因为您把时间都用在和我吵为什么要跪拜上面了。”都是那些谴责中国古代愚昧野蛮的跪拜礼的言论害的,她还以为到了西方就不用跪呢!哪里知道他们反对的是跪人,跪神那是跪得越多越好……根据教士事后的说法,修士和修女,起码他们这一派系的修士和修女,行赎罪的圣礼,并不像慈禧太后折磨珍妃那样,跪着听完太监的喝骂便完事,那是要跪十二个小时的,从早到晚,实在支撑不住的时候,唯一的休息方法,是全身伏在地上。伏在神的面前。为了蒙神的怜悯,不至落入地狱。虽然,魔鬼认为这个世界已经很当得起地狱的评价了。51建军在这一年的冬天,国王陛下驾临图尔内斯特,城市奉献给他一个巨大的银盘子,直径有一个成年男人两臂伸开那么长,上面浮雕着十字架、剑、橄榄枝、鸽群、图尔内斯特城和它的守护圣徒,还有烫金羊羔皮手套和许多其他的礼物,以欢迎他们的君主。国王陛下就在图尔内斯特临朝听政,叫那些受了冤屈的人都到他的法庭去听裁判并缴纳诉讼费。他又下了一道命令,为了防御那些劫掠成xìng的北方人,要建立一支海军,所需要的船和战士,按户摊派到每个领地。布拉德领地被摊派到的任务是:一艘大船,十八名战士,这十八名战士都必须有盔有甲。对奥尔本修道院的记载来说,这就是今年冬天里发生的全部大事了。接到摊派的命令让罗怡挠了一阵头,在这个习武成风的时代,战士是现成的,问题是他们不会海战,更大的问题是船,她不得不去图尔内斯特请了两个工匠指导人们如何造船。这是额外的开支和额外的劳动,也难怪有人认为交纳贡赋,或者岁币,是一项划算的买卖。如果对方讲信用的话。但是强者凭什么要对弱者讲信用呢?她已经从手下的骑士那里听说了,前年,王国向他们交纳了一笔巨额财物,其金额的巨大,足以让中国历史上的“岁币”看起来十分可笑。光布拉德领地就交纳了相当于四百只羊的财物。而布拉德领地一共才不过两百户人家而已。和这个金额相比,宋朝交给辽国、金国和西夏的岁币,简直就是在打发叫花子。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洋人们看宋朝十分顺眼,觉得宋朝交纳岁币非常合算和明智。当然,在称赞宋朝的岁币政策的时候,在把和亲和互市政策认为是游牧政权压倒征服中原的时候,他们是不会提他们在历史上是如何向蛮族交纳贡赋税的。更不会提,在交纳之后,又是怎样被蛮族掳掠的。前年王国付出了巨额的金钱财物,然而换取的太平时间却如此短暂,今年他们又来了,又抢又烧,修道院也不能幸免,国王的士兵们却对他们无可奈何。因此,这些惯于骑马作战的陆地武士,也不得不考虑建立昂贵的海军了,这都是因为环境的逼迫。这天,谢普在为起床作着艰难的斗争。这不怪他,他不管在主教手下当差,还是在修道院里学习的时候,都明白懒惰和贪吃一样,是要下地狱的罪过,为了能够及时地jǐng醒,他一般都坐着睡觉。怪就怪在魔鬼制造的这个……炕……真暖和……他在第一次使用的第二天就睡过头了。好不容易起床后,他回想着今天应该要讲的布道内容,是关于图尔内斯特女修道院供奉的一位圣女的。在异教还统治着这个国家的时候,这位身为望族独女的圣女不能公开地成为修女,被许配给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家族的独子,但是她在新婚之夜成功地说服了她的丈夫,两个人一辈子都没有邪恶的鱼水之欢,也没有留下他们父母期望的后裔,而是以圣洁的童男童女的身份升天,使得两个古代帝国的名门望族就此绝后……但是在布道前,魔鬼就来找他了。“这就是纸?”对方点点头。52买卖老雅各布惴惴不安地等在院子里,昨天男爵夫人派人给他送了个口信,叫他带着银钱到布拉德城堡来,有一笔买卖要跟他做。这口信很简单,但是内容让这个jīng明的老商人翻来覆去地思考了很久。带着银钱……口信这么说。会有劫财杀人的可能吗?这种事情,在这个年头并不罕见,骑士们做着强盗的勾当,国王的军队和敌军的行为一般无二,甚至连王族的亲兄弟、亲父子都会为了银钱女人,彼此攻打。叫他带着银钱去……他知道有些人就此失踪了,人不见了,银钱也无影无踪。这次,会有去无回吗?一时间,他很想推脱不去,但是末了那句话,让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我不去”那句简简单单掷地有声的话。有一笔买卖要跟他做呢!有买卖,而不去做,这对得起他雅各布的列祖列宗吗?对得起他背着沉重的包裹,沿街一扇扇门敲过去近乎乞讨的推销几根针的青年时代吗?对得起一边给人放羊还要偷空给他做女红商品的妻子吗?他做孩子的时候,家里穷得连窝棚都没有,过节吃的硬面饼都置办不起,而今他在街上有铺子,会堂里有位置,靠的是什么?靠的不就是牢牢地抓住任何一笔买卖么?而现在,有买卖那么老远地送上门来,居然不去做!啐!这是叫他败家呢!他又仔细地想了一想,觉得若是男爵夫人真有什么想法的话,她大可先把人叫过去,再慢慢地向他家里勒索银钱,藉口永远都有,主教也不会管异教徒的冤屈。风险,似乎还不太大。“爷爷,这次让我陪您去吧。”昨天晚上,小雅各布对他说,“男爵夫人看起来是和气的人,我跟着您,也好学学生意。”“不行!”他一口否决了:“这些贵人都是很难弄的,像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小伙子,会弄丢生意的。”“爷爷,我并不说话,只是跟着瞧瞧。”“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两个人都去,铺子给谁管?”“可以